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地,看似游刃有余,却还是那年单纯的模样。
又过了几年,皇室颓败,庙堂不稳,各大臣自倚一派,朋党聚集。
那时楚墨去了军营,身侧一下冷清了许多的楚砚北因而行为越发乖张。日日沉浸于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以及赴清朝廷佞臣的宦海沉浮之中,以求消解相思之愁。
也正是那些日子,楚砚北台面上是不通人事的少年将军,背地里却是王爷背后的“Yin险”谋士。更是搅动整个庙堂风雨。
那一年的金陵城,是令众多皇亲贵胄、达官贵人噩梦连连的一年,有多少大家族在这年消失匿迹,又有多少贪官污吏斩于马下。
也是在一年,楚砚北第三次见到那少年。楚砚北听说少年杀了他的义父,不是不孝,只是义父不仁,愧对黎民百姓。
看到那少年,楚砚北想到了那年两少年争夺一只风筝的闹剧,也想到了那小小软软的喊自己“书哥哥”的少年,一时起了恻隐之心。
“你做的很好,你可愿跟着我。”
“我愿意。”俯首深揖。
于是,少年成了他的侍卫,改名清逸。
少年一身正气,性情却有些顽固不化,“不通人事”这个词来形容他更是恰如其分。
有些懵懂,有些可爱,也不妄当时楚砚北的一句话:这少年有趣。
后来那些年,楚墨依旧没有回到他身边,清逸俨然成为了他的心腹,他又一个看重的弟弟,却也只是弟弟而已。
楚砚北没想过他死后,清逸会怎样?
他再次见到清逸的时候,他一直认为他还是那些年,跟在他身后的耿直的少年。他从没想过,千帆已过,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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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清逸嗤笑一声,回过头看那两少年并肩而行,愈走愈远的身影,眼眸却不是那么清澈透明,而是藏不住的鬼魅狡诈。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你也不会得逞。”
流清逸淡淡地自语,身侧拳头用力卷起,眉目间隙盈满着誓不罢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墨?”
“嗯?”
邹潇文肩头轻撞了一下秦墨南,似是有话要说。
“你真的要知道那个人的事情?”
“哎?潇潇你知道?”
“没,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邹潇文摇摇头,秦墨南失落的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丝暗影。
“你也别先丧气啊,我不知道总会有人知道啊。”
“你也别安慰我,我知道没戏。”
秦墨南可不相信,眼睛也没抬一下。
“哎,小墨,你忘记我师傅是谁了吗?”
“邹nainai?”
秦墨南一下子抬高了音调,直直的盯着邹潇文。
“嗯,我nainai也算是无所不知了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nainai...她会帮我吗?”
秦墨南想想也是,现在除了邹nainai她还真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了解鬼神的,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nainai一定会的,她平时就说小墨比我乖多了,宁愿小墨是他的亲孙子,长得又帅气又有礼貌,放心吧,我们一起去找nainai。”
邹潇文安慰似的拍拍秦墨南的肩膀,拉着秦墨南快步往家走。
“小墨,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啊?”
邹潇文停顿在他家门口,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半话。
“什么?”
“就是...就是你在意他,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你认为的意思。”
“你......好吧,无论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邹潇文看着他也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心里捻着的小手绢甩了甩。他们好兄弟,他自然...自然是...支持他!
可是,呜呜呜~~~
小墨这是在他面前承认了?就不能矜持一点儿?!关键是他不仅出柜了,而且还是和一个鬼魂单方面出柜!
呜...小墨怎么你能这么可怜呢?那么不容易情窦初开了,喜欢上的还不是正常人,不,不是人!
转过身的邹潇文,默默的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
不管了,还是替小墨找到那个人再说!
邹潇文拿出钥匙自然的打开门,头伸着向里面看了看。
望了片刻,没见着人?不在家?不对啊!于是向着客厅就叫起nainai来。
“nainai?nainai你在家吗?”
客厅的小沙发上邹nainai带着老花镜,对着阳光,一双有些污浊朦胧的眸子,细细地捻着一条黑色的丝线。
听到邹潇文的声音,也只是抬了抬眼。然后对着阳光,很是利索的把捻好的细线穿进小针孔里。
“大孙子,怎么了?小墨也来了,快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