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罕看着一脸绝望崩溃的瑰洱,终是心底叹息一声,耐下心安抚她:"我让你看的梦境,只是想让你看清内心。"
"为什么要抗拒它,瑰洱,顺从它,顺从自己的心。"
他伸出手,一把将瑰洱捞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压着拥入他的怀中,他嗅着她自发间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独特清香,闭上眼,喃喃自语:"瑰洱,你知道吗?从来都不是你一个在期待见面,我也是。"
听到这句话,瑰洱的身体一僵。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想见你,很久很久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去见上帝。"
他说着,语气似乎还带着一抹哀求,瑰洱有点怀疑她是否听错了,又马上听他说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别回天际,你如果离开我,我会疯的,瑰洱...瑰洱,我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你要回去我就好生气,我会毁了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让她不要离开他,说着说着,就像是失去了逻辑一般,只会不停的重复。
瑰洱眼眶微红,她该相信他吗?可她知道,早在他说他也想见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松动了,哪怕她之前一再的否认,哪怕他对她做过的那么过份的事,她都像忘一般,满心都是那句:我想见你很久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想要当面和他说话,谁知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越抱越紧,将她狠狠地禁锢在他的怀中,嘴里不停的说着:"别,瑰洱,别离开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就好像有人想要将她抢走一样。
瑰洱偏过头,看着亚伯罕,只见他苍白的脸上,那双眼好看的眼睛腥红如血。
瑰洱心中一惊,她皱了皱眉,试探着把手伸出来,在他眼前来回挥动着,可他就像失去了焦距、看不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自顾自的呢喃着刚刚的话。
瑰洱的心沉了下去,她不知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原来将彼此当作执念的,从来不是她一个人,他也是,难怪他的脾气会这样喜怒无常,谁能指望一个疯魔的人保持冷静?
瑰洱红唇轻启,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伸手回抱住他,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会陪着你的,睡吧。"
说完,瑰洱感觉到禁锢着她的力道瞬间消失了,抱着她的男人昏睡了过去,瑰洱将他放正,虽然神与魔都不怕冷,她还是固执的给他盖好被子。
她站在床边,风卷起她的纱裙,她静静地看着他,哪怕她趁他不备,用法术让他陷入为他编织的梦境中,他还是蹙着眉头,神色不安,就仿佛他知道他所看到的梦境,是假的一般。
他的嘴里还是唤着:"瑰洱,瑰洱,瑰洱..."
瑰洱犹豫良久,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又缱绻。
"睡一觉吧,我会回来的。"
瑰洱找到切茜娅时,她正慵懒得倚在美人榻上,她身边围了两位美艳的男仆,离她最近的那位正献媚般将剥好葡萄以吻渡于她口中,葡萄带落的丝丝津ye挂于她小巧的下巴之上,更显风情;另一位跪坐于榻下,动作轻柔按摩着她光洁如玉的小腿。
"...嗯~"切茜娅满意的将葡萄咽下,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她媚眼如丝的瞟了眼来人,声音娇媚:"哟,这不是亚伯罕的天使妹妹吗?"
"嗯...这味道,呵呵呵,亚伯罕动作还挺快嘛,这么几天就将你身上全染上他的味道了。啧啧啧,这个占有欲真是让人害怕呢。"
切茜娅嗅觉灵敏,她动了动鼻子,勾起一抹笑,整个人显得媚态十足。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切茜娅弓起脚尖,在男仆身上踢了一脚,很快他们便乖巧告退了。
"关于上帝将我和他分开,你知道多少?"瑰洱神色淡然,她直接了当的问道。
闻言,切茜娅抚着鲜艳蔻丹的手顿了顿。
【天际】
"不好了,梦境天使叛变了!"
"我就知道,她哥哥不也早就背叛上帝陛下了吗?"
"真不愧是一对兄妹呢。"
瑰洱面无表情的经过众人,她身后一边如云般纯白与一边如墨般纯黑的翅膀,无不昭视着,她已经与恶魔有染。
一路上,众神或是窃窃私语,或是躲避不及,瑰洱目不斜视的来到大殿之上,她注视着大殿主座之上的神,这个世界的主宰 上帝。
"你来了。"
传说,上帝的双眼蕴含这世间的智慧,能够看透人心。而此刻,瑰洱正平静的与他对视,他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一样,在这里等候她已久。
"人类常说,上帝是公正无私的,可瑰洱想不明白,您为何对我与亚伯罕这样自私。"
"扭曲与梦境,呵,您是怕我们破坏您的统治?"瑰洱盯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你与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