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眉,对玄荥笑了笑,“师尊希望凤王好好的话,那弟子也希望凤王好好的,弟子……”
这么贴心?玄荥心下微暖。
却见圣君霄顿了顿,脸上绽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弟子还等着凤王做师娘呢!”
“!”
圣君霄脸上混杂着深深的祝福与某种难言的执着与眷恋,专注地凝视着对面的人,把正处于震惊期本该半天回不来神的玄天师活活炸了出来“你在说什么?”玄荥咬牙切齿,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佘甘”的限量版珍藏书册。
“啪――”
他一巴掌打对方亮堂堂的脑门上,“你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圣君霄像是被打懵了,愣愣地捂着脑门,接着忽然反应回来,脱口而出,“师尊不是心悦凤王吗?”
居然还敢问出这种话来,“你是看多了吗?一肚子男盗女娼,我怎么可能喜欢神淮?”
想想就整个人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他跟神淮。
他跟神淮?
他跟神淮!
回想起那些以“啊,淮……”、“哦,荥……”开头的句式,玄荥有些想吐。
他早晚有一天得把栖仙谷给封了!居然连自家徒弟都荼毒了!
还信以为真,这些同人不是应该看看就过、一笑置之的吗。混蛋!这么蠢!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徒弟?
就在玄荥的思绪如同呼啸的飞剑,转眼之间已经绕着流央大陆飞了好几圈后,忽然一声石破天惊――“师尊不喜欢神淮,那我呢?”
“!!”
“……”
四目相对,星眸瞪桃花眼。
不只玄荥,连脱口而出的圣君霄也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他说出来了?
他怎么可以说出来?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说就来了?
师尊会怎么想他?
欺师灭祖?
非分之想?
师尊会怎么对他?
逐出师门?
恍若路人?
从此收回所有温柔与爱护?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脑袋上有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覆盖了上来,轻轻揉了揉。
圣君霄呼吸一滞,没有,没有厌恶,没有怪罪吗?
“以后少看些那种书。”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圣君霄:“……”
他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什么书?”
玄荥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转而一字一顿道:“难道还要我说吗?”
“那些人都是乱写的,你还小,容易被移了性情,不许再看了。”
所以,是以为自己因为被那些书带出的感情吗?
圣君霄心里忽然蹿起一股愤怒来,他怎么可能因为那些书?
“我不小了,我已经快两百岁了,师尊也只是比弟子大三十四岁!”
“师尊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一点都看不出弟子,弟子从一开始,从什么都不记得时候,就开始喜欢师尊的吗?”
怒吼一时爽,一生火葬场!
圣君霄把憋在心里的话借着一股情绪上头全喊出来后,立刻就后悔了。
完了。
看对面,面色Yin沉如水,眸底一片晦暗,翻腾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事态发生的太快,让玄荥做不出任何阻拦与引导,于是,现在他只能沉默。
他以为他会很震惊,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诚如圣君霄所说,难道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吗?只是下意识地被他忽视了罢了。
他,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探索大道的男人。
两人又重新陷入了对视,沉沉的对视,深深的凝视。
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西风吹落一片枯叶,咻――在两人面对面间打了个卷,又翻飞了出去。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圣君霄乍然回神,大步一跨,就和玄荥脸贴脸,鼻尖对鼻尖,“师尊呢,师尊怎么想?”他双眼牢牢紧盯对方的面庞,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骤然放大的脸带给人无尽的压迫感,玄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撇过脑袋,却被对面人一把箍紧了。
圣君霄双手如铁钳,牢牢固定着玄荥的脸庞,皮肤相触时却又很温柔。原本交缠的呼吸在一瞬间似乎化为同一个人,连那寸许的距离也没有了。
寂静中,忽然,一声含糊的低吼――
“你咬我,嗯……你……狗吗?居……居然然敢咬我?”
“师尊也咬我了!”急促而喘息的回答。
“你懂什么,你别动,唔……我来!”
“怎么会,我看过很多书的!”
“哈,你那种书,说出来都笑死人……唔……”
长久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