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皇宫中,倾雪接到一封飞鸟传讯,上面只有两个字“归谷”,倾雪走神的功夫,康熙从从容的把信从倾雪手中抽走,看到信上的两个字,康熙的眸中第一时间划过冷光。
“皇上。”倾雪抬手,想把信抢回来,却被康熙挡住。
“想去?”康熙面带深沉道。
倾雪心里直嘀咕,这个表情,她还敢说去吗?遂摇摇头,对师父说声抱歉。不错,寄信的人正是倾雪那个神秘、实力极强的师父。
康熙满意了,将信直接当着倾雪的面毁掉,语声淡淡道,“那就好。”
一点点看着信化为飞灰,倾雪心中的悲苦,难以形容,多好的一个人出去玩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但碍于康熙的威严,倾雪敢怒不敢言。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一天,倾雪在乾清宫内殿,软榻上懒洋洋的吃着点心,一道玄色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倾雪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糕点都忘了放下。
“十一年没见,把师父忘了?”玄衣男子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师父,你、你怎么会…”倾雪站起来,结结巴巴语不成声。
玄衣男子一拂袖,“信收到了,随为师离开吧。”
“师父,能说说原因吗?”倾雪恢复镇定,师父向来神通广大,无声无息来到皇宫,真不是什么难事。
“回谷你就知道了。”说着,墨渊探手抓住倾雪便要离开。
“等等。”知道师父说道做到,倾雪慌忙道。
墨渊停下动作,目光疑惑。
倾雪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去写一封信,在离开也不迟。”
“也好,你和那人有一个交代。”墨渊出乎意料的点头赞同。
倾雪移步,走到桌案前,执笔写下一行小楷,内容大致如下,神秘师父带她回谷了,具体原因不明,归期不定。
写完墨迹未干,倾雪吹了吹用东西压着,刚做好,手腕被拽住,眼睛一花,人已经出现在皇宫外。
墨渊带着倾雪身影几闪,一刻钟后,回到了小山谷,山谷中景色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变化。
到了地方,墨渊放了开倾雪,倾雪揉了揉手腕,“师父,已经到了,您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你逆天改命,救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墨渊气度浩然,不答反问。
倾雪拧眉,有些不安,“是有这回事。”
十八阿哥本该在康熙四十七年病死,可倾雪不忍心,偷偷把治疗方法给了太医,救下了小十八。
“贸然篡改轨迹,会有大麻烦。”墨渊看了自己徒儿一眼,陈述事实道。
倾雪知道师父从不虚言,因此问的诚恳,“师父,会有什么大麻烦?”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活着,天道轨迹,必须用一命抵一命,而要抵命就是你。”墨渊负手,缓缓道。
怔了怔,倾雪忽而笑了,“一命抵一命而已。”
“还笑?”墨渊负手喝道,“命是用你的灵魂抵的,你若死了,那是真的死了,你那个世界是回不去的!”
倾雪呆了,傻了。
墨渊语气放缓,“谷外有阵法阻隔,你待在这里不会有事,既然在宫里已经留信,你先待在谷里五年,这段时间,为师会想办法。”
“师父,事情是去年发生的,为何我至今无事?”倾雪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她不是在质疑师父,而是内心真的很疑惑。
“你还记得为师给你的那块玉牌吗?”
玉牌倾雪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身,墨渊手指一动,倾雪身上的玉牌飞了过去,墨渊将玉牌翻了一个面,只见背面全是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裂缝。
倾雪惊了,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块师父给的拜师玉牌,替她挡下了全部危险,所以这一年,她才安然无事。
“谷外为师已经重新布过阵,你八年里不许踏出一步。”留下这句话,墨渊身影自原地消失。
倾雪张了张口,终还是闭上,倾国倾城的面容带上苦笑,这回真是惹大祸了!另外,当康熙看到那封信,恐怕会肯定勃然大怒。
山谷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风景如画,空气清新,一呼一吸之间,身体会感到无比舒泰,倾雪在这过得舒适。
殊不知,或者说,倾雪猜到了自己的消失,会引起的大动静,只是故作无视,她就是不无视也没有办法。
谷外阵法的大幅度修改,倾雪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就是能出去,倾雪也要思量再三,因为出去意味着丧命,种种条件叠加,倾雪只能乖乖待在谷里,等着墨渊出关。
京城,皇宫中因倾雪失踪,早已翻了天,康熙看完信震怒,一道命令,无数侍卫出动,里里外外把皇宫搜了一圈,可皇贵妃的影踪一点也无。
乾清宫,御前侍卫统领鄂那海,战战兢兢跪在御前,等待皇上发落。
“重责三十大板,自己去内务府领罚。”康熙无情绪道。
“奴才遵旨。”鄂那海手软脚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