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他也从未见过,又使了一回几近妖术的手法退敌……
古人确实对鬼神之说有敬畏之心,甚至盲目相信,否则黄巾也不会鼓动聚集数百万之众,从而变得势力如此之大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曹Cao敬畏归敬畏,却并不太迷信。
元让方才想开口试探,丹田却骤然间剧痛,喉咙口似是有血涌上,他慌忙拿起帕子捂上嘴。
帕子下一秒就被红色浸透了。
卧槽。
“可要去寻医者?”
元让闻言抬头,见那中年男子面色似有些关切——面色苍白,倒像是受了内伤。
元让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无事,那些人说不定会去而复返,你还是赶紧走罢。”
定是穿过空间裂隙时出了问题。
“前路有守卫,怕是过不去了。”
曹Cao状似遗憾道。
元让眯眼:“那我送你出去。”
他确实对男子的关切言语心生感怀之意,且……
这男子气度不凡,定不属寻常之人,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如此便多谢阁下了。”
元让笑道:“家师给我起了表字,唤我明允便是。”
男子的随从让出马来,几人策马,不急不缓地前行。
看刚才分明是官兵却似匪徒的人便能知道,这个县的治安并不好。
因此也有许多流民流入。
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甚至连草鞋都没有,光着脚丫子在随处都有碎石的地上行走,鲜血淋漓却不自知,脸上一片漠然。
偶有行人见了,也没有分给他们半分目光,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赤地千里,易子而食。
元让这才发现,地上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尸骨。
他皱眉,虽在书中读到过描述这些场景的话语,却从没真正亲眼见过。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
曹Cao闭目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在即,黄巾肆虐,幼主羸弱,jian邪盈巢,董贼专权,朝野上下混乱不堪,多是助纣为虐之人!平定这乱世,当举义兵以诛暴/乱。”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下藏着某种意图,可却完全是他的真情流露。
元让认真听着,而后点点头——虽这话文绉绉的,措辞却并不讲究繁文锦句,听着也觉的颇有道理。
这些流民,救助一两个容易,但流民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个都救助的了吧。
若要制止这样的现象,唯有天下安定,方才可以根治。
虽然不知道“黄巾”、“董贼”是什么,又或许是过太久他忘了,但这些话要表达的大体意思他还是理解的。
说起来,乱世将起幼主羸弱什么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秦末?汉末?还是晋末?
不如问问那男子?
反正他看着也不算jian邪之人。
jian邪之人没有这么清明的眼神。
就算有别的心思,那男子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大不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唬吓唬他嘛。
正当某个自恃武力的“妖怪”,打算破罐子破摔之时,那中年男子又开口了。
“Cao虽不才,却也为官多年,行过征讨黄巾之事,有辅佐幼主,平定乱世之心,先前未自报姓名,乃是因不愿为董贼征辟做事,当那走狗,才改名易姓逃出京城,还请明允见谅。”
在元让观察曹Cao的同时,曹Cao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出现的方式匪夷所思,又身负异术,一句话就能得他随行护送,且见到流民神色不忍,是个颇讲义气,心存良善之人。
反正看着就很好忽悠很好拐走的样子。
看着年纪分明还未及冠,却有表字,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之事。
而且这少年眉目间隐有哀戚之色,虽掩藏的极好,却瞒不过一直观察他的曹Cao的双眼。
活像个——丧妻不久的鳏夫?
打住……
曹Cao内心的小人轻咳一声,暗自觉得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对着元让深深一揖:“在下曹Cao,字孟德,沛国谯郡人也,欲纠集众人举义兵,不知明允可否助Cao一臂之力,一齐终结这乱世?”
元让乍然受了这一礼,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可我不过区区个人勇武罢了,怎当得起您这一礼?”
曹Cao笑道:“明允身手如此不凡,又与Cao之志暗自相和,如何当不起这一礼?”岂止不凡,那简直是人形凶器,说身手不凡都是轻的。
元让确实有些意动,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曹Cao的名号他还是记得的。
这是三国时期、更准确的说是东汉末年,争议最大的人。
可与他相处下来,元让却觉得不管史书上如何评价这人,至少现在他眼中的曹Cao是待人真诚,且确实深切希望着汉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