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这些天里他基本上每天都往风峦海那儿跑,与风峦海诗书琴画应答唱和,只觉好不惬意。这日也准备去来着, 却不防一大早就给宣到了钦安殿。自入魏宫以后,因有姐姐护着, 还没人敢难为他。此时见那周贼肃杀着个脸看自己,心中却是不禁有些发慌。
无事,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他咬咬牙,跪坐地上木着脸不发一言。
“有人告于朕说,你这些时日频频去牢里看望风峦海,怕是图谋不轨,想要复国?”那周贼沉沉地出了声。
果然是被忌惮了呢。“苏勉与他不过两个手无寸铁的囚徒,复国二字,从何谈起。”苏勉深吸口气道:“还请陛下不要误信小人谗言。陛下若是不放心,杀了苏勉便是,只是勿要牵连姐姐。”
“这话说的倒还像个男人。”周贼冷笑一声,起身缓缓走近他:“若是上苍助你一臂之力,让你逃脱这囚笼呢?你又如何?你可敢忍辱负重,潜入民间,寻忠贞志士,复故国社稷?”
苏勉紧紧握紧拳头,不甘地低下头:“魏廷待苏勉恩重如山,苏勉又岂能......”
“你不要说违心话,让朕瞧不起你。好歹也是当过几天皇帝的人,莫辱没了你苏氏先祖的威名。”而周贼斩钉截铁地出声打断他的话。
苏勉到底受不得这激。“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有什么不敢的。唯为天下苍生计,为姐姐计,故而不想。”他答道。
“天下苍生受苏氏恩泽数百年,又岂会个个心向周氏,不过是权益无法罢了。而你姐姐,若是你得势护着,岂不更妥当。你说是不是?”周贼弯腰,直问到他脸上。
看他这意思,今日无论如何要让他认下了,再怎么做小伏低也没用的。“陛下说是,那便是了。是杀是剐,任凭陛下处置。”苏勉昂着头倔强道。
“到底是长了点骨气。”只见那周贼并不动怒,反是舒缓了眉眼:“也不枉费上苍安排这一场奇遇。”
他围着一脸茫然的苏勉踱了两步:“勉儿,朕不是周氏贼子,朕是你的父皇。”
嗯?这,这是什么意思?他又耍什么花招?苏勉愕然。
“上苍助朕,朕从Yin间归来了,夺了这周贼的身子。”只听他继续道,并伸手按按苏勉的头顶:“这事儿,你姐姐也知道的。”
这动作,却是他父皇生前□□他时常做的。苏勉瞪大了双眼,却是犹面带疑色。
“怎么,还不信?”虞帝后退两步:“起身吧。你那给冰滑倒摔伤的膝盖受不得久跪。你姐姐若是见了,定要怪朕的。”
他知道此事?不不不,自己膝盖有伤这事儿旧宫中很多人都知道,他一定是从那些多嘴奴才那儿知道的。苏勉还跪着一动不动,可脸色却发白。
“当初朕离世前见的最后一人便是你了,你屏退了宫人给文氏求情,说不知道她做了何事惹怒朕,朕下令将她囚禁。求朕宽恕于她。”虞帝见状,便抛出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嗤笑道:“现下看来,你该替朕向文氏求情才是,原是朕的命悬于她手呢!”
苏勉听了这话,体如筛糠,瘫倒于地:“父皇,父皇,当,当真是你?是儿子不孝,让父皇亡灵不安......”
“现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了,你且起来,听为父给你的谋划。”虞帝向他伸出手去。
然苏勉下意识畏缩躲避,神情甚是惊慌。
“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怕个什么?”虞帝气怒。
“不不不我我我......”苏勉哆哆嗦嗦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刚看你长了两分骨气,如今又这般没用!”虞帝狠狠闭闭眼睛:“是朕教导无方,是朕的错。”
“父皇,人鬼殊途,求父皇安息吧!”苏勉都哭出来了。
“看你这副软骨头的样儿,朕如何能安息!”虞帝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且喜你还有个立的起来的兄弟。你去,你立刻带着这道圣旨去大狱,把风峦海救出来,然后叫他护卫你去北疆,寻了你那兄弟,共图大业!”
“这这......”苏勉犹豫。
“快走!”虞帝把圣旨和预备好的书信信物等塞他怀里,往外推他。脑中又开始眩晕,虞帝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勉前脚离开,逢太后后脚就到了。
虞帝摇摇头,勉强振奋Jing神,满面笑容地迎上她:“娘如何亲自过来了?有事儿叫儿子过去你宫里就是。”他还不曾得知逢太后的种种传说,见她老态龙钟还瘸着一条腿,便只把她当寻常老妪看待。
“也是想活动活动筋骨。”逢太后从容道:“你叫人都下去,娘想和你商量商量玄儿封太子的事。”
虞帝依言屏退宫人。逢太后亲热地拉了他在身边坐下,打量着他,欲语还休:“这该从哪儿说起呢......”
“娘慢慢来,不着急。”虞帝为她奉上茶。
“唉,这两日看着,你比老婆子那混账儿子可真是天上地下。如何以前就那般昏庸呢。”逢太后摇手叹息。
虞帝一听,嗖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