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眼泪。
江小夏心头一软,又问,“你的女儿她是在哪里被人抱走的?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卢景源暗暗地扯了下江小夏的衣角,他凑到她耳边小声翼翼地提醒道,“你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江小夏回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注意力又重新落在了中年大叔的身上。
中年大叔把失控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他遗憾地摇摇头说,“现在谈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看,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免得扫了你们新婚夫妻度蜜月的情绪。”
“大叔,您就说说看,我们就住在城里,也帮您找找,多一个人去找就多一份希望。”
江小夏的话又重新燃起了中年大叔寻找女儿的心愿,他激动地放下碗筷,一脸不敢置信地问,“姑娘,你说得是真的?你真的会帮我找女儿的下落?”
“我试试,还是那句话,多一个人去找,就多一份希望。”
“是啊,是啊。”中年大叔的眼底仿佛真的看到了希望。他紧接着说,“我女儿被抱走的时候才三个月多一点,她长得十分可爱,眼睛圆圆的,脸上还有酒窝,她比别人家的孩子都长得好看。”在中年大叔的记忆里,他好像只是大致的记得女儿的模样,可那毕竟还是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婴儿,长大后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我给你们看看我女儿出生时的照片。”中年大叔站起身,紧张的动作触翻了身后的凳子,他倒也顾不得将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来,而是直接进了房间从抽屉了取出了一本相册。
中年大叔一边翻着相册走了出来,然后把翻到了女儿照片的那面递到江小夏和卢景源的面前,他用长满老茧的手指指着照片说,“这就是我女儿,白白净净的,rou嘟嘟的,多可爱啊。”
卢景源的注意力定格在照片中的婴儿身上,婴儿的眼睛正好是斜视着旁边的玩具,所以单从照片判断,并不能看清楚婴儿的五官,就算是看清楚了五官,长大后的孩子也会与婴儿时的样子大有不同。
卢景源从江小夏的手里轻轻地夺过了相册,他向中年大叔谦和地询问,“这本相册,我可以翻翻看吗?”
“可以,你随便翻。”中年大叔爽快地答应道。
卢景源把相册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而相册中只有女婴的一张照片,其他的都是些男孩成长的照片。卢景源翻阅相册的动作由慢变快,眼神也从严肃到怪异。江小夏甚至是无从去猜测,这本相册究竟让他看到了什么,竟然会引得他神情十分古怪。
她伸长脖子往卢景源翻阅的相册里面瞧了瞧,只觉得眼前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卢景源把相册从头到尾翻了两遍,方才合上。江小夏试图从他手里接过相册打算从头到尾也翻一遍的时候,卢景源却将相册还给了中年大叔,然后说,“你收好。”
中年大叔把相册又重新放置回了房间里。
江小夏目不转睛地盯着卢景源低头沉思的样子,她终于疑惑地问,“看完别人家的相册,你这种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景源抬起头瞥了一眼江小夏,他的眼眸比深海还漆黑。
吃过饭后,江小夏勤快地帮中年大叔收拾碗筷,等她把厨房收拾干净再返到客厅时,却不见中年大叔和卢景源的身影。
江小夏将门拉开,站在门口一眼望见田野间银装素裹,新鲜的空气像抹了蜜一样香甜扑鼻。她在院子里走动了几步,看到深浅不一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房屋的侧方。出于好奇,江小夏迈着轻盈的脚步跟着那些留下的脚印找了过去。
卢景源和中年大叔站在菜园的雪地里,雪天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寂静,而卢景源和中年大叔的谈话却格外清晰。
“你儿子的名字是不是叫张华?”卢景源板着一张脸问。
“你怎么知道他叫张华?是不是我告诉过你了?”中年大叔也不太记得儿子的名字是不是自己说出去的。但是面对卢景源的面部表情时,他感到很是疑惑。好像多年的生活经验在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与自己的儿子张华必定是有什么渊源,不然也不会在翻看相册和提到儿子的名字时,做出这种不合情理的反应。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张图,他当年是在诚耀集团给黎羽青女士开车?”卢景源严谨地问。
“是啊。”中年大叔答道。
“张图先生是在十年之前生病去世的,黎女士为了感谢他对自己多年以来的忠心耿耿,所以就答应了张图先生去世之前的恳求,让张华顶替张图先生的职位进入诚耀集团。”卢景源说。
中年大叔愣住,他支支吾吾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卢景源扯着嘴角苦涩地笑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意味深长地感叹道,“我终于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么了?”中年大叔感到莫名其妙。
卢景源的脸色越发深沉,仔细一看,又比雪还冰冷。中年大叔见他像木头一样半天没再说话,他道,“小伙子,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进屋去了。”
中年大叔踏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