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乔唤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看到了那些人,却不帮你报案,却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我知道,”文成的声音显得有些闷,“要将犯人绳之以法谈何容易?当时我和文翔都没看清楚那些坏人的长相,也没有什么证据去指证那些人,何况你们呢?你们两个人只能当做旁证吧?可是你们当时不也是没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么?这件事情怎么说也不能怪到你的头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你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心里有点不大舒坦罢了。”
“告诉你?”薛纪乔自嘲一笑,“你要我怎么告诉你?就说我无能为力,连一点事情也办不好,连我喜欢的人也保护不了,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文成抬起了身子看着薛纪乔,“你别这样说,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更难过了,我今天回来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文成缓缓的从衣裳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薛纪乔,“打开来看看吧,拿到这个的时候我很是欢喜,我就想着,这个证据应该还算是有点分量的了,如果警方能根据这个找出那些坏人的话,我也免得担惊受怕,弄得以后每次出门都得小心翼翼的,还得有人陪我才行。”
薛纪乔打开信封往里看了看,却发现是一叠照片,他掏出照片翻了几下,立马抓着文成的肩膀问道,“你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
文成笑了笑,“我哥哥给的呀。”
薛纪乔欣喜的笑了,“天可怜见,这些照片很是清晰,虽然那些坏人的脸部被面罩给遮住了,但是就凭这个,去派出所要求立案是绝对没问题的,至于这些人的脸嘛,不知道现在的电脑科技能不能弄得出来,就是当时我很着急,救了你们就走了,昨天我们回去的时候那现场也被清理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点那面包车的残骸。”
文成握住了薛纪乔,“谢谢你,真的。我都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在这辈子遇见你这么好的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大冬天的你居然上身没穿衣裳,我以为你是神经病呢,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我家里,当时你利用那群混混来逼迫我,我很厌恶你,没料到第三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面,你莫名的就成为我的救命恩人了,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当时的感受,整个人都快要傻眼了,然后我就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感谢你。可是真正对你改观,还是你带我去看的那场电影,那凄美的爱情很是感人,当时你心里难受想要抽烟,便独自下车去了旁边,那个时候我就想,能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文成轻笑了声,“主要是你当时想要逼迫我,我对你的印象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再说了,第二天我预感可能会出事,便在一大早就出去躲着,只留了阿翔一个人在家,可是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那群混混就到了我们家了,砸坏了许多东西,阿翔还跟我说,那群混混受了不轻的伤,我当时就想着,才利用完人家就一脚踹开,还下手那么狠,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潜意识里就更抗拒你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群混混受了伤。”薛纪乔的声音突然便冷了下来,“我并没有派人去打伤那群混混,我当时利用那群混混去你家里挟持文翔也只是做做样子的,并没有真正想伤害谁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表示,星期天也上班好纠结。
☆、(十四)
“你这话什么意思?”文成死死的抓住薛纪乔的臂膀,“不是你?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我以为……我以为……”
薛纪乔轻轻的将文成的手从自己的臂膀上拿下,“那只是你以为而已,说实话听到你这般误会我,我心里很是吃惊,也很是难过,不过你当时的想法我也很能理解,若是换了我的话,大概也会这么想,现在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当时打伤那群混混的人和把你和文翔弄到面包车里的人是不是一伙人。”
文成听到这话陡然安静下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我真是笨,真是笨!”文成边说着边拿手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脑袋,薛纪乔立马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就算你心里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也不用这个样子吧?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吗?”
文成停止了自虐的行为,先是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接着便扑上去疯狂的吻住了薛纪乔。不,那不能说是吻,因为文成根本就不知道吻为何物,他只是像个野兽般对着薛纪乔的双唇啃噬吸咬,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表达他内心里的热情和疯狂。薛纪乔张开嘴巴方便文成的舌头伸进来,他突然有点想笑,就是这样的小东西,每一刻都能做出与前一刻大相径庭的事情来,新鲜,刺激,正是他所喜欢的。
“好了,小东西。”薛纪乔拍了拍文成的背部,“够了!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虽是如此说着,但是他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的,文成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喂,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得喜欢我的全部,光是喜欢我一个面可不行。”
薛纪乔点了点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