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了吗?”
这时候,朱厌刚刚停好车,他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拿出墨镜戴上才下车。
朱家的宅子相当大,他的车从大门驶进去好一段路,这才到主屋附近,一下车,外边就有人在等着了,然后引他进大堂。
厅堂里形形色.色坐了好些人,有朱家的人,也有云家的。
叶乐盛见他来了,就站起来迎过去。
有个女人酸溜溜的说,“也不知哪来的野种,架子可真够大的,让我们大家伙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朱厌微笑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睡好。”他也没有多说,转头看向叶乐盛,“可以开始了?”
叶乐盛点头,打开了密封的文件袋。“兹证明朱绿,女,出生于……”
不得不说,朱绿为朱厌考虑的还是很多的,她的遗嘱用公证形式,而且早就通过审查产生了法律效力,就算朱家人最后想弄些有的没的,仍然会是以公证遗嘱为准。况且朱绿的死亡实在太过意外,他们这些人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朱绿已经立了遗嘱。
朱绿名下的东西转交得干干净净的,不落一分一毫的全给了朱厌一个人。
朱厌站在叶乐盛旁边,隔着墨色镜片看着在座的那些人能开大染房的脸色,面无表情。
直到叶乐盛念完最后一个字,朱厌接过遗嘱公证书转身就走。
朱仲华喝道,“站住!”他见朱厌听话的停下脚步,有点满意,“叶律师,我女儿怎么会立这样的遗嘱?”
叶乐盛也不拐弯了,说得相当直接,“夫人这几年没病没灾,立遗嘱的时候神智完全没问题,当然也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她只是觉得愧对朱少爷,这些算是给他的补偿。”
朱仲华沉默了一会,因为他在这个家里威信还是相当有的,别人见他开口讲过话,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一时也不敢抢话。
老人死了女儿,心里十分难过是真的,但有些事,他也不得不考虑。“朱厌,这些年我们朱家虽然没有接触过你,但是我知道你母亲不曾亏待过你,现在你母亲去了,我也老了,朱家这些家业本来也是应该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的,但是听说你一直在国外读书,咱们朱家的事情你还没有柏青来得了解,你接手公司的事也不急于一时。说到底你们是兄弟,柏青吧,也该是法定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朱氏
朱厌转身看向他,“你是想让我放弃遗产继承?”
朱仲华道,“当然不是,只是你现在还年轻……”
朱厌指着云柏青,“他不是比我还小?他行,我就不行?不过可惜的是,他到底是姓云,不是姓朱。哦,对了,至于云家的那些股份,云修先生,有意向的话,可以找我谈谈价钱。”朱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手指一拈朝着云修丢了过去,“当然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只能随便卖给别人了。”
他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耸肩,又对朱仲华道,“忘了说,虽然我不是姓云而是姓朱,但是,我从来不是你们朱家人。”朱厌摘下墨镜,露出红肿的双眼,那憔悴的模样比朱家那些人要感动人心太多了,“如果你们想同我争夺财产,也请过段时间,让我妈妈走得安心一点,别让看她看见她这些亲戚的丑恶嘴脸。”
他这回不再停留,任朱仲华怎么叫骂,全当耳边风,驱车离开朱家大宅。
朱厌回到别墅里时,季鹰正在指挥钟点工收拾房屋,他看了眼几人,上楼进房间,关门。
季鹰见他淡定异常毫不惊讶,就知道这约莫是朱厌的杰作,不由嘀咕,看着斯文,还是这么暴力啊。又看眼四分五裂的家具饰物们,庆幸昨夜没有回来。
朱厌进入房间,顺手将文件扔在一边的壁柜上,整个人趴倒在床中。
朱绿死了,他并不开心,也没有觉得这就是解脱。他也没有那么执着的认为朱绿把他当成替身,他甚至相信朱绿是爱他的,是真心对他好的。
但同样的,如果不是朱绿,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上天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他没办法当成黄粱一梦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朱厌正式接收朱绿的事情,尽管朱家和云家想方设法的给他下绊子,却没有给朱厌造成多大的难题。
其实上辈子,朱绿也悄悄的将许多股份都继给了朱厌,当然这些都是在她死后才被别人发现,但当时朱厌已经被逮捕,并且很快经证实定下罪名入狱,根本没人去告知他。
那时候的叶乐盛对朱厌也不上心,经过朱家人的几次阻挠,他也不是非要见上朱厌才行,只想着等他出狱再给他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朱厌死在狱中,朱绿做为别人的妻子和母亲,这些财产就转给了云家父子。
不过这辈子就完全不同了,不仅仅是叶乐盛,朱绿原先带着的助理,秘书,几个分公司的经理都已然认识朱厌,有时候跟着朱绿公干出国也能见上一面。现代人可谈上什么忠不忠心的,但至少职业道德还是有,给钱的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