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急着找人,腰间系着的玉佩掉了也不知道。
傅南生小声叫了叫那人,那人却没听到,越跑越远了。傅南生毕竟不愿在外喧哗丢了脸面,转头看到秦郑文不知为何正一脸肃色地认真听裴成远说话,他也不便打扰,只好起身出去,拾起玉佩跟上那人:“这位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那人原本正和人交谈,被傅南生拍了拍肩,讶异地回过头来:“哦,多谢……你叫我什么?”
傅南生不好意思地解释:“我……”
“没事,我以前也没见过你。”那人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是淮王,大概十年前来过京城一次。”
傅南生笑了笑,道:“失礼了。”
淮王年纪轻,倒也愿意认识些人,问:“你叫什么?”
傅南生道:“在下傅南生。”
淮王一怔,重新打量起他来:“你就是傅南生?”
傅南生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深浅,只好笑了笑。
“我难得入宫一次,先和熟人叙谈叙谈,若有机会请你吃饭答谢。”淮王朝他扬了扬手上的玉佩,便转过身去和先前那人继续说起话来。
傅南生这回倒是看出来深浅了,也不怎么恼,回去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吃瓜子。
没多久一位公公便来提醒大家,说皇上快要到了。各人忙回自己位子上去,郑问其堵在裴成远面前争论:“这是我的位子。”
裴成远道:“我先来的,秦大人你说呢?”
郑问其道:“我比你先来,只是有事出去了一下,秦大人可以作证。”
秦郑文当然可以作证,约半个时辰前确实是郑问其先坐在自己身边,一落座就喋喋不休。
秦郑文起身,道:“二位请坐。”
他则坐到傅南生身侧的空位上去了。
傅南生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还剩下半碟的瓜子仁推到秦郑文面前。
秦郑文看了一眼,道:“不吃,上火。”
傅南生笑得更开心了,低声道:“怪不得裴馆主喜欢逗你。”
秦郑文不悦地看他一眼。
傅南生忙转过头去装作目不斜视,却见着了刚才那淮王从外头回来,身上不见了那块玉佩。他只是随意地一瞥,并未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吃东西。
皇上很快便过来了,随意说了些例常的话,便让各自热闹,不必拘礼。
傅南生有意与身旁的人攀谈,却接连碰着了软钉子,如同先前那位淮王一样,众人都笑yinyin地找借口去了别处,傅南生自然不可能追着纠缠。若是以前为了骗钱骗利,傅南生倒很能死皮赖脸,可一想到自己如今是探花了,便莫名地多了些尊严,很不愿意再那样做。
这倒确实是很奇怪,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样要脸。傅南生暗笑了自己一声。
他看向身边一直在吃东西的秦郑文:“秦兄赴宴总是这样吗?”
秦郑文看着他,道:“东西不吃完,大多都会被倒掉,十分浪费。”
傅南生笑道:“我不是说这个……”
秦郑文皱眉:“那你说什么?”
傅南生道:“我有一个较为冒犯的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要问就问,不要问就不问。”
“那还是不问了吧。”
傅南生继续跟着秦郑文吃东西,偶尔看一眼皇上和陈飞卿。
陈飞卿的面子向来很大,他坐在离皇上最近的位子,没多久就被皇上叫去同席,陪着皇上一起和人寒暄。
东西吃得多了便口渴,口渴了便喝果酒,喝多了果酒便需要去小解。傅南生请小太监带自己去方便,出来时却听到那太监与另一个小太监正在小竹林边闲话。
“你可赚了,这玉佩看着可价值不菲。”
“当然,还不止呢,我刚请人帮我看了看,说不定能让我爹娘在京城里买一套大宅子配丫环。”
“你可别是偷的吧。”
“呸,你这狗嘴巴。说了是淮王给我的。”
“无缘无故的给你这个,我可不觉得是好事,你多想想再拿,可烫手了。”
“我也怕呀,我还怕他让我帮他干坏事呢,但他说扔了也是扔了,正巧我在,就给我了。”
“他为什么要扔?”
“你别摸坏了……我也不知道,但他都这样说了,我不拿是傻子。”
“这倒也是。你收好了,别让人发现,省得说都说不清。”
“我知道了。不多说了,赶紧回去伺候——啊呀!”
“傅大人!”
傅南生屏息站在他俩身后好一阵子了,此时笑了笑,和气地道:“抱歉,我走路没什么声音,吓到你们了。你们若有别的事,就不必管我了,我记得回去的路。”
小太监忙道:“没有别的事,我送您回去。”
另一个小太监则服帖地弓腰行礼,手上的玉佩已经藏好了。
傅南生刚才看得分明,正是自己捡了还给淮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