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温软许多,但表情仍是冷冷的,靠在最边角的树旁,浓荫投下一层Yin影,就在要按快门的时候,那会儿才七岁的行骋,扭过头去,看向了那棵树。
后来爸妈问他为什么往后看的,小行骋只说是想看那棵树,结果了没,叶儿落了多少……
现在如若爸妈还要问起,行骋特别想说,结果了,也落了叶。
年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大年初二习俗上说是得回娘家,行骋一大早爬起来跑去小区门口的水果店买了果篮,也没跟宁玺打招呼,到小区单元楼下等着宁玺,跟着一块儿去了医院。
再次见到宁玺妈妈,行骋都有点记忆模糊了,似乎他记忆中那个蛮横刻薄的女人,不应该像这般躺在病榻上,戴着帽子,憔悴不已。
她连拿个苹果手都发着抖,抬眼一看是行骋,眼里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喊了一声,行骋来了啊。
大年初三的晚上,宁玺被行骋看着早早就入睡,说是春节风俗,别瞪,你得按着来。
其实宁玺心里明镜似的,他是白天在医院照顾了妈妈一天,行骋担心他太累。
初五倒是轻松了些,大姨那边过完年回来帮着照看妈妈了,宁玺破例在家里一觉睡到中午,等阳光都从窗户外进来晒屁股了,才听到行骋站在他一搂的窗户边,手里提了两瓶汽水。
宁玺趴到窗边儿,睡眼惺忪,几乎又要困得睡了。
他七点自然醒了一次,洗漱完又钻回去睡回笼觉,这下彻底醒了,但还是困倦,回来待这段时间,人都开始犯懒。
阳光洒到宁玺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行骋看得呆愣。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他去吃饭的,把手里两瓶饮料举起来,“哥,这牌子出了新的口味,青柠的,我一个买了一瓶,你要哪个?”
“红石榴味儿的。”宁玺懒懒地答。
“我也想要以前的味道,”行骋笑了,“那怎么办啊?”
宁玺半睁开眼瞅他,低声说:“一起喝啊。”
行骋不依不饶地:“你要是喝腻了怎么办?”
喝腻了怎么办?喝腻味这事儿宁玺他就没想过。
这么甜这么酸,咽下去一口气儿往头上冲,他舍不得这味儿。
他想起行骋喝它的时候,总有透明发红的汁`水顺着少年滚动的喉结往下滑,从颈项间的沟壑融进胸膛肌rou里。
想起行骋第一次将这个汽水递给他的时候,微微发红的脸。
让宁玺无法压抑的心动,几乎是绽放在那一瞬间。
宁玺瞌睡这下子醒了,抬起一条胳膊,放在行骋的头上,像摸小狗似的哄:“不会腻,傻子。”
行骋开了一罐儿红的,把易拉罐拉环扣在手心里,仰头灌了一口,“以后你要是跟我喝交杯酒,我们也喝这个!”
宁玺接过来那一瓶,自己也喝了,垂着眼:“好。”
行骋学着他,怔怔地跟着说了句:“好。”
后来宁玺回到房里,又偷偷在备忘录上记了一笔。
只是一个下午加傍晚,行骋的寒假作业就在宁玺的监督下又写完了三张试卷,两个人弄得腰酸背痛,偷懒睡了三小时,才又爬起来,挑灯夜战。
最开始宁玺还没搞明白怎么就拿一支笔下来,后边儿行骋伸个懒腰顺势把胳膊揽他肩膀上,去握他捉住笔的手,他才彻底懂了。
这小子就是来展示脸皮有多厚的。
试卷写着写着,就写到草稿本上去了,宁玺本来看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想发火,结果他这会儿正被弟弟圈在臂弯里,一扭头,行骋没等他反应,闭着眼吻了上来。
又是这间卧室。
见证了他们相遇、追逐、试探、矛盾,以及情不自禁的卧室。
这么多年了,宁玺在别人面前就几乎没半个“软”字,到了行骋这里,就好像柔软之处被划拉开一道裂痕,往里面灌上最甜的蜜。
无所畏惧地疼痛着,也无法无天地幸福着。
自打跟行骋一块儿之后,宁玺扪心自问,开朗了不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连带效应,似乎互相都在影响着,他能感觉到行骋的成熟与日渐稳重,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门,慢慢地,以一种平和乐观的心态,在对待一些人和事物。
他也在学着,在别人很热情的情况下,尽量不用“嗯”、或者“好”之类的单字去回复。
行骋在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他,仍旧是那个上天入地的大男孩儿,急着把最好的都给他,再急着成长。
这一路,他用尽了他的力气,去同行骋相互搀扶着成长,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晓。
如今身边有所爱之人,锦绣前程,未来可期,总有挑战的意义。
行骋近乎用力地摁着他,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要换做以往,宁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捡,但这会儿被亲得要背过气了,实在缓不过来,两个人又对视着喘气,宁玺被行骋炙热的眼神看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