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薛承远就这样静静的陪著自己,这是完全属於他们俩人的时间。
“这是我公良飞郇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公良飞郇墨眉一挑,瞪了薛承远一眼。
听他这麽说,薛承远眼睫一闪,心中暖烘烘的,只是淡淡的道:“你再这麽折腾下去,就是想要也保不住了,你的脉息很紊乱,气血不畅。”
公良飞郇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也努力去控制自己了,但还是无奈真是短期内无法正视这种突来的变化。他心里根本没有准备,这太颠覆他对自己、对爱情,对未来的期许了。
“军务就明天再办,早些去歇息。好麽?”薛承远见公良飞郇的态度软化了许多,不失时机的劝道。
公良飞郇想了想,终於点点头。他现在腰酸背痛,头也晕沈沈的,确实不该再这麽透支自己的体力了。
薛承远陪著公良飞郇回到了卧房里,安安稳稳伺候他躺了下来。
“我去拿些安神的药,喝了再睡。”
“不用”公良飞郇也心疼薛承远这麽晚还要为自己劳碌,一把牵住了他,轻声说道。
“傍晚就准备好了,只是去热热,等我”薛承远笑笑。
公良飞郇不知该说什麽好,原来他出门之前就给自己煎好了药,他心里究竟还是记挂著自己的孩子的。这麽说来,方才那股无名火确实是有些不该。
不一会儿,薛承远就端著药回来了。药罐旁还放著带著腾腾热气的燕窝粥和小菜。
公良飞郇侧著身子靠在床榻上,一一将薛承远拿来的东西都吃下去,肚子里瞬时暖暖的,心里似乎也变得甜甜的。
薛承远见他吃饱了,药也服了,嘴角浅浅挂著一抹满足的笑容。心里暗暗叹道:这还真是这个很好哄的人。
想到刚才在厅堂里那副凌厉的面孔,和现在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公良飞郇在人前从来没有表露过这麽温柔而细腻的一面,但其实他的心里是渴望关切和爱的。尤其是在感情上那一份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专注和唯一。
薛承远隔著薄薄的锦被轻轻抚了抚公良飞郇那还尚未过於隆起的肚子。
“你做什麽?!”公良飞郇对他举动很是警觉。不知道薛承远心里又在打什麽主意。
薛承远看看他,微微笑笑,伸手搂过了公良飞郇的身子。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从没有祈望过这份幸福会来临的如此突然,又如此完整。”
“让我堂堂公良飞郇大著肚子给你生孩子,你自然是很幸福了。如果换做你薛承远生!”公良飞郇忿忿道:“那我才幸福!”
“呵呵”薛承远笑道:“飞郇,认命吧,嗯?”
公良飞郇扭头不理他,却还是一直攥著薛承远的手,一刻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不知为何,自从山谷里九死一生的出来,又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了孩子开始,公良飞郇莫名的就很想让薛承远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说是依恋,是愤怒,是惧怕,是珍惜都可以,总之就是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或许那就是属於他们的爱。
“还记得的麽?第一次在古庙里,你一口咬定我是沅西jian细,还用剑柄劈到了我的腿上……”
薛承远搂著公良飞郇那沈甸甸的身子,回忆起往事,目光中闪亮亮的。
原来有些事,经过岁月的洗练,即便当初乏味荒唐,如今想来却也意味盎然。
毕竟是那一点一点的回忆串联起了这个人在薛承远心中具体的形象。
“你如此狡诈,不该被劈麽?!”公良飞郇气势不倒,说的堂而皇之。
“那你如此横行一世,不该大著肚子,遭遭天谴,受受苦吗?!”薛承远反唇相讥道。
“呃──!”
要不是他搂著自己靠在床榻上很是舒服,公良飞郇真想一脚把身边的人揣下去。
“我公良飞郇真是,真是──,才会著了你的道!”公良飞郇气的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用什麽词来形容自己这番实在委屈不已的遭遇才好。
“遇人不淑”
薛承远果断帮他想了个恰当的词。
“你才遇人不淑!当我是娘儿们吗?!”
公良飞郇恼道。一展手臂翻身就将薛承远压在了身下。狠狠的压住他的身子,看著他的眼睛。
薛承远也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说实话,薛承远很喜欢公良飞郇的眼睛。
那刚毅,倔强之中又带著几分乖戾的眼神,一旦焕发出一种柔柔的光芒时,有一种说不清的动人。
薛承远探起头,轻轻的吻上了公良飞郇的额头。又对著他无言的笑笑。
公良飞郇真是不知该拿怀里的人怎麽办才好了。重不得轻不得,他还老是借机挑衅自己。
趁著公良飞郇这麽一停顿,薛承远倒是决定借机再开口。
“嗨,飞郇,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什麽?”公良飞郇微微侧过头,审视著薛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