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和平年代(三)交心</h1>
今天同樣也有數學課,艷決撐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挺拔的身姿,修長的腿,光是他拿著課本站在講台上解說,都像是雜誌裡的封面照。
艷決不是沒見過比他更帥的,但她已經過了對外表心動的時期,現在的她,能不能相愛,靠的是交心,其實,她本就是個守舊的女人,要她與人相愛,本就該談心,而不是這些世界裡視為真裡的rou體關係。
曾經,在還不知道動心後會發生的事情後,她曾默默的想過,她有沒有可能在某個世界結婚?定居下來?
但如果新婚之夜,一洞房完,隔天新娘就消失,這該是多麼好笑的情節?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艷決是隨著一起消失?還是死亡?亦或是繼續活著?
但她想這些都沒有用,她也無從考究。
「艷決。」
「恩?」她看向說話的人,嚴澤峰此刻正擔憂的注視著她。
他們人在屋子裡,嚴澤峰今天依言過來送傘回來,順便又帶了晚餐。
「妳總是心神不寧。」他好看的眉心擰在一起,最近這個動作他做的很頻繁。
「有嗎?」艷決笑了笑,將眼前的便當盒關了起來。
「不吃了?」
她狀似飽到極點的摸了摸肚子,「很撐,在你還沒來之前,我吃了些水果。」
嚴澤峰無奈的笑了,那表情有多寵溺,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有多饞。」
「嘻嘻!」艷決對他露出調皮的笑容,「女生總是要備點小零食,不開心的時候吃吃,心情就好了!」
「哦?心情不好?不妨來說說?」嚴澤峰也將餐盒收了起來,深色的眼眸專注的盯著她,最近他總是Cao心她的事情,就連睡覺也不安穩。
在這樣的視線下,艷決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開口:「我因為你,所以心情不好。」
嚴澤峰勾起唇角,「那我們看來是彼此彼此。」
「是嗎?」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他,她輕盈的像隻貓,走路都沒有聲響。
感受著自己被對方的陰影壟罩,嚴澤峰抬起頭仰望她,那雙眸的神色也深了些,「不是嗎?我為妳Cao心的還不夠多?妳呢?妳煩什麼?」
艷決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彎下腰,嚴澤峰沒有動,就這樣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彼此吐出的熱氣,相互交纏,然後又被彼此吸入。
他突然覺得那甜膩的感覺好像更濃了些,他原先是與她對視的,卻因為一時的恍神,視線移到了唇瓣那,一看就移不開視線,嬌嫩唇瓣幾乎沒有一絲唇紋,柔嫩的rou色上還漾著反射光線後的色澤。
剛才吃完東西後,她還沒擦嘴呢,他有些失神的想著,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是方才便當的味道?還是不斷湧入鼻腔內,這種甜膩的氣息?
她整個人怕都是甜的吧?
嚴澤峰愣愣的想,但他還是什麼都沒做,片刻後,他微微靠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覺得我該離開了。」他猛然站起身說。
艷決拉住了他,「為什麼?」揚起的頭,那雙大眼滿是不捨與慰留,像是一個即將被丟棄的小動物。
「怎麼這麼傷心?」嚴澤峰啞然失笑,「又不是明天見不到面了?」
艷決張了張口,用接近呢喃的聲音說:「可我怕。」
「怕什麼呢?」嚴澤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國小做過的那樣,這個動作讓彼此找回了熟悉感。
叮咚。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嚴澤峰看了眼時間,九點,這時候,還有誰會來?
艷決則是按通了監視器看了下。
隔壁的中年大叔,他帶著一籃東西過來。
嚴澤峰也從監視器上看到了人,他疑惑的看向艷決,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來。
門開了。
中年大叔顯然很意外屋內還有個男人,他張大眼睛,先是頓了下,然後笑容又重新回到他臉上。
「你好,我是她對面鄰居,請問你是?」
「她朋友。」
「哦,朋友啊。」中年大叔乾巴巴的說了句,然後將手中的籃子遞了過去,「來,這是剛烤的魚,給你們吃吃。」
「謝謝。」艷決疑惑的收下了,「可是叔叔,你就來送魚?」
就她的記憶裡,這位叔叔雖然愛釣魚,家裡貌似也有養魚,但似乎沒有愛烹飪、愛送魚的嗜好。
中年大叔憨厚的笑了笑,「也不是送魚,我今天跟釣友釣到了很多大魚,幾人都在我家中烤著呢,我想到了妳家的情況,想說,鄰居一場也就找妳聚聚?原先想問妳來不來?但現在……」
他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該不該兩個一起邀?還是打擾到你們了?我先離開?」
看著大叔這麼尷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