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能将外界之外引进魔界,真是个人才。”
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狐狸当着魔帝的面夸奖别的男人,心中莫名的不快。
浓香的烤rou味道从隔壁传来,将最后一个山楂咬在嘴里,叶浔动了动鼻子,眼里染上了一层哀怨,吃素的狐狸伤不起啊,失算了,本来还想来着打打牙祭,现在是失算了,闻得到吃不着,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我们走吧,这里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嘛,回头我给你露一手,绝对比这里强上百倍。”
魔界不分白昼,自然没有天黑一说,隔百步立一“灯塔”,上方镶嵌一种会发光的石头,远处看来正像是前世的路灯,将整个魔界照的亮如百日,许是这抹熟悉的景,让叶浔不由得对魔界生出了些亲切之感,若是留在此处,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浔粘了半日,魔帝终于松口,将自个的小窝搬进了正殿的卧室,没错,正是魔帝的寝室,那张暖玉床,他可是惦记了许久了,稳固神魂,提升修炼速度,不蹭白不蹭啊。
就没见过这般上赶着给人暖床的狐狸。
魔界没有白昼之分,计时是靠的一种燃烧缓慢的木脂,说是一种树脂制成的,一根巴掌长短的木脂可燃一日,倒算的上准确,却又诸多不便,不说树脂提取不易,叶浔最不能忍得便是那味道,类似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他观察了一圈发现,除了他旁人竟闻不到这味道,莫非是闻得久了麻木了?
不管怎么样,这木脂制作不易,又污染空气,一来二去叶浔就起了心思,钟表构造复杂,取材不便他暂时制不出来,做个沙漏却是不难。
叶浔前世学过一段时间的美术,画的一手好画,区区一个沙漏不在话下。
“你要这何用?”魔帝拿着手里的锦帛,这造型怪异的物件,他竟从未见过。
“记录时间用的。”叶小幻说魔帝是炼器天才,可是看他的表情,莫非..“做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好混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家可以留言建议,包括对后文故事的发展什么的,有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说不定真的会写进去哦。
☆、狐不要脸,魔帝我有
“如何记录时间?”活了不知道几百个万年的魔帝,手指描绘着锦帛上的形状,竟没想通其中的诀窍。
叶浔就势跳进他怀里:“我管它叫沙漏,其实这个我还没画完。”说着爪子指着锦帛上画的沙漏中部的细颈,“这里是通的,到时候在这里放一些颗粒均匀的细沙子,它会顺着中间的细颈流到下面,沙子全部流完需要一定的时间,通过把握沙子的量和细颈的大小,来记录时间,我们先做一个时辰的,中间的孔应该要小一些吧,对了,沙漏的外表要是透明的......”对于沙漏,他也只是有想法,知道大概,却没做过,很多东西包括沙子用量啊细颈的大小啊,他都要慢慢摸索。
听了前几句魔帝已经大体勾勒出这沙漏的样子,看向叶浔的神色深了一些,这狐狸总有许多奇怪又巧妙的想法,若狐狸嘴中的沙漏真的能成,倒也能为魔界众人省去不少功夫。
叶浔还乐此不疲的指着图案解释沙漏的原理,魔帝的心思却不在上面,狐狸比之无尽时已长大了许多,此时坐在他腿上,爪子搭在案上,八条尾巴不安分的四下摇摆,带着些圆弧的三角耳朵埋在蓬松亮丽的毛发里,许是说的激动了,小小的尖角轻轻抖动了几下,随着这小小的抖动,魔帝突然心中一窒,说不出来的涨涨麻麻的感觉在心底散开,陌生的情绪让魔帝不由眉头皱起。
如果魔帝在现代走一遭,就知道这种反应叫做萌的心肝疼,可惜活了不知几百个万年的万年老处男一本正经的以为他这是神魂不稳的后遗症,魔帝神魂拥有神的魂力和魄力,身体却是魔体,两者虽勉强相融,所受的痛苦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但不知为何,每每有这狐狸在身旁,这种灼烧神魂的痛苦就会减轻不少。
此时魔帝感受这胸口陌生的酸麻感觉,暗自决定一定要把狐狸带在身边,多相处几日,说不定这难以启齿的毛病就能痊愈了。
“呃...能听懂吗?”叶浔自顾手舞足蹈讲了半天,直到口中干渴才想起来方才自己一串现代白话文,偶尔夹杂着一两个专业术语,这...万年老古董能听的懂?
万年老古董魔帝大人抬眼,摸了摸埋在毛发里的尖尖角,见那小东西抖动的更欢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明日给你。”摸起来触感比想象中更好。
不愧是活得久的老妖怪,就这么说了一遍竟听懂了,叶浔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虽说金主抚摸宠物的脑袋是件挺纯洁的事儿,但是这种像触电一般的酥麻感是什么情况?狐狸的耳朵竟然是这么敏感的存在?
毛绒温热的触感离开了自己的手指,魔帝又皱起了眉,没来的及细想胸中不舒服的感觉来自何处,便听遥岑在殿外传话:
“陛下,卜尘大人来访。”卜尘在魔界中是个特殊的存在,虽已卸职,余威仍在,算得上是遥岑的前辈,称一声大人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