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萼红(二)</h1>
孤影独身寒岁多,三尺青翠安淡泊。李晔喜好有生命力的花草,于是在书房内多置尧草,尧草jing香味浓郁,是以他甚少在金炉内燃香。
李晔将剑刃用酒拭了一次又一次,好似终于满意了些,朝迟敬道,“阿敬,北朝与陈国交恶之事,你怎么看?”
适才永熙帝在朝间询问他的看法,他只说与章相想法一致,也并未提出有何实际的应对之法。不过面对这样的局势,往往当是天子做主的,身为臣子,配合他的决策就好。何况,如何处置,想必今上心里也早已有了定夺。
迟敬道,“想来,北朝与陈国必有一战。”
李晔斜睨他一眼, “没了?”又淡淡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虚与委蛇,随心畅谈就好。”
迟敬继续说道,“我朝与北陈也必有一战,至于攻的是谁,全看今上的意思了。”
李晔将剑收进剑鞘,朝迟敬笑道,“你这些天多准备准备。”瞧他尚有疑窦,又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我会向圣上荐你出战,可不要失了我的脸面。”
迟敬了然,他如今虽身居校尉,可想要再加升中郎将,还缺了些实实在在的功劳。迟敬与李晔自小相识,也受他的提拔,只是,今上又为何不派定舟去呢?迟敬见他笃定,也就不再细问。
自上次亲近已过了十余日,李晔便再也没有来过琼华阁。未灵照了照脖颈上的红痕,早已消散了许多,只留下了细微的青色痕迹。
每次她刚要踏出院门,珍娘便将她拦下,说什么大都督下令不许她出去云云。可她明明听见是不许出府门,这珍娘也太过严苛了些。若是李晔来了,他还要想着要怎么胡诌诓骗;可他真的不来,却更让她不安心。如今连这院门都出不了,又何来接近一说呢?
未灵拿着那白玉攒金丝步摇在手中研磨,终于想到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未灵将心一横,说道,“珍娘,我胸口闷得慌,烦您去请一请都督,或是……”
“或是什么?”
未灵回头,那门口站着的不是李晔又是谁?
她微微怔了怔,便立时转过头来插上步摇,笑道,“或是,请位大夫来瞧一瞧也是可以的。”
李晔闻言走近,搂过她的肩,仔细瞧了半晌,摇摇头道,“可依我看来,美人气色红润,哪里像是得了病呢?”
他抚上未灵的脸颊,笑道,“就算美人得了病,也还是个病美人。唉?刚才不是说胸口闷得慌吗?让我瞧瞧。”谈笑间便顺势往下,替未灵揉了揉,问道,“现在可还疼?”
未灵翻手握住他还欲往里的手,嗔道,“大人总是不在意奴的,狠心将人家抛下这样久,也不来瞧一瞧。”
李晔挑眉,“我这不是一得空就来琼华阁了么,这里能让我朝思暮想的人儿,除了美人你可还有旁人?”
未灵掩口笑了笑,“大人您连奴的名姓都不记得,还说您在意,可教人怎么信呢?”
李晔听她这样讲,倒是乐了,“那美人说一说,想来必定是个有意思的名字。常言名剑赠英雄,椿萱配名士,美人你的名字也定是如你这般……温婉可心。”
未灵缓缓道,“未灵,木重枝叶,以玉事神。”她笑yinyin得看着李晔,恍惚间竟然发现他有一瞬的失神,只在下一刻,只听得李晔淡淡道,“的确算得是一个好名字。”
未灵?还是卫翎,天下间真的有这样相似的皮囊和这名字么,不过这脾性相差得不是一点点,明明是个气性孤高的人,如此这般伏低作小,却又装的过火了些。
“多谢大人夸奖。”
有趣,甚是有趣。
李晔故意作势将手再往下移,在她胸口上重重得捏了一把,俯身在未灵耳后吐气道,“依我看,美人的唇舌最灵,其他的嘛……可就次之了。”
怀里的人果然脸色微红。
他继续说道,“灵儿说我狠心,可我看灵儿才最是狠心呀。”
未灵抬眸,表示不解。
李晔搂住她的腰身,往前一拉,笑道,“灵儿说我不来瞧你,可这都督府也不大,灵儿怎么就不来瞧瞧我呢?”
未灵抵着他的胸口道,“灵儿日夜思念大人,可珍娘说都督不让灵儿出这琼华阁。”言语间甚是委屈。
“那灵儿是哪里想呢?”
他凑的这样近,就这般直愣愣得盯着自己,未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哪里都想。”
起初,他的手只是在她的腰上不断揉捏,渐渐地,那种灼热感愈演愈烈,尽管是隔着衣衫,他也在她身上轻易放火。从窗外瞧来,只以为是李晔深深地拥住了她。
“大人,这是白天。”未灵提醒道。
“白日就不能见见周公?”
他的手终于探进了亵衣内,还在往下游走,时有时无的触碰让未灵心跳如麻 。
“大人,珍娘还在外面。”未灵的声音随着身体一起颤抖着,她紧紧攥住了李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