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月輾轉奔波,衷靈哥哥想必是不好受,我送你去偏殿歇著吧。」
中衣,他披上衣物,一陣鑽心刺骨的疼忽地湧上心口,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扶著屏風好半晌,才緩過勁。
「局勢緊迫,還望衷靈兄體諒。」
「衷靈哥哥的寶貝兒可生得真好看,紅艷艷地。」
柳衷靈被平放在大床的中央。
他只是拿曾經相識時,傅雲鴻跟宋諶的人品、性格作為賭注,賭兩人再怎麼重視爐鼎,也不會強迫他就範。
水色長衣墨大褂,玉冠藍穗帶,貴氣內斂,正是宋諶。
宋諶的手搭在他的臂膀上似要借他施力,被對方溫熱的掌觸碰的瞬間,柳衷靈忍不住一顫。
仔細再看,其人的玉冠有那麼些許的「不正」,長髮也只是隨意束起,連開口都有幾分別樣意味在。
宋諶向來笑臉迎人,彷彿生而向陽、從未沾染陰霾,然而此時對方的手伸過來替他攏上衣帶,盛著笑意的眼底卻隱含些別的什麼。
宋諶先他一步推開門,他卻在同時感受到體內一陣熱流下湧而雙腿一軟。
雖然他內心很清楚自己身為爐鼎的價值,以及自己會被帶來道閣、而非與其他平民百姓一同安置的原因,他還是硬著頭皮,用最溫和的語氣、盡可能堅持己見。
「……勞煩仙君。」
「馮家根基未及仙君,應當是不至於……呃……」
若說多年前他拒絕兩個少年拙劣而幼稚的求愛時,是有些好氣又好笑的,那麼此時面對已經長開了骨架、又望塵莫及的兩個仙君,便是忐忑且恐慌了。
「衷靈哥哥別惱了,以後小諶與鴻兒一起疼你,好不好?」
其人只虛披著中衣,胸膛的薄汗與一雙修長的腿一覽無疑,那烏玉似的眸子一抬眼,柳衷靈便熄了言語。
凡人尚且容易中暗算,仙家手段更不會是此時的他能防備的,柳衷靈不知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池,只能咬牙切齒地開口,又羞憤地止住話頭。
「都道先天道體調和陰陽,我與鴻兒這處皆是平坦一片,衷靈哥哥卻多了一道縫兒。」
尚未跪倒在地,便被宋諶順手攬住、打橫抱起。
他倆是道侶,怎麼折騰都不為過,那自己又該是什麼?床第間取樂的死物?
狹小的肉縫未曾遭受過如此不堪的對待,不適應地感到悶疼,但那指還挺有耐心,在淺處一下退開一下劃著肉縫,循序漸進地越探越深,悶疼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痠脹,
此處為道閣中最寬廣的廂房,自然不是宋諶所說的偏殿。無數紗帳半捲半垂放地繞著一張大床,上頭估計可以供五個成年男子躺上去歇息,且床榻本身似是玉石打磨的底,堅實無比,上頭鋪了層層被毯,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仙凡有別,柳某更不願求仙訪道,故不便攀親帶故,還請仙君諒解。」
「可是衷靈哥哥,馮家總有一日會破開清平山禁制,你若不習仙道,屆時不只是你,我與雲鴻、還有這避在清平山的男女老幼,怕是無一倖免。」
兩人拐過迴廊,柳衷靈赤裸的雙足踏在潔淨的木棧板上,因著心緒繁雜,竟是沒有注意到足下地面有些冰冷,一雙腳凍得毫無血色。
待他直起身,面前卻是個容顏清俊、面帶笑意的男子。
中衣的衣帶很輕易便脫落了,他枕在傅雲鴻的懷裡,雙手皆被拽著不放──此時的他雖有感覺,但渾身無力、也無法開口組織一句完整的話語,更遑論掙開仙君的手。
柳衷靈無法言語,體內反覆衝撞的熱意迎合宋諶慢條斯理地愛撫,沒一會兒他胯間那物便一顫一顫地挺了起來。
他尚且看不出仙家修行門道,但看得出傅雲鴻這模樣肯定是剛經歷過一場情事,頓時也就明白宋諶身上那股道不明的意味是什麼。
「衷靈哥哥。」
又聽見宋諶壓低聲音、笑道:「當年你分明是喚我小諶,如今怎麼成了『仙君』這麼生分?」
宋諶的指頭順著那一股溼意滑了進去。
宋諶一手握他陽物套弄,一手沿著那肉縫來回壓按,按著按著,那縫兒開始蔓上一股溼意。
02
「宋仙君、您……」
宋諶的話一字字過他的耳,他聽明白了、羞憤欲死,同時傅雲鴻一手極為輕柔地在他耳際、臉頰上撫摸著,與其說是挑起情慾,更像表達珍重與愛惜。
「道內如封石,並不如女子那般具生養之能,但……這其中妙處,可就是天下修士所覬覦、先天道體的『恩澤』了。」
宋諶分開他的雙足,修長優美的手指直探非禮之處,把玩物件似地掂了掂。
他聽得出出宋諶這話帶了些許矇坑拐騙的意味,卻不知道禁制之外天劫已然降下,馮家根本無人能與清平山相抗,於是長久以來的家學淵源在此時化為秤子的兩端,孰輕孰重擺盪不定,為難極了。
傅雲鴻正坐在床榻邊,習慣冷肅的面容此時沾染了些許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