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佳偶天呈。
楚墨定亲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儿,但是楚砚北的心里却是空空落落的,对于阿墨几年后,就要成亲的事儿,想想竟有些莫名的抵抗。
“阿墨,可是欢喜那家小姐?”
楚砚北只是试探着一问,楚墨却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端正着神色,很是庄重的说。
“书哥哥,古来男儿应当成家再立业,阿墨虽不如书哥哥这般天纵英才,甚至颇有些驽钝。
但阿墨想要努力赶上书哥哥的脚步,只盼有朝一日能够与书哥哥,沙场厮杀、并肩作战。
爹爹让阿墨先定亲,也算是成家了,这样阿墨也就有机会去军营了,对于那家小姐哪有欢喜不欢喜的。”
楚砚北听到这番话,心中颇为自豪的感叹,他家小不点儿的阿墨是真的长大了。
楚砚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阿墨说并不喜那家小姐,心底不自知的欢喜。
那时楚砚北并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种见不得弟弟成家立业的想法。
楚砚北觉得自己没有当大哥的大气了,不觉生出些愧疚,颇为自责,心里想要补偿一下长大的小家伙。
“阿墨,今日哥哥,请你喝酒,平日里你不一直馋着父亲的竹叶青嘛,今日,哥哥让你喝个痛快,也算庆祝你要定亲了。”
忽略心中稍稍的堵塞,楚砚北面带微笑的说着。
“真的?书哥哥今日允了?”
“允了!”
话音一落,兄弟二人相视而笑,让下人备上竹叶青,准备不醉不归。
好巧不巧,那下人正是那日寻人撞到他们偷喝酒的那人。
自那日替二位少爷隐瞒后,再也没见过两人一起喝过酒了,本来心里也悄悄纳闷,自以为那日过后,两位少爷便对这竹叶青厌恶了,今日在见这竹叶青,也消了以前的想法。
楚砚北即吩咐下人,不许打扰,然屏退左右,一同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
“阿墨,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但是阿墨还是比书哥哥矮了半个头。”
“呵~阿墨会长的和我一般高的。”
“嗯,阿墨将来一定要超过书哥哥。”
“好好好,唉,不知不觉中你已不是跟在兄长身后,一声声地叫着兄长的小小家伙了。”
楚砚北不知是悲是喜,弟弟长大了自然是好的,然却生出一种让他永远不要长大的想法,这样他就能永远在他的庇护下了。
“书哥哥,虽说阿墨不是小孩子了,但也还是会一直跟在书哥哥身后的,哥哥不必介怀。”
楚墨似乎能够感受得到楚砚北的失落,开口宽慰道。
“阿墨确实是长大了,懂得安慰人了。”
“哼,我一直都是书哥哥的开心果。”
“适才说过长大了,这会儿又耍小孩子脾气?”
“哼~在书哥哥面前阿墨永远都是孩子不是吗?”
楚砚北看着楚墨似乎小时候一样和他撒娇,过了嗓子凉凉的酒,似乎也跟着暖了起来。
“如今阿墨就要成家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般模样。”只在兄长面前这样就行了。
“嗯,书哥哥,我们喝酒。”
“说的对,阿墨要娶妻了,实在是件喜事,兄长恭喜你啊。”
稍稍有些微醺的楚砚北,举起酒杯,忽略心中的不适,恭贺弟弟新禧。
楚墨只当是哥哥醉了,平日里寡言的哥哥只有醉了的时候,才会那么多话。
“书哥哥十几年来,日日关心照顾阿墨,如今阿墨也将要成家立业,阿墨在此谢过了。”
举杯一饮而尽,楚墨此时也有些醉了,酒劲儿上来,晕红了清隽的脸颊,竟生出几分勾人的模样。
楚砚北也竟直直地看呆了,过了好半晌,愣怔回神,举起杯盏笑意宴宴。
“阿墨跟兄长过于客气了,我们是好兄弟,兄长理应照顾好你。”也是回应着饮了一杯。
一亭台。两少年。几坛酒。万缕微风。
日头西霞、落日黄昏。两人由起初对话俨然的小酌几盏,到而后谈笑嫣然的推杯换盏。酒不醉人人自醉。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生生的饮去了数坛竹叶青,真的是--不醉不归。
天色已晚,夜色渐起。两人已然酒醉了。
“书...书哥哥,爹爹给我..给我定亲,我...我不欢喜,我心悦...心悦于......”
楚墨水雾迷蒙的双眸直直的望着楚砚北,须臾,似醉似醒的趴倒在石桌上。
楚砚北听到楚墨说了一半的话,虽并没有表达的很清楚,然透过他的眼神,他知道他想要传达的意思。
瞬间胸腔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想要冲出胸膛。他似乎也明白了,那时的沉郁、躁怒是何原因了。
吾家有子初长成,吾家公子归吾家。
楚砚北从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