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柳书未看着他:“你总说以前,可是你说的以前我都不知道,我很敬佩你能爱一个人始终如一,可是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把任何人当做他。我,柳书未,是一个完完整整,没有缺失任何一点的人!”
他说完,揣着那些符隶拧头就走,留下姬如离一个人站那儿,等待其余两魂归位。
又将这段日子以来的一切从头到尾细细想过,他轻叹一口气,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来。
怎么办......这事儿有点棘手啊......媳妇儿误会自己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想抽身成全他们......天......媳妇儿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么多!
我对你的情意可昭日月,没有哪个男狐狸或者女狐狸能诱/惑到我的!
为什么,这追妻之路,还是这么漫长呢?
啊啊啊——丹朱又传信了,打什么仗啊!打仗能有媳妇儿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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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巫族,等到柳书未某天终于不要再忙着东奔西跑贴符隶,小山Jing也被阿暮带出去玩儿后,他才恍然惊觉,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了。
夏蝉声“知知”不停,暖风吹得他发丝轻摇,不远处人三两成堆,谈笑风生,尔后便是一言不合追赶打闹,而他身边,空空如也,寂静非常。
这种感觉......还真是非一般的难受呢。
然后,腰间纳袋里金光又闪,却是莫无雁给他传信来了。
他摊开符隶一目十行,片刻后查阅完毕,脸上的表情可堪得上凝重二字。
修真界和魔渊的大战终于还是打响,以湛洲为中心,又分了乾州,豫州,荆州三处战场,分别由三位魔祖率兵,修真界这边亦然。而两方实力原本就相差无比,如此大张旗鼓的作战,到了最后不是双方力竭,无疾而终,就是看谁能拿出个杀手锏,翻身夺得先机。
莫无雁传唤他也是无可奈何之计,他与丹朱战于豫州,迟迟拿不下对方,心里极为恼火......虽然柳书未觉得很可能是大战这么多天,他都没有睡好的缘故,再加上对手还是一个能够与他惹人厌烦得不相上下的丹朱,心里面的火定是要成倍加成的。
师尊有命,作为弟子的他自然不敢有违,当下便向窫窳辞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巫族少年们万般不舍的目光中,还是不甘不愿地带上了一个阿暮,便御剑,扬长而去。
落地豫州时正好是三天后的清晨,修真者们聚集在驱魔师总部里,这地方他熟,不需人接引,便直接去了莫无雁房中。
按照他对自家师尊的了解,不到正午这人是不会起床的,柳书未也只想意思意思,免得他等下和人叙旧去了一不留神忘了他,下次还要被说。可谁知一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充血的铜铃大眼,他顿时一愣,再眨巴眨巴眼,只见一个非常像自家师尊的男人满脸憔悴地端坐在锦团上,也看不出来瘦没瘦,但是看那整洁到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衣衫,确实是他没错。
只是师尊......您究竟是几天没合过眼了啊?
您身边的怨气已经浓到我忍不住给你摇一遍静心曲了啊!
见到他,莫无雁终于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再他张嘴想问什么时,一偏头,睡死了过去。
柳书未:......
难怪传信那么十万火急的,他还以为豫州就要不保了,没想到不保的只是这位主帅的睡眠,嗯......用“只”好像有点过分。
他扶额想了想,唤门外的阿暮进来,教他拿出长笛来与他附和,为莫无雁再奏了一支安神曲。等他彻底陷入了深眠,再与他一道出门,去找他往日驱魔师协会的那些好友们叙旧。
十三年,对于修真者来说或许是眨眼即过,然而对于驱魔师这种尚还属于普通人的群体来说,或许就是他们的小半生了。
会长已经由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换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据说是因为在一次任务中被怨魔附身而死,死前还杀了自己一妻一女。
宁榆还在,而且已经爬上了管事的位子。他已过而立,成家立业,蓄着一小撮胡子,讲着一口地道的豫州官话,见到柳书未仍旧很亲切。
却只有柳书未自己知道,这再也不是那个十三年前能挟两壶小酒,陪他游湖谈心的兄长了。
难怪修真者都要讲出世,入了修真界便断了凡间的羁绊,只因时光的流逝,对两者是不同的。或许你闭关而出,凡间已过百年,你熟悉的人坟上都长了青草,可你却还像当年,甚至更胜当年。
☆、丹朱夜袭
新入会的弟子又换了一轮,不乏有比他当年还稚嫩的小孩儿,看着他们一个个裹在长而拖沓的灰袍下,背着一个大/麻布袋子,满脸疲累地奔波于各地,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过当年,他是为何才会走上驱魔师这条路的?
魇魔缠身,命不久矣,心却不甘,被一走江湖的老驱魔师救下,跟着他走了三年,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