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地依偎在景泰帝怀里, 眼泪打shi了景泰帝半个胸膛,两只胳膊还紧紧环着景泰帝脖子不放, 把景泰帝勒的面红脖子粗的。然景泰帝还是极怜惜极温柔地在安慰她。一旁范信芳拉着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看到儿女们来了刘桂兰这才松了手。“我的好孩子你们来啦, 你们才是娘贴心贴rou的好乖乖亲乖乖, ”刘桂兰边抽抽搭搭,边向儿女们伸出胳膊:“娘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 差点你们就再见不着娘了!傅见省那杀千刀的要淹死娘啊......”
周玄体谅她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也不好责备她什么, 忙上去握住她的手:“娘,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
岂料刘桂兰顺势一扑, 半个人巴到他身上:“我的儿!我亲生的儿啊!娘好怕,娘吓死了呀!你是不知道, 呜呜, 淹死那滋味啊,娘现在还觉着喘不过气来......”
周玄顿时也和他爹一样的脸红脖子粗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娘你松手, 咱们商量商量这事儿......”
然刘桂兰哪儿肯,只管撒娇卖痴:“我不!儿啊你要保护娘,娘只能靠你了啊呜呜,傅见省那狗娘养的,你快给娘报仇,杀了他!”
“哟,狗娘养的?骂你自己呢?骂的好!”逢太后此时到了,苏凤竹忙上前扶住。
“我,我......”刘桂兰见了逢太后,才松开周玄,扭身捂脸:“哎呀婆母啊,人家差点都没命了,你还骂人家!你好狠的心!人家还不如淹死算了!”
“行了,少跟老娘面前拿乔作致,老娘见了恶心!”逢太后给苏凤竹伺候着稳稳正座上坐下:“说说吧,怎么和你的孝顺新儿子又闹成这样子了?”
“他才不是我儿子!我才生不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刘桂兰下意识就嚷道.。
“哟,怎地傅见省又不是你儿子了?他还真是走运呢。”周嫣与梁雨也到了。
“娘还不快与大姐道个不是。”周玄催促刘桂兰。
刘桂兰哪里愿意向周嫣低头,眼珠子一转,转到苏凤竹身上:“哎呀,刚我没来的及说,媳妇儿,你娘也给傅见省淹死了!”
“什么?!”苏凤竹与景泰帝同时震惊失声。
“啊,他亲自动的手,我亲眼看见的!”刘桂兰现下想起水里傅见省那冰冷目光,仍是颤抖不已。
“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周玄忙搂住苏凤竹。
“当真?你刚才如何不早说?俄也好再派人去救啊!”景泰帝也问。
“不用费那劲儿了,现下肯定死的透透的了。”刘桂兰心里翻个白眼:“原是今儿个媳妇你娘来了,咱们一块儿去游湖,谁知......”她唾沫横飞地将湖上的事情说来。只略微添了点油加了点醋,把自己说的白莲花也似。末了道:“我逃命之时,文妹妹已经不知哪儿去了,想来是给水卷走了吧,儿媳妇你便节哀顺变吧。”
母后就这么死了?苏凤竹不敢相信:“我,我要听听卫王怎么说。”
傅见省是被禁军统领王沧率领上千禁军五花大绑绑了来。然苏凤竹见他形容虽狼狈,神色却丝毫不惊慌,只是一片悲痛,泪盈于睫。进到殿来看到刘桂兰,他眼眸骤然亮起,激动地就往刘桂兰面前去,被王沧死死按住。“娘娘,你如何在此?你,你还活着?儿臣还以为,儿臣还以为......”他哽咽喊道,几不能语。
“是,老娘没死,想弄死老娘?门儿都没有!你个黑心秧子!”刘桂兰冲上去就想给傅见省几个大嘴巴。然与傅见省四目相接,她莫名又是一个冷颤,竟是不敢打下去。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而傅见省惊愕道:“谁要弄死娘娘?娘娘是说儿臣谋害娘娘?这,儿臣是有罪,儿臣护卫不周,致使刺客趁机作祟,让娘娘落水,儿臣万死。只是,只是若说是儿臣存心谋害娘娘,儿臣万万不敢当这罪名!”
“你还想狡辩!还什么刺客,就是你要淹死我!小二哥你看他还敢狡辩!气死我了,来人,把他推出午门,斩了!”向来只有她给别人颠倒黑白的份儿,不曾想今儿轮到自己头上来了,刘桂兰气的暴跳如雷。
“你个混账东西!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景泰帝也上来想打人,范信芳赶紧拦下了:“陛下娘娘,兹事体大。咱们得先把事儿弄明白了,再给卫王定罪不迟。”
“事儿我不都说了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桂兰直问到他脸上去。
范信芳视她为无物,只问傅见省:“卫王,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原是今日娘娘说天热,游湖避暑,我便依着她办了。恰承美侯府的文夫人也在,娘娘便邀她同去。王妃世子等也随侍在侧。”傅见省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子:“到了湖上,娘娘不知怎地和文夫人争执打闹起来,我正劝着,船猛地一晃,我们三人便一同落了水。”
苏凤竹闻言,心中冷笑:细听听傅见省这话,倒是把事儿全推到了刘桂兰身上。
“到了水下我才见着水下埋伏着人,蓄意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