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丽丽看我穿上衣服,叮嘱我别走远了。
朗莲华依样不声不响地推门走到了雪里,我也跟了上去,问他要去哪,他也闷声不响没有回答我。
新下的雪在原来已经被踩实的雪上又加了厚厚一层,他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向前走,我只好跟在后面说别走远了。
说是这么说,他就是拦不住地向几乎看不到路的山路上走去。终于走到一个标着危险的警示牌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拉住了他:“上面写着危险呢。”
于是他也终于肯正眼看我,半晌好像在喃喃自语一样说:“时间要到了吧。”
“什么时间?”我茫然地问。
他向我身后看,我也从着他的目光向身后看,只看见了远处大家栖身的一排小屋。我再转回目光,发现他再次神情严肃地看向我的脸。
“怎么了?”我问,他的表情让我心里不安起来。
而他仅仅是抿着嘴唇紧紧盯我,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成为世界第九大奇迹。
“到……到底怎么了……”我继续有些结巴地追问,“我被恶灵附体了吗?”
他又屏气凝神地盯了我好一阵,才又开口:“没有恶灵……什么都没有……奇怪……”
他的意思好像很希望我发生点什么啊!?
我也只好换上严肃脸继续追问他:“到底怎么了?你在我身上看见怪东西了?”
他还是不愿回答我的问题,直到我拽着他追问了不下五遍,他才不情不愿地把他变得怪怪的原因告诉了我。
“今天是你历经人生大劫日子。”他严肃地跟我说着这件貌似看起来没边的事。
第148章 果然是劫难
按照常理,我追问了到底为什么这荒唐的情形该是我的劫难。
起初他还是不肯说,眼睛盯着我,让我怀疑我马上就会自燃起来。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吐露了实情。
“你的劫的时间是我师父临走那天告诉我的。”
“为什么告诉你了没告诉我?”我茫然地问。
“那是逆天的行为。”他严肃地说。
“那现在怎么又说了……”
“因为预言的时间已经开始了……是巳时之间。”
哦……原来是这样啊。预言吗?这让我想起了那名叫文映月的少女。她预言含糊其辞的说法,其实根本就是知道了什么吧。
还有她送我的水晶球。我拿在手上玩了那么久也没告诉我什么,朗莲华碰了一下就有了灵魂的交互,也是想藉此想要把劫难的事告诉我身边的人?虽然被我不识好歹打碎了,朗莲华也只说里面提到了徒弟之类的字眼。
如果说徒弟之类的字眼,朗师父貌似也提到过,徒弟多好渡劫什么的……
“对了,预言有没有说那劫到底是什么?”气氛越来越紧张,我随随便便开口打破沉默。
“就因为没有我才……”他话说了一半就顿住。
我看了看天空,虽然现在正在下大雪,应该也没有忽然降下天雷劈中我的迹象。再看了看旁边的山体,也不像会发生雪崩泥石流的形状。看远处还能看到雪山群山环绕的美丽景色。日头藏在天幕后面,而朗莲华就站在我面前。
我猜他这时候引我出来是怕我的劫会影响到一起出来玩乐的大伙。但是这劫到底是什么啊?我很好奇好不好。再严重的劫会比死还严重吗?话说比死还严重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啊,我会枉死变成怨灵?还是会魂飞魄散?
“对了,我要是死掉变成怨灵,你收我的时候轻点好吧……”
我只是看气氛沉闷开个玩笑而已,却遭到了朗莲华爆了粗口的激烈反应:“草!别说遗言!”
我只能咧开嘴笑了笑,他看我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以手扶额一脸的真尼玛后悔认识这货。
又相对站了好一会儿,我实在又忍不住开口:“不然你先回去吧,大白他们找不见人该着急了……”
“不行。”他立刻反对。
虽然的确有可能是大劫当前,我还是只能体会到朗莲华就站在我面前的安心感,认识他真是太好了。
大片的雪花仍是平平安安地飘着,安详静谧得让我觉得我出来不是渡劫的,是来约会的。我还记得他向我告白,也是去年差不多时候这样一个飘着雪片的日子。
“对了……”我仍然不死心地开口打破沉默,“我的劫不会是在野外冻死吧?再这么站一会儿就冻僵了……”
他紧抿的嘴唇终于松动了一下:“那我们走走吧。”
说罢他回头就往前走去。
“等一下……”我们换个方向走吧。因为刚刚看到有块牌子上写着危险,咱们就别往里面走了。
可是没说完的话就生生地噎在嗓子眼里,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我看到朗莲华脚下一错就消失在面前的雪地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都没思考就一个浮空弹了过去,然后我在朗莲华消失的地方看到了一大块崩落的雪洞和万丈深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