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但在这种时候, 慌乱只会加剧事态的严重性。他强迫自己迅速的镇静下来,然后寻找对策。
但镇静下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完全不应该慌啊,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雅各布的事情,为什么要心虚。
他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转头看向雅各布, 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他:“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雅各布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到艾尔跟前的时候本来是要算账的,但艾尔的神态实在是太平静了, 以至于他的怒火就像是被人突然浇了一盆冰水一样, 刷得一下就熄灭了。
他看了看艾尔, 又看了看那个金发人鱼, 后者面上并没有什么陷入情/欲当中的chao红颜色,也没有被抓jian的心虚感,反而一脸茫然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难道他真的是误会了?其实艾尔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然后和旅友偶遇了, 就在拐角这里多说了两句。
和其他被男朋友背叛的人一样,雅各布的第一反应是怒火冲天,第二反应就是自发地给对方找理由。
尽管艾尔并不是也不承认是他的男朋友,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属于他的东西,旁人绝对不容许染指,是或者不是,也没有多大分别。
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个乌龙之后,雅各布先是松了口气,但他又埋怨了两句:“你先前答应我的,一定会在我的视线里待着,怎么出来也不同我说一句,我还以为你自己先离开了。”
艾尔并不喜欢他这种把自己视作所有物的口吻,特别是在莱德面前,他更不想要和雅各布面前表现得太过亲密:“雅各布,我是你的客人,但这不代表我一点自由都没有吧。”
不管是什么感情,都具有独占欲,他能够理解这一点,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显得没有那么美妙了。
方才雅各布的神情让他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些场景,他的眼神沉郁起来,纯黑色的眼眸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Yin沉又压抑。
对雅各布来说,他还是喜欢黑发人鱼阳光清朗的样子,而不是变得和他一样。他抿紧了嘴唇,去牵艾尔的手:“宴会就到这里吧,没有什么必须要见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谈。”
他看了眼神态有点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金发人鱼,以一种宣誓主权的姿态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说。”
不管是不是偶遇,这个金发人鱼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他确实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失态。
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莱德想对自己说什么呢,艾尔并不算情愿地被雅各布给拖走。
通讯器上的聊天哪里有外头来的直接,更何况安吉尔家的宅子虽然大,但到处都是监控器,即便是不用对方宅子的网络,在无处不在的针孔摄像机下,他也毫无隐私可言。
临走前艾尔看了眼莱德,眨了眨眼示意对方到时候用通讯器再联系,大不了到时候他找个毯子裹着,在被子里聊。
等到黑发人鱼被银发少年被拽了走,莱德才慢慢地回过神一般。他并不喜欢外人那两个字,也不喜欢自己被视作jian夫的态度,一点都不喜欢。
奥斯和珈鲁找上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快结束得差不多了,奥斯问莱德:“亲爱的莱德,你联系上了人没有?我好像看到那个雅各布很早就离开宴会了,一圈人还特地去门口送他。”
他问完,就发觉友人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忙宽慰他说:“其实没有联系上也不要紧,我们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莱德问他:“你们两个进展如何?”
珈鲁出声说:“还可以,他们有松口的迹象,到联邦给的数字有点难,但是我觉得把价钱到一个亿还是有点希望。”
“那就主要是从他们方向走,我觉得从雅各布这条路的希望不是很大。”
奥斯不解:“怎么了,咱们的小勇士魅力不够吗,还是你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
“我说了。”莱德略过了自己声音太小,导致对方没有听清楚的情况,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和他说这种事情似乎不大合适。”
奥斯就搞不明白了,兴许是因为应酬喝得酒有点多,他扯了扯领结,情绪显得有点激动:“怎么就不合适,我们完全可以为他提供一部分的酬金作为他的酬谢,他不是很喜欢钱吗?”
谁也不愿意得罪的珈鲁这个时候出来做和事佬了:“这种事情也不能怪公爵阁下,毕竟事出突然,对方只是一般的平民而已,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我们原本就不能苛求人家什么。”
奥斯的神情有点烦躁:“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既然说了什么,总归得去试试看,我们把事情都揽下来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就没有领了命令再退缩的道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哪怕是冲着我今天喝的这么多酒,我也需要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而不是你觉得不合适,希望不大了,就放弃争取。联邦给我们出难题,有压力的也不是只有莱德你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