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与父母多说什么,身体疲倦的他,直径回了房间倒头休息,对于他的情况,文王夫妇只能从瑧胤那里询问,听过瑧胤的前言后语,文王夫妇沉默了许久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兆煜的事,对他影响很大,除了面对着瑧胤的时候,瑧无音对着其他的人都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文王妃看得心疼,可是又不敢对他做些什么,只是想着办法的弥补着他,然瑧无音回家没几天后,张之君带着一些东西,一清早的就来到了文王府。
打开盒子,瑧无音看着里面放着的全是那日自己没有拿走的小孩玩意,眸色当即不禁一闪。张之君看他一眼,微微拧眉,叹道:“其实……这些东西都是鹤凌霄给我的,让我用自己的名义送你,我不知道你那天走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没有带上,还是真的遗忘了,所以今日我特意给你送了过来”
垂下的眸,看着盒子里摆放的小东西,瑧无音拧了眉,没有作答,张之君看他不言,想了想又道:“其实……我觉得鹤凌霄对你真的很好,为了你,他当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如果不是兆煜从中作梗,也许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早就和好了吧……”
“你是来给他做说客的?”
终于,瑧无音开口说话,只是指尖一动,却将那盒子盖上。
张之君看得出他心有不悦,却依旧还是说道:“不是说客,只是突然觉得鹤凌霄也很可怜,我对你的事知道的虽然不是全部,这些日子鹤凌霄对的你的心意我看得明白也知道得清楚,可是我不明白,你竟然都愿意跟他在一起了,为什么就不能信他一次呢?树林爽约,不是鹤凌霄的错,你又何必将这一切都加注在他的身上,将你受孕之事告诉别人的也不是鹤凌霄,险些害你落子的更不是他,可是些,他都一个人承受了,那日孤辰傲有句话是说对了,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兆煜不是鹤凌霄,倘若那时候我当真是对你有意的话,也许那日我真的早已死在兆煜手里,而背负这个杀人罪名的,依旧是鹤凌霄,那你对他只会越避越远,甚至以后都绝不可能再会和好……”言于此,张之君叹了口气:“一辈子相信着你自以为最信任其实才是真正害你的人,你当真不会觉得难过内疚?”
这些话,对瑧无音来说是不是有点点重了,张之君摸不透,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这些话他还是想说:“如果不是你一直对鹤凌霄做不到相信二字的话,兆煜不会有机可乘,做出这些事来,这一切的归根究底,我觉得,你并不是没有责任”
张之君这话,说得瑧无音心里一突,眸色微微有些闪动,然张之君却是转身朝门边走去,临要跨出门槛时,又道了一句:“虽然这么说,有些旁观者的感觉,但我还是想说,上天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有些事情,错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补救,有的时候重新开始,不是让你再去体会一次当初事发的痛,只是为了要让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倘若连你自己都看不明白,不能珍惜,那我也只能说,老天给你的这个机会根本就是白白糟蹋了”
听得这话,瑧无音心里翁得一声重响,赫然扭头时,张之君已经错步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张之君刚才的话。
……重活一次,难道就是这般意思吗?……
见过了张之君后,当天夜里,瑧无音便想起了那个据说被兆煜杀伤的人,心里一时有些烦乱起来,这些日子他的心绪都被兆煜扰乱,差点忘记了兆紫萱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了没有,笠日一早,瑧无音便想让竹桑去项府看看情况,可是转念间思及兆紫萱与自己的关系,又总觉得,自己不亲自去这一趟,似乎总不太好,毕竟……兆煜虽然对不起自己了,可是兆紫萱却一直是真真的拿心来贴自己的,若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张之君而被兆煜所伤……
“把披风给我”
竹桑拿着撤掉了碗筷,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瑧无音的声音,当下愣了一愣:“世子,你要出去”
“去项府,看看紫萱”
竹桑点头,不敢多问,让房门外的下人将东西撤走之后,就拿过披风给瑧无音披上,系带一系,他腰腹的异样便也看不出来,只是如今的这天气有些闷热,这披风穿得久了,也容易起汗渍。
离开文王府的时候,文王妃叮嘱再三,让竹桑好好照顾人,这才放了他们离开,竹桑虽然点头应着,可这心里却有些难过,因为瑧无音现在几乎都不像以前那样,会偶然跟他笑言两句了,进了马车,瑧无音就直接闭眼假寐,除非有这个需要,若不然他都不会与竹桑说话……
然马车缓缓行去,眼看即将赶到项府门前的时候,瑧无音却因为心烦意乱,而伸手推开车窗,结果一错眸,只瞧见项府门外那一直徘徊的人影,熟悉得让他眸色一惊。
竹桑狐疑他的突然的变故,扭头一看,当下也跟着变了脸色,那在门外徘徊之人,竟是几个月前,被鹤凌霄下令贬出京都的成王之子,瑧一夏。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的节奏感,昨晚上凌晨五点睡的,然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