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到底干嘛的?每天这么晚回来,安全与否放一边,也太辛苦了,不是?”
“你又不是每天都能看见我,凭什么肯定我‘每天’都晚归?”
“唔……你是抗议我不能每天接你?哎哟,警察叔叔忙啊,忙着抓坏人啊!”
城墙的拐弯,恨天高的鞋底——要是他也具备这样特强加厚的脸皮,是不是就不用单恋得这样忧愁,也早就摆脱警察叔叔的sao扰?
何络望月感怀,试探性的再挣扎一下,仍旧没能挣开警察叔叔那强有力的臂膀。
“你松开我会死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男男授受不亲。”
“搂一搂抱一抱就亲啦。怪就怪你长得太欠抱,这个身高这个身子骨太适合给我抱。”
“警察叔叔耍流氓是否与庶民同罪?”
“警察叔叔也会孤单寂寞冷,也需要爱情的滋润谈恋爱。”
何络多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惜,警察叔叔一点都不避讳,轻而易举就把情意说出口,洗脑似的让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警察叔叔擦亮眼,小盆友我性别男。”
“正好,警察叔叔我爱好男。”
“我有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一击戳中何络伤心事,戳得何络只顾心口疼,吐不出一个字。
“喜不喜欢都没关系,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我把我的大概情况都告诉你了,你好歹告诉我你几岁啦,干什么的,不过分吧?”
“你人口普查啊?”
“自己喜欢的人,了解多少都嫌不够,你不懂吗?”
“你太rou麻。”
“rou麻啦?警察叔叔给你揉一揉,就不麻了哈!”
魏炜说到做到,扣在何络肩头的大手立刻下滑去探索何络那所谓麻掉的rou。
这样红果果的性sao扰何络生熟都不可忍,呼巴掌嫌太女气,索性抡起着实没有多少杀伤力的小拳头,去问候警察叔叔那张无耻厚颜。
以卵击石,结果可见。格挡,擒拿,何络转瞬就变成被束住羽翅的小鸡仔,双手高举背后嗷嗷叫痛。
“疼!放开!我明天还要练舞,弄伤我害我被淘汰,我跟你拼命!”
“哦~~~小盆友跳舞的啊。柔筋软骨还敢袭警,不是自讨苦吃?下次不要淘气了哟。”
魏炜马上放手,笑眯眯又把何络搂回怀里揉搓肩膀,笑眯眯教育。
“警察叔叔的职务真好使,性sao扰别人叫谈恋爱,别人反抗就叫袭警,你真是不遗余力的令我见识到各种黑暗丑陋,差别舞弊。”
“社会黑暗,人心险恶,小盆友太单纯,才更需要警察叔叔保护。”
“甭介,无福消受。”
“哎哟,敞开心灵放松戒备,警察叔叔不是某些不负责任的混账,只会疼爱你,不会伤害你啦。”
路灯的光昏沉沉雾蒙蒙,何络看得不十分真切,隐约觉得警察叔叔意有所指。
难道,又是他敏感多心?
宋凡会提出约见,方惟有些意外,他一直知道宋凡把他当成假想敌,看他不顺眼,处处跟他别着劲儿。他不是圣人,没有包容万物的胸襟,自然对宋凡也不会有多好的印象,只是不会像宋凡那样肤浅的挂在表面而已。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是人就想往上爬,过程如何不过小节。方惟对宋凡的坏印象直奔向鄙夷,不是瞧不起他攀爬高位的方法,而是因为他伤害了他重视的人。夫妻十余年,徐曼早就是他的亲人,更何况还有他最最疼爱的宝贝儿子。
方惟很直接,懒得寒暄,见了面,还没坐下就表明工作繁忙不便久留,要宋凡有话直说。
宋凡当然也不会和方惟客气,吊高眼角,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张口要儿子。
徐曼要儿子,方惟会犹豫考量,换做宋凡,则一点商量余地无有,极为干脆的予以答复:想都不要想。
宋凡妒恨方惟的出身,妒恨方惟那种环境造就的遮挡不住、自然流露的气质,方惟所有的表现在他眼里都是种炫耀,嘲讽他贫苦的出身,就连他的亲生儿子都彻底倾向于方惟,把他的妒恨推向新高·chao,越发无法容忍。
“捡我不要的女人,我无所谓,抢我的儿子……没门!方惟,我不再是那个穷苦的学生,不会再任由你端坐高位,睥睨踩踏,钱和地位我都有,足够跟你斗。”
“抱歉,我从没想过和你斗。法律上正正是我的儿子,他也愿意跟我,你当年做出过取舍,今天就要承担取舍的代价。”
挥拒侍者,方惟刚坐下便起身告辞,怎一个落落大方,自信优雅。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因嫉妒而扭曲的宋凡比了下去。
眯眼磨牙,宋凡真想用咖啡匙子凿碎方惟永远挺直的脊梁,看他还挺不挺得起胸膛,能不能再下巴高昂。
踢踏、踢踏,又是脚步尾随。
有过前车之鉴,何络再不要上当,给可恶的家伙提供笑料。时疾时徐,变化着脚步,揣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