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翩的倜傥公子。但盛夏就是对这人亲近不起来,总觉得他看人的目光透着几分邪气,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盛夏之所以会认识卢培还是因为霍白。霍白以前曾在京城住过两年,卢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几年之后又在临海市碰到,免不了要聚在一起叙叙旧。再后来有一次在聚会上遇到了,霍白想着盛夏如今势单力薄,多认识一些人总是没坏处,就给两个人作了介绍。盛夏就这么认识了这个人,但他跟卢培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私交就更谈不上了,不过就是碰到了点个头的交情。
海荣也是认识卢培的。当然也是霍白给牵的线,后来还通过卢培认识了刘长春。只不过海荣看不上刘长春的人品,最终也没选他作合伙人。这个圈子说白了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也要挂着三分似是而非的交情,这样一旦有事儿才不会说不上话。
盛夏三人起初还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各自遇见熟人,不知不觉就散开了。盛夏本来就是想着探探“静海”的底细才过来的,这会儿趁着没人注意,索性端着一杯酒楼上楼下各处走走。这里还没正式开张,今天来的客人都是老板亲自下帖子请来的。所以客人们也都很随意,有不少人都在各处溜达,盛夏走来走去的也不显得特别扎眼“静海”上下共四层,每一层都留了保安和服务员,宴会厅、包厢的房门也都敞开着,客人们可以随意出入。这也是变相的在给自己做宣传的意思。盛夏慢慢逛着往楼上走,心里一面暗暗计算要花多少钱……搞不好花掉的都是盛河川当初从“盛世”掏走的钱。
盛夏越想越觉得rou疼,也不知道这笔钱什么时候才能追讨回来。
盛夏一脚踏上通往四楼的楼梯,就见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一身浅色的休闲装,袖子居然还是透明的。能穿成这样的人,肯定不是像盛夏这种身份的生意人。盛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正巧这人也抬头看了过来,两个人视线一碰,这青年的目光竟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
盛夏看的有趣,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脸上做出思索的表情说,“你是陆泉?”
南唐的眼神就有些乱了。
盛夏笑了一下,“我们公司面试代言人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也来过吧?”
南唐听他这样说,又稍稍镇定了一些,“没想到盛总还记得。”
盛夏故意侧着头打量他,若有所思的说了句,“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你面熟……大概是因为你长得有点儿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吧。”
“这么巧?”南唐略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不过长得像的人也不少见。”
“是啊,”盛夏笑着说:“确实如此。”
南唐明显的不想跟他多说话,推脱有事,急急忙忙就下楼去了。盛夏站在楼梯上,神色淡然的目送他下楼。说到底,他不是心胸开阔的人,对于当年的事仍有些不能释怀。若是南唐当真心中无鬼,何至于到现在都不敢跟他们相认?
他看不透南唐这个人,总觉得他做的事情都不合常理。盛夏甚至觉得,知道的越多,他心里的疑惑也越多。
沉思片刻,盛夏转过身来,正要抬步上楼,就见楼梯转弯处的灯影里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被顶棚的小灯映照的流光溢彩,然而他的上半身却隐没在黑影之中,像古庙里一尊Yin森的石像。
盛夏脚步一顿,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浅笑,“你果然已经出来了。这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第64章 静海(一)
盛河川晃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小夏,你这张嘴,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记得盛家的家教也不是这样的。”
盛夏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上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笑着反问他,“那你说说看盛家的家教是什么样的?可以害死自己的兄嫂?虐待自己的侄儿?掏空公司的流动资金然后另起炉灶?”
盛河川的脸色微微一变。
“盛河川,你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盛夏平静的与他对视,“我还是相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说不定我爷爷现在就在头顶上看着你呢。”
盛河川冷笑,“真幼稚。”
“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信的,”盛夏也笑了笑,“要不然你手上染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睡得着吃得下呢。”
盛河川盯着盛夏的目光像淬了毒。
盛夏如今跟他已经完全撕破脸了,也不怕他看出自己的态度,“盛河川,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每天都拜拜佛吧,让佛祖保佑你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不过佛祖大概也不会保佑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这性格,似乎也没什么长进。”盛河川挑了挑嘴角,“你以为说几句天真幼稚的狠话就能把我吓着了吗?”
盛夏还没说话,就听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一群男男女女群星拱月一般拥着卢培走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又没有刻意压着,也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