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全家灭口,作为赵大人肯帮忙的回报。”言毕,那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道,“小人有怡王殿下要小人保存的赵大人收贿的信函为证,怡王殿下就是以这封信要挟赵大人听从他的命令的。”
那副管事将手中的信函交给身侧的大理寺卫,那卫士将信函上交敬递给令狐少卿,令狐少卿打开信函从上到下读毕,然后想到了什么,对身侧的唐独鹊道:“去把三个月前的京城商户灭门血案的卷宗拿出来。”
唐独鹊领命而下,不到片刻取回了一卷文书样子的东西递给令狐少卿,令狐少卿翻到那文书卷宗中的一页,看了眼怡王李祈,然后读道:“元朔三十四年五月,京城德胜钱庄的掌柜周富全家夜中全家十余口惨被屠戮,无一生还,家中被洗劫一空,疑为盗匪入户劫杀掠财。”读道此处,令狐少卿又将那怡王府副管事呈上的那封信上的落款读出来,道,“这封信的落款也是这德胜钱庄的掌柜周富,殿下?你有何话说?”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本王才没做过这等事情,是这贱奴血口喷人!把这人拖出去,斩了!斩了!”怡王眼睛充血,指着那些指正他的人破口大骂。
那副管事听到怡王这么说,咬了咬牙,再次高声道:“小人不是血口喷人!怡王殿下除了坑害安西军,还暗中通敌叛国,与西突厥国暗通款曲,邀请什么摩尼教的教主亚骨拓进京,要这亚骨拓助他杀君弑父,登基为皇!”
后堂,听到这副管事这话的李泰璋,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地上了,摔了个粉碎。
怡王此时状若疯癫,眼中满是血丝,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此时的李祈仿佛就只会这两句话了,不断的重复着,而一旁一直作为李祈谋士出谋划策的却一言不发。
那副管事没有被李祈这副状若疯癫的模样吓倒,高声道:“小人没有说谎,小人没有血口喷人,怡王府上养了一群死士,这群死士平时就是替怡王去杀一些不听他话的人,月前,死士就曾经帮助吐蕃蕃僧突破神箭营统领裴元朗的封锁,目的就是协助那些蕃僧刺杀圣上!”
“怡王府府上豢养死士之事,在下可以作证。”自从进入大堂后除了开始那句自我辩白的话几乎不怎么言语李熙宁终于开口话了,道,“在下在西湖书院读书时,曾经遭遇死士袭击,虽然没擒下活口,事后在下的护卫曾经仔细检查那群死士的衣着和佩戴的武器,发觉与月余前袭击神箭营统领裴元朗将军的那群死士的衣物和武器一模一样。”
那副管事听到这话,又急忙开口,道:“那些死士们用的强弓硬弩就是赵大人从兵部调拨的,那是军用弓弩,其中铸造的技艺采用了部分昔年名剑侯府上奉朝廷的军械技艺,世间只有名剑侯府的匠师制造的弓弩能够可能与神箭营的强弓硬弩相匹敌!”
太师府,傅致远与李肃英品过茶后,很有闲情的开了一盘棋,你来我往,捉对厮杀,玩得好不畅快。
“将军!”傅致远一招将死李肃英,得意洋洋的捻须摇头晃脑,道,“我赢了。”
李肃英淡淡的扫了眼自己被将死的老将,道:“别得意的太早了,世事未必如棋局。”
长安大家上,神箭营统领裴元朗带着三千神箭营军士纵马疾驰,已经被大理寺数队人马长街纵马惊吓到了的长安市民见到这大队的神箭营出城,扬起阵阵尘土,一个一个咂舌不已。
有在茶楼上喝茶的市民从楼上远远见到了这一幕,暗自议论道:“乖乖,出什么事情了!大理寺巡卫出动了,神箭营也倾巢而出,这不得了啊!”
有市民也压低声音暗暗道:“你晓得吧,是怡王府出事儿了。”
有卖茶的茶博士凑上前来,道:“别胡说,怡王那是天皇贵胄,能出什么事?”
那喝茶的茶客神神秘秘的道:“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方才大理寺巡卫不少出动了吗?我在那边卖脆饼的表兄吓得挑担都不要了,扔了跑回家,和我说,大理寺围了怡王府!还有宫中派的一千多禁卫军呢!”
那卖茶的茶博士惊奇道:“这……大理寺审案子向来六亲不认,巡卫出动倒不奇怪,这宫里的禁卫军出动……难道是圣上对怡王动手了?这也太突然了吧,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这是茶楼的掌柜的见众人越说越是涉及宫闱隐秘,心中担心惹祸,连忙出来有是告罪又是恳请叫众人不要再议论下去了,众人也心有顾忌,都纷纷闭口不言,只是各个心中都惊疑不定,暗自猜想这大魏朝局莫不是要大变?
裴元度接到圣旨,便带着三千神箭营军士纵马疾驰出城,到了怡王府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此处团团围住,然后以内力高声传声道:“里面的人听着,圣上有旨,投降不杀!”
这声音以内力传送,方圆地方,传荡不休,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庄子里若是有人,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然而,整个庄子却是静的惊人,鸦雀无声。
一片静谧,只闻鸟雀鸣叫。
然后,突地,一阵箭雨从庄子内倾泻而出,向着神箭营的军士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