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人,就是对付她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两个女人的?
这陆府的人也太不像话了吧?
“你们,你们,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柔弱的妇人罢了,你们竟敢这么对待我们?”江氏母女两个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却是色厉内荏,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
“不管是男还是女,只要打搅到我们夫人,大人吩咐一律抓起来,投到诏狱里去。”门房冷冰冰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像是护城河里那话不开的冰块一样,激得江氏母女两个瞪圆了眼睛,话都不会说了。
门房见状,冷着脸,拔高了嗓门喊了一声。
江氏和穆采萍吓软了,两个人一屁股就跌坐在台阶上,站都站不起来。“大,大爷,别当真,我们,我们走还不行吗?”
江氏的舌头直打颤,穆采萍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虽说此时陆府旁边已经围拢了一些路人,但一看陆府门口护卫执刀仗剑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这架势,让他们一个个吓得都畏头畏脑缩到角落里去了,不敢上前。
江氏实指望有人给他们说句公道话,撑个腰的,无奈,大家都怕死得紧,更害怕那诏狱里的十八般武艺,没有一个肯上前。
江氏死了心,只好扯着穆采萍软着腿儿爬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里,灰溜溜地走了。
出师不利首战未捷!
回到穆府,江氏和穆彩萍耷拉着脑袋,从马车里下来,直奔王老太君的院子而去。
王老太君看了这母女两个的表情,还没等她们说,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多么失望,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若是陆府的门楣那么好进的话,也就不用我想那么多的点子了。”
江氏和穆采萍对视了一眼,实在没想到这老太太会这么好说话。母女两个如同落汤鸡一般无Jing打采的,虽说王老太君并没有责怪她们,但这下子没有完成任务,在张氏那可丢尽了脸,估计张氏这会子正躲在屋里,畅快地笑吧?
为今之计,也顾不上那许多了,三个人又商量了一阵。至晚时分,穆东升和穆东如兄弟俩从衙门回来,王老太君又把这俩兄弟叫到屋子里,细细地嘱咐了一遍,于是一家子开始实行第二条计划,也就是在外头造谣生事。
第二日,整个国子监都传遍了,说是陆瑛新娶的娘子,三朝并未回门,显然是陆瑛没有看上穆家的门第,更没有把这位新娘子放在眼里,不然哪个新姑爷不陪自家娘子回门啊?
这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陆瑛第二日下了早朝之后,就被皇上特意留下来,原来采薇没有回门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满京城的各个衙门,连皇上都有所耳闻了。
“老九,你这是怎么回事?既娶了人家的女儿,怎么连这点子礼数都没有了?”皇上一脸的不快,对于自己这个得力的臣子,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能有这样的疏漏?
他素以孝道治国,如今连他的臣子都做不到这一点,他又有何资格去管理百姓,治理国家?
陆瑛却不紧不慢对着皇上躬身抱拳,回道,“回皇上,臣的妻子自小在乡下长大,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爹娘是什么样子。虽说是在穆家出嫁,那也是穆家看着女儿将要嫁给臣,硬把她接回去的,但臣妻实在和穆家亲近不起来,这三朝并未回门,也并不单单是我们夫妻两个不懂礼数,实在是穆家太过,恬不知耻把女儿扔在乡下,不管不问,如今女儿嫁给臣,他们一个个上赶着,倒是眼里有这个女儿了。”
说着,又把当初穆家要让采薇替了穆采萍嫁给孙家那傻儿子的话说了一遍,皇上这才知道这里头的原委。
他万万没料到这里头还有这么一段缘故,半天方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怪不得你们夫妻两个不回门。朕就说你素来都是个知礼的人,怎么这会子忽然不懂事了?”
此话说开,皇上也就释然了。
陆瑛从宫里回到家中,就和采薇细细说起这番话。
“他们昨晚已经派了一拨人过来,今儿又传出这样的谣言来,说不定明儿还会有什么后续的事?与其我们被动地等他们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出击,索性堵死穆家这个门。”
采薇也是烦不胜烦,气哼哼道,“那穆家的人也太不要脸了,把我扔在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问,如今见我嫁给你攀上高枝儿了,一个个都上赶着要来抱你这条大腿呢。”
她一边说还一边恶作剧地盯着陆瑛的大腿看,直看得陆瑛快发毛了才转过脸,赶紧岔开话题,“只是不知道怎么堵死这个门,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倒也容易。”陆瑛一边脱着鲜亮的飞鱼服,一边接过采薇递过的热毛巾,擦了手和脸,笑道,“你忘了你出嫁那日,曾经被人下药,拉了一天,身子虚得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过好?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已经派陈勇查了,就是江氏和穆采萍干的,背后还有固安公主。固安公主就罢了,那江氏和穆采萍却是软柿子,这回我得好好捏一捏!”
原来他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