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那尸神医?又怎知那尸神医有无办法补救?你要知道当初我们找上他时除了扔过来一本破书和嘱咐我们每月来拿一些辅助的药物外,根本不愿再多谈一句。相比之下,唐漾人那里有从蛊毒教找出的定心珠,虽不知为什么当年帝君找了一会便不找了,但那东西对帝君有效却是肯定的。我武功不高,自问即使闯入谷里也很勉强,这样一来,我自然要把你叫回来,若你能问出解救的方法,又或传出帝君无恙的消息,再去隐月谷不迟。毕竟你身份不同,闯谷的机会也大些。”
杜传略并没说夏古月的身份如何不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夏古月此时也许不能再轻易唤上武林群雄冲入隐月谷,但以武侯的势力,却是有可能动用国家的军队。
那可是比聚集散漫无章的武林人士们攻谷更可靠的方法。
“切!别以为为了一个小疯子,就可动用国之根本。”岳世繁打击道,“杜公子,让你住进来是因为不想我的儿子又因为谁在江湖上扬起什么大浪,你若反过来还怂恿他做些过火的事,便莫道我无情了。刚才你也听到,他改名了,不是岳家人!”
杜传略却笑了,“可他流着岳家血。”
夏古月听了杜传略的话之后便一直无语,岳世繁狠狠瞪了那个木头儿子一眼,再狠狠地张嘴,没出声,却作了刚刚令他骂夏古月的那句话的口型,再道:“那个破教!没个好人!”
然后气得拂袖而去。
杜传略一点也不怕老侯爷的怒气,只问夏古月:“我的提议如何?”
夏古月回了他一眼,道:“有必要的话我自会决定,现在先去找笛长歌如何?”
话间神态竟是镇定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杜传略眼神一闪,闪出一点赞赏来,“我总不觉得在帝君旁时的你如何特别,如今倒是能理解了。”
夏古月道:“我并不需要他人理解。”
杜传略笑,“即使是他?”
夏古月走出门口,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宫慈低声吩咐了句什么,待对方离开后才回头,答道:“他若少理解我些,我便不至于陷得这么深……他的理解,我自然也不需要。”
杜传略笑得更开了些,“你便死心吧。”
夏古月也笑了起来,带着点微愠,“我知道这一辈子便裁在他手上了,可是即使承认了这个事实,也不表示我能原谅他的一切吧?往后我还等着慢慢折磨他好填平心中的恨,若这时候便让他一命呜呼又或落到他人手中,我怎甘心?……好了,走吧,时间可不多。”
时生楼阁闲等医
由于是早晨,玫坊十二街里极清静。
夏古月在很久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但离了家后,他便极少接近京城,更不要说这烟花之地。
这个时间来打扰,恐怕无人理会吧?
毕竟经过了一整晚的狂欢,玫坊的人,总需要休息的,这时候该是他们眠得最好的时候吧?
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必要时使用武力就是了,早一刻找到解决方法才是重点。
然而令夏古月与杜传略惊奇的是,时生阁的门,不一会就有人应了。
而他们找的人,不但没在休息,那应门的童子还说,阁主与大夫两人出门吃早餐去了。
这答案真是令人绝倒。
那尸神医懂养生之道,早起是没什么问题,怎么连玫坊十二街里最旺的时生阁阁主居然也这般作息正常?
于是两人只好询问他们能否进阁里等那两人。
童子踌躇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时生阁里的装潢并不奢华庸俗,相反,处处透着孤高清艳的味道,夏古月没进过这种只有娈童的楼子,但与以前进过的那种处处彤红的青楼一比,格调自是高出不少,也难怪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也偷偷地来这种地方。
那童子领着夏杜两人去到一处明亮的大厅里,说了句“若阁主他们回来了,肯定会经过外面那庭院的,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再送上两杯清茶,便打了个看来强忍很久的哈欠回去补眠了。
夏古月与杜传略只好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厅子里呆等。
虽然心急如焚,但东市西市相隔既远,市集里面积又大,如此盲目地去找寻,绝不如这般守株待兔容易。
夏古月突然道:“杜传略。”
“嗯?”
夏古月停了停,才继续:“十三跟那个唐漾人,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杜传略低笑起来。
夏古月脸上微微有点烫,“眼下无事,自然问问。”
“嗯,其实帝君与唐漾人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教内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一清二楚的。”杜传略的笑容带了点恶意,语气暧昧。
夏古月皱起眉,正确地指出对方的意图,“你在误导我。”
“哪有?”杜传略表情不变。
夏古月似是想起什么,表情也变得戏谑起来,“第一,你说过唐漾人居心叵测,既然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