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搀扶,不住说着“nainai当心”,小心翼翼的让她踏着脚凳下来。
郦云溪见状摸着下巴啧啧说道:“不愧是国公夫人,当真排场不一样。当年小妹一跳就能到地上,如今也需得扶着下来了。”
他话刚说完就觉得旁边跟有冷刀子似的嗖嗖发凉,扭头一看就见一个挂着佩刀的武官在旁边冷眼看他。
郦云溪摸摸鼻子,凑到郦南溪跟前悄声道:“那人谁啊,忒凶了些。”
“常康。”郦南溪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四位常大人里的一个。”
“哦。”郦云溪颔首道:“不如常寿好相处。”
郦南溪心说常寿那也不见得是好相处的,看着笑眯眯的一肚子坏水,常福不知道被常寿暗算了多少回了。
不过这话她是没必要和郦云溪细说的。兄妹两个见了面就一同往老太太的海棠苑行去。
在路上的时候,郦云溪告诉了郦南溪一事:“祖母病了,不让我们和你们说。”
“病了?”郦南溪诧异,“什么时候的事儿?严重不严重?”
“倒也不严重。不过咳了好几天了未曾见好。”郦云溪说着,声音慢慢压低,“就是从知道竹姐儿小产之后,就这样了。”
郦老太太虽然口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孩子们的。自打听闻郦竹溪小产没保住孩子后,她的心里就很担忧。当晚就染了风寒。虽然后来风寒差不多好了,可这咳嗽一直不见好。
郭妈妈听闻后有些担心,低声与郦南溪道:“nainai、nainai方便不方便过去?”
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郦南溪如今有了身孕,若是染上病就不好了,想要劝郦南溪暂时避开去见老太太。
虽说知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可郦南溪听闻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坦。那毕竟是她的祖母。思及郭妈妈素来尽心尽力,郦南溪终是没有指责她什么,只说道:“无妨,一会儿功夫不会怎么样。”
郦云溪听着郭妈妈好似话里有话,紧张问道:“西西怎么了?莫不是也病着了?”
“没有。”郦南溪道:“只是最近不思饮食,睡眠也不太好,所以郭妈妈有些担忧。”
郦云溪就打算给她请大夫看看。
“舅爷不必紧张。”郭妈妈笑道:“国公爷已经让张老太医看过了,张老太医还给开了方子。”
张老太医的医术,郦云溪也是知晓的。听闻后不再坚持,叮嘱郦南溪一定要小心调养身体。
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海棠苑门口。
顾妈妈一收到消息就出了屋,等在屋门前好半晌了,见郦南溪过来赶忙前迎,边请了她进屋便道:“老太太正等着姑nainai呢,等了好些时候了。”
郦南溪道:“先前在家里的时候有位妹妹去我那里要了些花,耽搁了片刻功夫。”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踏进了屋中,这话就也刚好让老太太听到了。
郦老太太唤了声“西西”,说道:“若是有事,让人过来说一声就是,迟一两日也无妨。”
郦南溪就笑,“说了要来看祖母的,自然要依着说定的日子过来。不然的话,祖母给我准备的好吃的岂不是要白费了?”
郦老太太拉了她的手看了片刻就忍不住咳了一会儿,而后让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也不让她挨着坐了,“我这几天身子不太好,别过了病气给你。”
倘若是以往,郦南溪定然会不在意的和祖母挨着去。如今有了孩子,到底得顾念着点,就依了老太太的意思在旁落了座,担忧的问:“祖母这咳症持续多久了?”
郦云溪和她说了,他悄悄告诉她祖母生病一事莫要和老太太提起。郦南溪就权当自己是刚刚听闻,这般问道。
“有个几天了。”郦老太太道:“倒是无碍。就是身子有些乏。”
老人家冬日里极其容易受寒,而且不太容易好。
郦南溪很是担忧。虽然祖母身子一向不错,可突然在这样的冷天了生病,又是好几天未曾痊愈,再拖下去怕是麻烦。
她和郦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看老太太一直Jing神不太好,就遣了人去喊常康。又问常康:“今日张太医与张老太医可当值?”
常康想了下说道:“张老太医在太医院,张太医应当是在家中。”
郦南溪就让他去请张太医来给老太太看一看。
郦老太太赶忙起身制止,“怎么能劳烦张大人过来呢。”
可是常康自打听到了郦南溪的话后就即刻出屋办事去了,老人家即便起了身也拦不住。
郦南溪上前握了祖母的手扶她坐下,宽慰道:“祖母不必担忧。张大人家与国公爷素来熟稔,请了他来应当无碍。”
想了想她又道:“祖母若是觉得我劳烦了张大人不妥当,那就当做这是您孙女婿帮您请来的就是。”
郦老太太看她话语间透着和重廷川的亲近,甚至于十分自然的就能让人去请了重廷川相熟的友人,这便晓得重廷川平日里定然是待她很好的,而且和他相熟之人也十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