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这种纤细紧致的身材十分难得,恐怕不是仅仅依靠节食就可以得来的,还需要适当的运动和针对性的锻炼。这说明,诺尔非常努力地依靠自己在做生意。
“怎么,不喜欢吗?你好像完全没有感觉。”诺尔在约拿耳边低语。
约拿不动声色地将他推开:“我已经有爱人了。”
诺尔并不惊讶:“来这里的男人娶妻生子了的多的去了。”
“那是他们,我只有我的爱人一个。”
“那你还来这里干嘛?”
约拿突然一翻身,将他双手反剪在后,抽出衣带捆上直接把人抛到床上。诺尔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惊吓地差点叫出声。约拿及时捂住他的嘴巴,用被单盖住他的身体,确保刚刚的动静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后,他压低声音在男人耳边说:“钱我会照样给你的,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服务。现在我问,你答,明白了吗?如果你敢大喊大叫,我立刻能杀了你。”
诺尔以为今天遇到了个歹徒,慌忙点头,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身体也瑟瑟发抖缩在床脚。约拿很满意,将他的嘴巴稍微松开。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诺尔。”
“姓氏?”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我是孤儿,我……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背后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诺尔浑身一僵,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他把脸撇到一边,不甘不愿地说:“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
约拿说:“你的身体长期地承受虐待,但酒馆不会为你找很好的医生,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的恢复能力只会越来越弱。我个人的建议是不要因为多一点钱就随便接待有虐待倾向的客人,毕竟身体才是做这一行的本钱,你的身体原本是很漂亮的,伤疤太多会影响价钱。”
没想到诺尔露出鄙夷的目光:“你大费周章地编了一堆谎话,然后冒险把我绑在床上威胁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告诉我怎么更好地赚钱吗?”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谎话?”
“阿利多西从来不会介绍人到这里来,他非常谨慎,哪怕他自己来都是一个人来,不会让下属或者仆从知道他到这种地方玩乐。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你要问什么?”
“你觉得我想问什么?”
诺尔谨慎地收敛表情,说:“你想知道阿利多西的事情吗?倒不是第一次有人来打听他的事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即使你杀了我、或者举报我我也不会说的。”
约拿并没有马上答话,过了一会儿,他笑了:“其实我只要知道他来过这里、你的名字、你们俩之间有关系就足够了。不过你刚刚的话倒是很有价值,他虐待你,你却用生命来维护他,为什么?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还是说你和他之间有其他的交易?”
然而诺尔软硬不吃:“我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两人对峙片刻,约拿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在衣箱里发现了一条绣着阿利多西姓名的手帕,他将手帕揣进怀里,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这真的只是个贫苦的娈宠,甚至连点像样的饰品都找不到。不过一条手帕已经足够,约拿不再留恋,快速地脱手离开。剩下诺尔被绑在床上,眼睁睁气急败坏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你把我放开!你别走呀,你先把我放开呀!”
第33章 天不遂人愿
梵蒂冈,观景殿。
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查验了藏书室的工程进度后,决定去西斯廷礼拜堂看看。他屏退仆人和侍卫,一个人迈进安静的礼拜堂。十字架下点着一排蜡烛,教皇站在蜡烛前,伸手将最左边的烛火徒手碾灭。火心的温度滚烫,然而尤利乌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只是扶开了一把灰尘,当他把手拿开,主教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行礼。
主教猜不出尤利乌斯这时候的心情,他听说尤利乌斯这几天心情还不错,打了胜仗,路易十二也安分了不少,就连野心勃勃的费拉拉公爵也投递了恭贺函,照道理来说教皇应当没有什么烦心事了。但主教发现尤利乌斯仍面带忧郁,究竟是什么让教皇烦心呢?
“好像很久没有看到那个孩子了。”尤利乌斯说。
“恕我多嘴,您说的是哪个孩子?”主教问。
“你不认识,一个顽劣的小畜生,总是不知好歹惹人生气,哼。”
“无论是多么顽劣的孩子,内心总有善良可爱的一面。”
“但有人告诉我,他是个不祥的孩子。”
“您相信了吗?”
“我不得不为这个国家和臣民考虑。”
说完尤利乌斯抬头看看礼拜堂的天顶。天顶与两侧墙壁曾经由shi壁画大师皮耶马提奥绘制,但是年代已久,壁画严重受损,墙体的部分表面已经剥落脱离,露出大片大片灰色墙体,远看上去像扩散的霉菌。作为教皇的个人礼拜堂,这里未免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