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亲。”
这次吴氏倒是驳了他:“说的好像五爷和博哥儿很亲似的。不如你也多陪陪博哥儿?”不过声音倒是没有很大,如寻常时候说话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顾忌皇上在场。
重廷帆向来脾气温和,吴氏这样说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太差,他就笑笑,说道:“倒也无妨。”
语毕,他就朝重令博招了招手,温声道:“过来。”
重令博本是在和重令月说话,见到父亲叫他,他原本还有些迟疑。毕竟吴氏带大了他,他听着吴氏抱怨重廷帆的不是听了好几年,心里头终归是有些介意的。
恰在此时,郦南溪在旁笑道:“博哥儿不是说想要个小木枪的么?五爷会做。你若是听话的话,五爷回家送你一个。”
重廷帆有些惊讶,小声问:“六nainai知道?”
郦南溪压低声音道:“春日里的时候我散步去小花园里看到五爷在做。只不过后来就没消息了。”
春日里的时候,郦南溪怀着孩子,每日里都要四处走着散步。那天她正好看见重廷帆独自拿了各种器具在花园里做小木枪。他做的专注且认真,郦南溪没有去打扰他,悄悄带了人从旁绕过去了。
当时离重令博的生辰没有多少日子了,郦南溪心知他是为了送给重令博所做,就没声张。可是当天下午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吴氏和重廷帆大吵了一架,重令博自然护着母亲和父亲吵,结果重令博生辰的时候重廷帆就没拿出那个木枪来。
此刻重令博听闻父亲这里有小木枪,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怀疑的问重廷帆,“你真有?”
重廷帆听闻后就明白了郦南溪的用意,朝她笑了笑,这才和重令博道:“有。”他知道郦南溪是有意和缓他和重令博间的关系,想了想又道:“前些日子专程做了给你的。”
买一个木枪送,和自己亲手专门做了送,是不一样的。
重令博的眼睛顿时亮了,有些激动的问:“你自己做的?”
“嗯。”重廷帆笑道:“当时你生辰就想送你——”他停了一瞬,转而道:“当时没做好。不过现在做好了。”
重令博欢快的笑了,跑到重令月身边扬着下巴道:“听见没?爹给我做了木枪!你没有吧?”
重令月轻声道:“爹爹给我用木头雕过小鱼。”
“嘁。小鱼算什么。”重令博趾高气扬的道:“木枪可是比那要威风多了!”
“小鱼也很好。”重令月不高兴了,“就是好。”
“木枪好!”重令博瞪她。
重廷帆生怕孩子们争吵会打扰到皇上,忙轻声喝止他们。
吴氏想说没事,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多少什么,由着孩子们慢慢噤声跟在了他们身旁。
重皇后并未出席宴请。虽然是宫中设宴,但办的却和家宴差不多。洪熙帝十分和善,待众人和颜悦色,他甚至还让重廷川与他同桌而坐。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并未有半点儿的不自在。
回去的时候,庄氏和郦云溪郦陵溪兄弟俩一同回郦府,就笑着和国公府众人道了别。
目送庄氏她们离去后,吴氏想起了宴请时候的种种,笑着与郦南溪说,皇上也没那么可怕。
重令博在旁冷笑一声,“娘,敢情你是忘了皇上在别苑发威的时候了?”
吴氏这就想起了重皇后到来后洪熙帝发怒的情形,也想起了叶嬷嬷被责打的样子。
吴氏脸白了白,不敢再多说话了。
因着有政事要商议,重廷川被皇上暂留在了宫里议事。郦南溪就和吴氏还有重令博一个车子坐,重廷帆则骑马跟在车子旁边。于姨娘带了重令月还有立哥儿在另一个车子上坐。
原本郦南溪想让立哥儿跟着自己,于姨娘看郦南溪脸色不太好就坚持了让立哥儿跟着她。
“六nainai身子刚刚好一些,还未痊愈。今儿又累了这么久,可别伤了身。”于姨娘如此道。
郦南溪晓得于姨娘是一片好心。毕竟她刚刚出了月子,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如今又来宫中参宴,若是一个不当心真的是会对身子有损。
她就让立哥儿跟着于姨娘了。
重令月要跟着于姨娘看小堂弟。重令博便说自己和郦南溪要一起坐,不和重令月一起。于姨娘唯恐重令博会闹得郦南溪没法休息,就想着兄妹两个换一换。
还是吴氏把她劝住了,“姨娘,你不知道,博哥儿最听六nainai的话了。他不会吵的。”而后她瞪着眼咬牙切齿的问重令博:“是不是?”
重令博哼了一声,到底是想和郦南溪一起,就点了点头。
这事儿便这么定下了。
此时于姨娘的车子在前,郦南溪她们的车子在后,重廷帆策马跟在后车旁。
初时重令博还嫌这车子开得太慢,又说自己想要车子驶的快一点超到前头去,可不能让重令月的车子越过了他的。后来吴氏和他解释说因为郦南溪的身体关系受不得颠簸,重令博就没再抱怨什么。只不过他到底闲不住,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