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来形容,只觉得有几分肆意,或者说,一朵含羞的小花蕾盛开了,你原以为开放的花也应当是看起来像花蕾那样简单清新的让人喜欢,却没有料到这花美艳不可方物。
凌昱钦愣了下,直到朱厌转回头看向讲台,他仍然看着朱厌的侧脸好一会。
现在已经是第四节课,凌昱钦等到下课,整理好桌上的书本用具,正想叫朱厌一起去吃饭,就发现朱厌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今儿天气挺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凌昱钦打开虚掩的阳台小门,果然看见朱厌正靠着栏杆懒懒的晒着太阳。
气温适中,风吹在身上不热也不凉,份外舒服。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凌昱钦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午饭还没吃过呢,病愈全了吗?”
朱厌没回答他,而是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然后说,“看,蝴蝶。”
凌昱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哪儿?”
朱厌说,“它在嘶喊。”
凌昱钦不明所以,“嗯?”
朱厌又说,“你怎么不救它呢?”他没等凌昱钦有所回应,又说,“原来你听不懂。一直以为飞翔在天堂里,其实被束缚在牢笼中。当被拖往地狱,它在向你求救。绝望的嘶喊与痛苦的挣扎……可惜你听不懂,也听不到。”
凌昱钦不是文艺小青年,这番话让他满脑袋的问号。
朱厌终于看向他,“蝴蝶不会怪你的。”
“啊……?”凌昱钦傻呼呼的看着朱厌。
朱厌似笑非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他,“过两天我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上)
白色的蝴蝶很普通,翅膀上也没有任何花纹,个人也小,一头扎上蜘蛛网就挣脱不开了。
蜘蛛是黑色的,足足有两个手指头并拢那么宽大,腹部圆鼓鼓的,它顺着网路爬过来,然后吐出毒丝包裹住蝴蝶。白蝴蝶的翅膀越扇越小力,最后不再动弹。
朱厌伸手从蜘蛛网上把那只正在储粮的蜘蛛给捏在指头间,还没等它咬人,他就用劲儿一捏把它弄死了。
腥臭的稠ye从蜘蛛腹部溅射出来,粘在手指上特别恶心。
朱厌从书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随后扔进垃圾桶。刚走出校门就看见里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里德为他打开车门,迎他上了后座。
朱厌靠着椅背一路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车子驶了大概半路,里德才开口说,“夫人这两天不会回来,她出差了。”
朱厌嗯了声。他知道朱绿是真的出差了,但在他生日那天会准时回来,之所以让里德传话她会离开好几天,是为了给朱厌一个惊喜。
但事实上,那天可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朱厌叫了凌昱钦来家里过生日,他那时还真有酒意上头,怀着朦胧的感情,憧憬的偷吻了凌昱钦,可却被朱绿看见了。
那是他坠入地狱的初始。
朱绿把他关了起来,断绝了他和外界一切的联系,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强迫他性.交,他的反抗只让她更加恼怒。
常说恨是爱的反面,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朱绿爱着那个人,自然也怨恨着那个人,她喜欢听话的朱厌,忤逆她意思的朱厌只让她想到那个人。
她给朱厌下药,在胯部戴上双龙头像个男人一样jian.yIn自己的儿子。不,也许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那张与朱厌父亲肖似的脸孔,她想污辱毁灭的其实也是那个人。
朱厌疯过一段时间,也自杀过,这才被朱绿送出国,找了心理医生。
朱厌在地狱,身边的就只有魔鬼。
心理医生法莱斯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国佬,高大壮实,五官深邃迷人,有着颜色十分漂亮的蓝眼睛。他非常能给人安心的感觉,或者这就是他做为医生的一种天赋。
朱厌有一段时间非常依赖他,那并不是属于情爱的喜欢,是他从小或缺的父爱。
不过这种感情的投注是一个错误,朱厌后来被他催眠诱.jian,并拍下视频威胁。
在国外时,起初朱绿一直是以静养的名义软性囚禁着朱厌,后来还是因着心理医生的建议才逐渐给朱厌自由,朱厌为此十分感谢法莱斯。
但当他发现不对后并与心理医生撕破脸时,他才发觉他的处境几乎可以说是孤苦无依,求助无门,更不敢将事情告诉朱绿。
朱厌在绝望中麻木了。
那个外国男人和他的每一次性.交都像强.暴一样,法莱斯其实有施虐心理,可他自己学的就是心理,所以平时调剂得非常好,根本没有别人知道他不正常。
朱绿给朱厌安排了学校,朱厌白天是个优秀的学生有着优异的成绩,夜晚有时候和法莱斯睡觉,有时候去红灯区。朱绿来的时候他除了学校基本不会外出,两个人见面就是滚床单,平时朱厌非常沉默,一般都是朱绿在同他说话,他鲜少有回应。
朱厌高中重读了四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