<h1>【一江风】(四)</h1>
话音落下,苏执残立马就后悔了。
他想变强,想有朝一日能有底气站在她身前,许她十里红妆,给她山河锦绣,再不济,也该是脉脉含情的一句“我心悦你”,总之绝不会是在什么都摸不清的心态下,对她说出这么yIn邪的愿求。
可是,他刚刚看见她的脸,心里居然真的只有这个想法。
他耻于表达这个念头。
但最先表达出来的,居然也是这个念头。
秋澜直接愣住。
少有表情如她也没料到苏执残居然这么说,短暂的惊讶和茫然后,她的神情居然有一点点的……兴致盎然。
她把他伤口包扎好,撩了眼皮:“所以你才躲着我?”
苏执残烦躁地撩发,往后一仰身子:“嗯,不想让你觉得我跟那些男人一个德行。”
“那为何还跟我回来?”
“……没忍住。”
这会儿倒是乖了。秋澜见他把手臂收回,淡淡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执残张了张嘴,又合上,半晌才低声:“很久之前。”
秋澜很美。
是那种温温柔柔清清冷冷的美,但并没让苏执残第一眼见到就丢了魂似的,一颗心都吊在她身上。
那时他才来曷青派,满脑子里都是司寇羽帮自己顺的武功心法,对秋澜,不过一点点好奇,和小孩子对不食烟火的大姐姐最常见的畏疏感。
那年他十三,还在发育。
懵懂无知的孩子,撞破这个大姐姐难以启齿的自渎。
苏执残无比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幕。
清晨熹微,小院有微风,院里晒着各种草药,有的枯褐色,有的嫩绿色,院里有挺拔的侧柏,弯出一个轻巧的弧度。
门关着,窗开着。
一条小小的缝里,窥得房间里一点天地,有古朴的书桌,有成架的医书,书被风吹开一角,药筐挂在苏执残的正前方,往右微微一瞥,就是被压在榻下只有轻微涟漪的床幔。
和床幔侧,坐在床边的少女。
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
少女坐在最边上,一条腿支在床棱上,鹅黄色的大摆裙衫正正卡在胸前,一点nai白色的流畅的山峰若隐若现。
下身的裙子胡乱撩起来,只遮住大腿根,他能看见另一条直直躺在床上的白嫩小腿,连脚踝都是独属于少女的纤细。
她的乌发如瀑,散在她的肩头。
她闭着眼,皱着眉,微微仰着头,脸颊chao红,是一种介于欢愉和痛苦的,他说不清的神态。
她的手,伸进腿间,像是在按压,又像是在抽插。
他听见她的呻yin。
那呻yin,轻得一捏就碎,被风小心翼翼地拖着,送到他的耳边。
他听到枝叶浮动的声音。
他听到chao起chao落撞击海岸的声音。
裙摆微微滑落。
他扣紧了门框,只觉得有什么攥着心房,要将它撕扯出来。
他拼命护着。
两相胶着变得激烈,于是心跳开始快速,砰砰,一下又一下,都是恨不得撞门而进的焦灼感。
苏执残觉得口渴。
他口干舌燥,他双瞳微缩,他额头边的青筋在跳。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
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盯着那个少女,在同她一起沉沦。
那晚他做梦了。
那晚他梦遗了。
梦里是那没有多余表情的少女跨坐在他腿间,鹅黄的裙子铺开一片,看不见的裙底下,涌动着他强烈的好奇心。
她腿间……是什么?
苏执残清清白白好少年,对于两性的知识知之甚少,只知道男女身体的构造不一样,就连梦遗这种东西,都是红着脸听宁黛笑yinyin跟他解释的。
他想,她是医女,男人她是了解的。
他于是有点酸。
然后他想起来,他对她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少女的这个举动,应该碰触了表面上的道德底线。
他算是守着她的秘密。
但这感觉并不好受。
因为往后,每一次梦遗都是她。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支离破碎的交叠画面,后来他入军营, 听那些入不得耳的所谓的“经验交流”,撞见以各种各样姿势交缠的男女甚至是男男,他终于明白撕开那表皮,下面涌动着的是什么。
很让他觉得不堪。
但……他想和她做。
于是那梦境开始成为动态。
他把她压在身下,或者被她压,让她跪着后入,或者让她伺候他,性器钉在她体内,白浊粘在她脸上,身上,射到她求饶……所有他能想到的yIn秽的场面,都是他,和她。
他仍然好奇她双腿间的风景,更多的,他好奇寻欢作乐本身。
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