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灯带上门,眼睛就睁开了。
他喝得确实有点多,但不至于醉得神智不清。只是施虐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下手也没了轻重,直到最后看见苏流双眼翻白,有些抽搐,他才意识到这个人再折腾下去可能就不行了,于是一头扎到水里想要冷静一下。
他把苏流当成了朱绿,他曾经无数次想把朱绿弄死在床上,但一直忍着没有下手,他知道时机不对。
终于,朱绿死了。
朱厌心底的野兽冲破了牢笼,肆无忌惮的叫嚣张扬起来。
黑暗中朱厌看着天花板,轻微的笑声在房中响起,陆陆续续,长久不断。
朱厌手中握着天云集团20%的股份,虽然坐不上董事长的位置,但也算是个大股东了,云家的人再不待见他,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有的事还是需要他参与。
朱厌在天云倒是非常低调,会议上也只坐着当摆设,时常低头玩手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模样。
这日中午他从天云大楼出来,到附近餐厅用午餐,点了份牛排正吃着,就听隔壁座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叫起来,“凌学长,这边。”
刚好这家餐厅靠窗这边的每座之间有着隔板,磨砂的玻璃面雕着清雅的花纹,看过去,隔壁只能见个模糊的样子。
朱厌背对着那一桌坐着,他听凌昱钦说,“柏青,这几天还好吗?”
云柏青说,“还能怎么样。”
凌昱钦安慰说,“别太伤心。”
云柏青嗯了声,“对了,我听邵学长说你准备和他一起弄家公司?”
凌昱钦说,“是的,是有这个打算,不过都是学长出的资,我还得打欠条呢。”
云柏青说,“其实我在想,你不如来我们天云吧?”
凌昱钦说,“这不好吧,天云可是多少高材生挤破头想进去的地方,我还是个在校生……”
云柏青打断他的话,“我相信学长的能力啊,而且只是去帮帮我,也就当个实习的机会。我妈妈过世后,我爸就想让我进天云帮忙了,但我实在是对这方面没有天份。”
凌昱钦说,“你早晚要习惯家业的。”
云柏青吐了下舌头,“今天有会议啊,我爸让我旁听,结果我听得直想打瞌睡。”
凌昱钦有些无奈,又带着点宠溺,“你啊,这样吧,以后有什么小问题倒是可以问问我,不过我毕竟是外人,你有什么事就去问你们家的长辈,我想他们很乐意指点你,也肯定比我更有经验。”
朱厌拿餐巾擦擦嘴角,叫来服务员买单。
那头云柏青还在和凌昱钦闲聊着,他付完帐站起来,走出座位不急不徐的路过走道朝大门走去。
身后噼哩啪啦声一下子响起,连带着凌昱钦的呼喊,“朱厌?!”显然是他起得太急,撞到了桌子。
朱厌停下步伐转身。
云柏青的眼睛特别圆,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灵动,他此时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看朱厌,又看看凌昱钦,“你们……认识啊?”随后他又盯着朱厌,看起来有些不安,小心翼翼样的试探着叫,“哥……”
朱厌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凌昱钦此时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虽然吃惊于云柏青居然叫朱厌哥哥,但见到朱厌的喜悦早盖过了其他一切情绪,他迫不及待的走近朱厌,“你,你回国了?怎么不联系我?”
朱厌瞥了眼云柏青,然后静静的看着凌昱钦,眼里溢出些许哀伤,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人。
联系?以前他从泥潭里挣扎着爬回来,在凌昱钦身边尽心尽力的帮他,可是每当他向凌昱钦含蓄的表达朱绿的变态时,凌昱钦总是责怪他不懂得珍惜。凌昱钦认为云柏青想要的母爱全被他一个人占着,凌昱钦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他说这些话时那种绝望的语气。谁能那么直接的将这种母子乱lun的难堪直接说出来,他只希望凌昱钦能够发现,但凌昱钦能发现云柏青一丁点小病,却发现不了他的无助和惊慌。
即使凌昱钦知道朱厌会去看心理医生,知道他自杀过,在凌昱钦眼里,这些都是朱厌用那些迷幻剂自甘坠落的结果,劝不听,除了说他活该还有什么?
后来凌昱钦不想听这些,朱厌也不再跟他说了。再后来,终于在压抑到极至时暴发,他将朱绿杀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炫酷狂拽霸的职业纯属虚构不要纠结
一遇莫小攻二遇穆爸爸再遇凌小攻 一 一哼,不要说我文不对题!
☆、告白!
凌昱钦追上去,拉住了朱厌的胳膊。“朱厌。”
这时正是用餐高峰,餐厅可有不少人,朱厌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拉扯间他宽松的长袖往手肘滑去,他手腕间那道狰狞的伤疤蓦然跃入凌昱钦眼帘。
除了手腕这道疤,朱厌手臂上也还有不少,或横或竖,或新或旧。
凌昱钦愣住,朱厌一把将手抽回来,快步离开餐厅。
云柏青刚想叫凌昱钦,凌昱钦已经回过神来,他叫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