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想通了这点,颜止舒了口气,心也不堵了,瞬间觉得今天天气真好,该好好吃顿饱饭了。
颜止痊愈回来,大家都挺高兴,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洪斐夹了一筷子鸡蛋给韩庆,说道:“你怎么不吃菜,光扒米饭?”何末想也不想就接口道:“庆哥看着石头就能下饭了。”
洪斐奇道:“石头一糙爷们儿有什么好看?这张脸时不时就要挂点彩,不是磕这儿就是伤那儿,快成补丁了。”
韩庆笑道:“就是,还是妹子你好看,比糖醋鱼要美多了,看着你就有胃口。”
洪斐啐道:“你才糖醋鱼,黑不溜秋的。”
韩庆:“糖醋鱼才够味儿嘛,甜酸苦辣都有了,我就爱吃这个。”说着喝了口啤酒,又补了一句:“rou不新鲜也没事。”
“靠,”洪斐笑着推了他一下,她手重,韩庆差点从马扎上摔下来。他正了正屁股,坐稳了,凑过去搂着洪斐肩膀,哄道:“妹子别生气,说真话怎么不爱听了呢?”
洪斐给他倒了一杯啤酒,“干了啊,光贫嘴不喝酒是爷们儿不?”
韩庆豪爽地把酒喝了。洪斐又倒了一杯,挑眉道:“这点还不够你解渴的吧。”
颜止接过去,一口把啤酒灌进嘴里:“给我也喝点,你们俩都干四五瓶了,再喝冰箱可没了啊。”
于桦插口:“石头,不带这么护着的,庆哥也不止这点量。”他给韩庆倒了一杯,酒都满溢出来了。
韩庆二话不说,直接把酒喝了,心里美得很。颜止朝他飞去一个嘲弄的眼色:“看你到处招蜂引蝶的!”
一顿饭吃完,洪斐清秀的脸染上红晕,说话更是气势如虹,看来喝差不多了。韩庆说:“我送你回去吧,怕你找不着家。”
颜止扶着洪斐:“我来开车吧,你也喝不少了,别把车开护城河里。”韩庆正想跟颜止独处呢,这建议真是求之不得,三分醉都成七分醉了,立马就把车钥匙给了他。
洪斐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小楼里。不大的楼房被密密麻麻分割成十几个小房间。两人穿过晾晒的衣服和腊rou,把迷迷糊糊的洪斐扶到房间。颜止怕她睡得不舒服,给她脱完了鞋袜和裤子,又给她换上宽松的T恤。解开洪斐的胸罩时,韩庆看到洪斐背上纹的是一个人头鸟身的怪物,嘴里叼着块鲜血淋淋的rou。
颜止问韩庆,“你认得这个吗?”韩庆说:“塞壬的歌声,会迷人心智,跟你师姐完全不像嘛。”他笑了笑:“不过她身材不错,有男朋友吗?”
颜止把洪斐安放好,盖上被子,转头对韩庆笑道:“你别想打她主意,上次一男的摸她胸,被她踹断了两根肋骨。”
韩庆吐了吐舌头,随即怜惜地说:“你师父也太不是东西,这么一女孩儿,硬是给折腾成凶神恶煞。”
“我师姐这样挺好,她自己一个人混着,无依无靠的,不硬点不行。”颜止对女孩挺糙的,不像韩庆有天生的保护欲。
这还是韩庆第一次来城中村,他扫了一眼这简陋凌乱的房间,强迫症发作,忍不住着手收拾散乱在地上的杂志和零钱,又整了整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顺手把茶杯和碗筷拿到公用厨房洗了。
颜止坐了下来,边抽烟边看着韩庆整理房子,心里想:“庆哥怎么不是个女的呢,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了他,”随即又暗暗好笑:“但他会嫁给我吗,唉,多半不会。”
他们待了一个多小时,再待下去韩庆就要给洪斐洗衣服了,颜止才硬硬把他拖走。颜止叼着烟说:“师姐起床气大,一会儿睁眼看到你摸她的东西,再把你给撕了。”
韩庆抢下他嘴里的烟:“少抽点吧。一天烟都没断过,我现在看你都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了。”说着顺手把烟放进自己嘴里。
颜止轻笑,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他觉得自己轻轻的、暖洋洋的,走快几步就能飘起来。
他们走下贴满广告的户外楼梯,慢慢踱步到停在公厕外的跑车。这车放在城中村里实在碍眼,还好下午没什么人,没被刮个大花脸,也没被扎轮胎。
韩庆说:“还是你开吧。你开车挺猛的,这城里的环路都敢上200。”
颜止浑不在意:“你这车开到200也没感觉,环路车太多,要不还能再给点油。”
韩庆:“没错,再过半小时环路要堵成停车场,你得一路踩刹车。”他突然想到一个好玩主意,“这时间我们别进城了,出城玩儿吧。这里开一小时能到九岭,那儿盘山路九曲十八弯,够你耍的。”
说完也不等颜止答应,直接把他推到副驾,“我来开吧。”
于是,颜止刚刚从病床上起来,就被带到了180公里外的山区,旁边那位还是酒驾。眼见迈表很快就飙升到200以上,一路奔向渐渐黑下来的荒郊野外。。
☆、玩命
深秋时分,天黑得早。他们驶过几个村之后,国道两旁渐渐陡峭起来,山岭像土地凸出来的骨头,森然地宣告来访者:老实点,这可是我们的地界儿。
颜止自小就待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