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去摘蔬菜。”
“走就走。”
俩人来到了一小片菜地。
“这是我家的小菜园,你认得这些蔬菜吗?”
“知道知道,这是茄子,那是西红柿,还有大白菜。”
“那这个呢,这是什么,你不知道了吧?”
“这个是?”
“给你个提示,能吃的部位长在土里面。”
“噢,是土豆!”
陈超摇了摇头。
“那是萝卜。”
陈超叹了一口气。
“难道是花生?”
“是红薯了啦,你看jing和叶都是红色的。”
吃过晚饭,陈超问母亲杨阳谁哪个房间。
“楼上的房间太乱了,我懒得收拾,反正你们就住几天。杨阳,你这几天就睡陈超房间,反正你们两个大男生。
杨阳听了,嘿嘿一笑,说:
“姨,我没有问题啦,反正陈超在我家里,也喜欢睡我的房间。”
客厅里看着电视,陈超凑近杨阳的耳边,说:
“问问我妈,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杨阳疑惑地看着陈超,说:
“我们俩?难不成是指腹为婚?”
“哎呀,我是说我们两家啦!”
杨阳恍然大悟,说:
“你自己问。”
“我问过了,我妈不愿说。”
杨阳于是问:
“姨,我们两家有血缘关系吗?为什么来往这么少?”
“哎,这说来话长了。本来长辈们的事情是应该告诉你们的。只是你们都还小,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
“姨,你放心吧,我和陈超都已经长大了。”
“对啊,妈,你就告诉我们吧。”
母亲正襟危坐,开始娓娓道来。
“那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解放以前,杨阳的外婆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呢,而陈超的外公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杨阳的外曾祖父见陈超的外公聪明伶俐,就收养了他。从此,陈超的外公和杨阳的外婆成为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解放后,家里的财产上缴了国家,杨阳的外曾祖父老了,陈超的外公担负起了全家的责任。此时,陈超的外公和杨阳的外婆都处在了风华正茂的年龄。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和睦相处。然而,家里人都觉得他们男才女貌,两情相悦,于是默许了俩人的终身大事。谁知,两人还没来得及成婚,陈超的外公就响应知青下乡的号召,告别了家里。杨阳的外婆就在家里等着,然而等到的不是陈超的外公,而是陈超外公的同学,同在一个地方的下乡知青。那人说,陈超的外公在乡下和一个女孩结婚了,那女孩是村支书的女儿,也就是陈超的外婆。杨阳的外婆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幸亏前来报信的同学每天前来好言相劝,用心照料,才治好了病。后来,这个报信的同学成了杨阳的外公。从此以后,两家人就不再有任何联系来往了。后来,杨阳的曾外祖父在那场运动中被陷害至死了。杨阳的外公、外婆也受到了牵连,家境陷入了困境之中。在陈超的外公偷偷地支援帮助下,终于度过了难关。但杨阳的外婆仍然还是无法原谅陈超的外公。直到陈超的外公临死前,才见得了杨阳外婆的最后一面,并获得了原谅。后来,两位老人都去世以后,我和杨阳的妈妈才敢开始进行一些的联系,希望恢复两家人的感情。”
杨阳听了这个故事,哭得稀里哗啦的,说:
“他们爱得太不容易了。”
当晚,杨阳红着眼睛,要求陈超抱着他睡。陈超见他情绪低落,只好答应了。俩人相向而卧,陈超偷偷想象着,自己抱着的其实是一个女孩。
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陈超的母亲找来了陈超谈话。
“有些事,我真的不希望你来承担。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告诉你。”
“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天雷地火我都能扛得住。”
“你爸和那个修车匠的女人好上了。”
“好上了?我不太明白。”
“一年前,我就知道了。当时你正好读高三,我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了。”
“那现在呢?”
“你爸铁了心要和我离婚,我已经同意了。”
陈超的母亲强忍住了泪水,陈超头一回见到如此脆弱的母亲。
“妈,离就离了呗,你还有陈超呢,以后我一定把你接大城市去。”
陈超回到房间,杨阳已经躺在床上了。
杨阳见陈超眼睛红红的,便问:
“你怎么了,像个gay似的。”
陈超不说话,躺到了床的另一头。
半晌,陈超才说:
“我爸妈离婚了。”
“怪不得,我这几天都见不着你爸爸。”
杨阳翻个个身,调了个头,躺到了陈超那一边,说:
“其实没关系啦,我爸妈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