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立,你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张君斐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林笙。林笙有点讶异,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提的猜测,张君斐却记在了心上,而且这两天兵荒马乱成这样,他居然还能找暗卫把这情况都给查出来。
“这件事情,我相信你,你去想办法。我要是恢复了那样的状态,你大可以拿我尝试。”张君斐自嘲道:“当然有些过于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比如把我推下悬崖什么的。”
“我有这么不靠谱吗?”林笙忍不住嘟起嘴抱怨,张君斐笑道:“黄毛小丫头,也没有靠谱到哪里去啊。”
“切。”林笙不服:“我怎么不靠谱,我不是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吗?”
“我倒是情愿你能够一直不靠谱……”
“你说什么?”张君斐的声音太小,林笙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张君斐笑了笑:“我这儿还要忙会儿,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或者你也可以留在这里和我生孩子?”
林笙果断跑了。
☆、撒点狗粮
林笙这计划才有个苗头,手下居然有了三名工作人员,包括一名据说略懂医术的暗卫徐如峰,一名张府雇佣的大夫白先生,还有就是账房先生李牟,看着三个人排排站着等着林笙训话,林笙有种自己混上了小主管的错觉。
“这次我们要做的东西有些特别,大家可能没有见过,但是做好了”林笙硬着头皮道:“但做好了,就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将军也会很高兴的。”
无论是“功在千秋”,还是“将军也会很高兴”,对这几个人都有极大的触动,那白大夫更是激动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直接问道:“夫人,您这要做的是?”
林笙怪不好意思的,她要做的就是个小小的创口贴,绝对够不上利国利民的档次,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先吹出去吧,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是最重要的。
“是的,这对提高士兵的存活率很重要……”
张君斐这一次清醒的时间很久,将近一个星期,只不过林笙见他的机会反倒更少了。他整日和养伤的刘恩慈攀谈,这两人颇有一见如故的架势。张君斐这几年像是被打折了翅膀关在笼子里面的老鹰,尽管张家在尽最大的努力让他的消息保持顺畅,但这怎么比得上刘恩慈冲在第一线来得详实呢?
这几年说太平也不太平,边境不断受到侵犯,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上百场,两边百姓都苦不堪言。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停下来,只有先打,打到大家都打不动了,才有谈的可能。这些战役几乎每一场都有可以说道的地方,刘恩慈说得义气激昂,张君斐听得津津有味,几次到了深夜,仍旧见他们两个对桌而坐,说得口水飞扬,还时不时搬出沙盘现场演练,争得面红耳赤的——面红耳赤的只有刘恩慈,张君斐一直保持着浅笑喝茶的状态,轻轻松松把人气得直跳脚。
林笙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刘恩慈怒而掀了沙盘,指着张君斐的鼻子怒骂:“你再说一遍!”
“简直蠢如猪,这种稳赢的局面被你们打成这破样子,还好意思吹嘘。”张君斐冷笑:“把他们从山谷里引到湖面解决简直是脱裤子放屁,这种山型你不知道在峡谷伏击吗!”
“你说得倒是轻巧,他们兵力数十倍于我们,怎么伏击!”
“蠢货,既然知道利用湖面上的冰,就不会利用山上的冰了吗?”
“你少废话,你直接说怎么做啊!”
“山路挖空,盖上松针浇上水结成冰,马匹一走就是一个空,怎么跟你们打。”
刘恩慈:“……这能行?”
“□□嘉正十三年御驾亲征那一战多看看,你读史书是闲着无聊的吗?”
刘恩慈:“……”
见两个人讨论得正热烈,林笙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张君斐当即撇下刘恩慈,向她走去,一边问道:“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嗯,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林笙小声道。
“什么事情?”
“我明天要去见加莱丝的商人,你陪我去。”
张君斐笑了:“你这是在撒娇吗?是的话,我就去。”林笙脸红红的,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张君斐,道:“是的呀,那你陪我去?”
“太伤眼睛了。”刘恩慈捂着眼睛,从两个人身边跑开。张君斐一愣,继而笑道:“行,我就陪你去。”
☆、另一个穿越者
张君斐回去换了一件衣服,就要和林笙出门,方才嫌弃两人辣眼睛的刘恩慈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硬是要和两人一块儿出门,而且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你们两个出门,张君斐要装傻子,我跟着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也更好保护你们不是?”
林笙心里面其实不是很愿意刘恩慈一起去,她对张君斐有好感,自然是希望能够多多与他独处的,老不愿意带着一个电灯泡了。只是张君斐却在林笙之前应了下来。
“他跟着去,确实更加安全。”张君斐私底下安抚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