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周嫣指着梁雨叫了出来:“怪不得你这么清楚!”
“还这么帮他说话。”周玄醋溜溜地道。
而苏凤竹怔怔不出声,似是若有所思。梁雨看她一眼,又道:“但是文皇后的扶持,岂是仅仅为了女儿的婚配。她更想要的却是利用风峦海,掌控风氏家族和西南大局。为此她不择手段,让风峦海去做越来越多的违背他良心的事情。风峦海开始试图摆脱文皇后。但很快,他在公务家事上连遭出现失误,威望急剧降低。几个心腹离奇身亡,甚至他自己,也在狩猎途中被人放暗箭,几乎丧命。而文皇后则以此为借口,取消了你们的婚约。”
“风峦海再次向文皇后低头,暗中积蓄实力。而他也的确骗过了文皇后,时隔两年,在风峦海的一再请求下,你们再次定亲。”梁雨道:“但是不久后,风峦海入京觐见之时,在宴会之上,王妃嘲笑风峦海送给你的礼物粗陋不堪,当众打翻在地。后来更是屡屡让他难堪,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亲昵,最后直接与他言说,说自己与别人两情相悦,不如解除两人的婚约。”
“那是我母后又想和别人联姻,指使我故意羞辱于他,并非我本意。现下想来,真是对不住他。”苏凤竹闭闭眼道。
梁雨听了这话,又是一副实在忍不住的模样:“那时被你打翻的礼物中,有一管小小柳枝模样翠玉笛。他之所以要送你此物,却是因为七年前救起你之后,你惊惧不已,片刻离不得人。然他要出去做活挣吃食,没法陪伴你。无奈之下,他取下春日新发柳枝,做成柳哨,交给你,哄你说只要你吹动柳哨,他便能听见回来。”
“可是我吹了很久,他始终不曾回来。”苏凤竹脑中突然闪过一幕:
“这个柳哨没用,你骗人。”她把那吹了一天,已经不成样的柳梢扔在眼前人的身上。
“如何没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那人笑yinyin在她面前蹲下:“虽然迟了一点,不也是回来了么。你放心,我说了会保护你,就不会失言的。我人虽然在外面,可这儿的事儿我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来害你,我嗖的一下子就来了!”
“他那时还曾应允过你,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么些年,他继承家主,与你娘斗智斗勇,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要实现他对你的诺言。”与此同时梁雨说道。
“哇,好感人啊!”周嫣捧着脸道。
“京城沦陷、文皇后逃离之后,风峦海跋涉千里,率军护驾。”梁雨越说越快:“文皇后命宫女假扮王妃,藏身帷帐之后,与风峦海相见,哄骗风峦海将手中兵权尽归文后。被风峦海识破后,再称王妃在逃离中失散,恐为傅见省部所得。风峦海由是急躁冒进、忽视己方战术优势与傅见省正面对战、终至一败涂地。”
梁雨终于说完了,赶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而后他被俘入京,才知道凤竹已经是我弟妹了,且和我弟恩爱非常,这才那啥心如死灰,只求一死?!”周嫣没心没肺地摇苏凤竹:“更感人了!!像戏文里演的似的!弟妹你说我咋就碰不上这好事!”
梁雨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呃......真是个死心眼的小哥哥。”苏凤竹眨眨眼,笑笑道:“我看我得去跟人说句对不住,一句童言,我忘的一干二净,却让人家记挂了这么多年。”又歪头看看周玄:“阿玄,你说呢?你,不会吃醋吧?”
“我吃什么醋!”周玄作大气状挥挥手:“他巴望了小半辈子的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想想都心疼这兄弟呢啊哈哈哈!——媳妇儿我和你一起去!”
☆、晋江独发
“我说大舅子, 对不住啊,喝了点酒, 一下子没忍住......”往收押风峦海的昭狱去的路上, 梁雨与周玄私语。
“姐夫你这定力也太差了点, 小心以后出大事。”周玄控马靠近他:“先不提这个, 风峦海人我倒没见过, 他,呃, 与我比何如?”
“啊,那个......”梁雨脑子里快速抠搜着字眼:“他哪里比的上你英武不凡!”
“哦, 是么?”然周玄一脸不信:看来, 这风峦海是真真强敌啊!
待见到真人, 周玄更是狠狠磨了磨牙:个头不比自己矮,身板不比自己弱, 面皮儿却比自己白!不仅白, 那眉眼还忒大气, 嘴角不笑也带着点勾儿。牢狱囚禁让他头发略有点凌乱、胡子拉碴,却也愈发地有爷们范儿。在昏暗囚室里这么一回首冲着自己媳妇儿这么一看, 周玄就觉着媳妇儿眼里凭空升起无数小星星啊!
淡定,大气, 输人不能输阵势。周玄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去与人见礼:“这位就是风峦海风兄?在下大魏楚王周玄,久闻风兄大名,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是楚王殿下,恕在下锁镣在身,不便全礼。”风峦海以平礼回应。他虽是与傅见省齐名的一代名将,但却不似傅见省那般的倨傲孤僻。而是平和谦逊,叫人见之心喜。
唔,愈发不好对付了。周玄心中品度着。面上却只含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