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要盖房子,只是暂时用用。”
蒋海苦笑:“暂时用用,他借了咱们那么多钱,什么时候还过。”
“我弟弟借的钱他都记着数那,等咱们急用了,肯定一次就还给咱们了。”
蒋海忍不住怒道:“胡说,年里给存文说的那个媳妇,只要咱们给拿了五千块彩礼就成,结果就因为你弟弟不还钱,这亲事才黄的,就这你还要把钱拿回去。”
金枝结巴了一下道:“那只是一时钱不凑手,等他盖完了房子,就能还了。”
“你弟弟借了钱能盖房子,那咱们现在还和我妈他们挤在一个院里,存文都要结婚了,也没新房,这些年,家里的钱你都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兄弟,你就没有为这个家想想吗?”
“说了会还的,你赶紧把钱拿出来,蒋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我给你脸了,你竟然敢把钱藏起来,你赶紧给我拿出来。”说完,就噼里啪啦的打蒋海。
蒋海挨不住,就招了:“我把钱给爹了。”
金枝就跑去问蒋父要,蒋父问她要钱干嘛,要是拿回去给她兄弟,那这钱就算蒋海孝敬自己的。他挣的钱可以拿去给小舅子,自然更应该孝敬父母。
金枝顿时急了,说不是拿回去的,蒋父也不肯给:“既然不是急着拿回去借给你兄弟,那就先放在我这里,等存文说媳妇的时候用。”
金枝见软硬都要不回钱,就撒泼打滚的哭闹,要和蒋海离婚。蒋海顿时就怂了,要蒋父把钱给她,气的蒋父喘不上气来。
三春给蒋父拍着后背顺气,见金枝实在是闹的不像话,便开口道:“妗子,存文也不小了,要说媳妇,要盖新房,处处都要钱,你孝敬娘家也行,可是要量力而行啊,你孝敬父母可以,但你兄弟有手有脚的,干嘛把钱都给他。要知道借钱容易要钱难,到时候不但钱要不回来,还坏了姐弟的情义,你又……”
金枝不等三春说完就怒喝:“不用你管我,今天必须把钱给我,不然我就和蒋海这个窝囊废离婚。”
蒋父气的吐血,蒋勤怕他气出个好歹,便开口道:“行,钱可以给你,但是这房子是我爹盖的,你没出一分钱,凭什么住着,你不是整天拿钱回娘家吗,那你就回娘家去住好了。”
金枝现在一心要把钱拿回来,立马就答应了,反正回去住几天再回来,蒋父他们也不能把自己一家撵出去不是。
把钱给了金枝,蒋勤立马就把他们一家三口都撵了出去,眼不见为净。三春把院子里被金枝打翻的东西收拾好,担心的道:“我妗子他们回去住不了两天,肯定要回来,到时候,我外公外婆还要跟着生气。”
蒋勤眉头一皱,便让五福去买了几把新锁,把上下屋的锁全部换了一遍,然后就要带着蒋父蒋母到自己家去。
蒋母还不放心家里,蒋勤却给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就锁上了门道:“你常年没去我那里住过,趁机过去住一段时间,让我嫂子在她娘家住一阵试试。就凭她家那尖酸刻薄的劲,金枝往家拿东西行,但要回去沾光,她娘她兄弟还不把他们扫地出门才怪,等等她就知道亲疏远近了。”说完,也不顾父母反对,就把他们带出了家门,一行人坐车回了靳家庄。
靳安干活踏实,在外盖房子挣了不少钱,但几个孩子上着学,怕钱周转不开,所以一直没有翻盖房子,但家里也重新粉刷了一下,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屋里也用塑料单棚了顶,做了地平,还按了空调,床上还铺着电热毯。晚上怕父母冻着,蒋勤还把平时不舍得开的空调开了一会,屋里暖融融的。
外公外婆第一次来家里,五福和三春也是格外的孝敬二老,早上三春端洗脸水,晚上五福端洗脚水,白天的饭菜都是娟子做好端过来的,什么都不让他们伸手,靳山和王敏也经常过来坐,和老亲家唠嗑。
蒋父蒋母在靳安家里住的很是舒坦,但金枝可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一家三口回了娘家,她毫不犹豫的就把三千块钱给了自己的兄弟。看在钱的面上,前两天还好,可是住了两天还不见他们走,金枝她娘可就坐不住了,问她是怎么回事,金枝就说是被蒋父撵出来的。
听说他们要常住,金枝妈可就不依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有长期在娘家住的。就把他们赶了出来,她兄弟得了信,家里铁将军把门,金枝去了连一口热水都没混上。
一家只得灰溜溜的回来,结果家里也没人,问了左邻右舍,说蒋父蒋母出去了,已经二天没回来了。
金枝只得又回了自家,她娘Yin阳怪气的连门都没让她进,金枝又冷又饿又委屈,便跑到她兄弟门上要账。但她兄弟不禁连之前的账不还,连刚拿回去的这三千块也不还了,还把他们赶了出去。
一家人猫在村委会呆了一晚上,这下不但蒋海埋怨她,蒋存文也是数落起自己的母亲。经过这事,金枝才看清自家人的真面目,但也悔之晚矣。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是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唯独他们一家凄凄惨惨的。
回到罗湾村,家里铁将军把门,他们也进不去,干等蒋父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