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在无声的道歉。没有了房门的钥匙,他就不能再直接的闯进房间了,三春接的时候,都觉得分量有些太沉重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还是稀缺的东西,三春只是见别人用过,但是刚才见秦奕伟只是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一会李维就把早餐买来,真的很方便,便接住了。
秦奕伟伸手,似乎想要拍拍三春的肩膀,但手在了半空一顿便缓缓地收回,只是低声道:“秦风就拜托你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便转身离去。
三春回去好说歹说,哄秦风吃了一点东西,又哄着去医院复诊,检查了一遍,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听觉有所损失,但不是永久性的,慢慢会恢复,便开了一些消炎药和保健类的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二天的时间,三春每天都变着法的给他秦风做好吃的,哄着他吃饭,吃药,哄着他入睡。第三天,涛子也回来了,张辉的事情处理妥当了,他进入卧室和秦风待了几个小时。
三春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也不去问,只是给两人做了丰盛的晚餐。李维每天都到超市里买很多的蔬菜,rou类,还有牛nai零食什么,大包小包的往回拎,而他也只在用餐的时间过来吃顿饭,然后就消失无踪了,但三春只要一个电话,他又会第一时间出现。
李维对秦奕伟的忠心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很心疼秦风。李维跟着秦奕伟十几年了,不仅对他忠心,对秦风的感情的也很深。
二天假期结束,三春就回去了,她白天在学校学习,晚自习结束以后,却会坐车赶到了秦风家中照顾他,晚上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加上三春还要上课,还要去食堂打工,整天忙碌的很,林静在第五天才找到空截住了她。
几天过去了,林静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青一块紫一块的,触目惊心。她脸上的神情也很是愤怒,使得她本来清秀的面容有些狰狞,语气也难掩气愤:“三春,你干嘛要躲着我啊,你明明知道我遇到了困难,为了躲我,竟然请假不来上课,我们可是老乡,而且我们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学,我遇到困难你竟然视而不见,不肯帮我,你……”
三春本来是心神不宁,她一边上学,一边还担心着秦风,如今还被林静这样埋怨,她这几天积压的紧张情绪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厉声打断了林静的话:“张瑞的哥哥在出警的时候被歹徒开车撞死了,秦风也受了伤,子弹从他右耳的头皮擦过,只要再偏一公分,秦风也会有性命危险。
我请假是在照顾他,和你没关系,你有事情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没有责任非要帮助你,我不欠你什么。就算我们是老乡,就算我们是多年的同学,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非要帮你。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帮过我什么,凭什么来要求我什么事都要去帮你。”
三春说完就要走开,林静却拉住了她的手臂,急道:“三春,我真的没有办法,我……”
林静好似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死也不肯松手,三春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开她。正恼怒间,涛子忽然大步跑了过来,抓住林静的手就用力甩开,连警告她都来不及说,便回头焦急的面对三春道:“三春,你快去看看吧,秦风去找他爸了,他们肯定要吵起来。”
三春急道:“怎么了,他们为什么吵架。”
涛子沉声道:“这次秦风在办案过程中虽然立了大功,但他没有听从领导的安排指挥,擅自冒险去追击歹徒。记功一次,也记过一次,而且医院还开出了证明,说秦风听力损伤是永久性,秦风他……他以后不能再当警察了。”
一个聋子自然是不能做警察,这条比任何话语都更有说服力,无法反驳。秦奕伟一直是反对秦风做警察的,这次秦风又经历了九生一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当时他要是头偏的稍微慢些,稍微偏一点,可能就死在歹徒的枪口下了。
这样危险的事,秦奕伟自然是不允许再出现,秦风的听力损伤明明是暂时性的,但现在却被更改成了永久性,更改医院的病例,这样的事只有秦奕伟能做到。
做警察一直是秦风的梦想,他马上就要毕业,实现自己的梦想,可现在却毁于一旦,与自己心爱的事业失之交臂,秦风肯定受不了。
三春毫不犹豫的跟着涛子就跑出了校园,坐上他的摩托车,直奔秦奕伟的家。秦奕伟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种着很多香樟树,还有很多常青树,小区中央还有一个喷泉,景色很美。但此时三春却是无心欣赏,涛子在停车,她问清门牌号就自己先找了过去。
秦奕伟的家很好找,因为三春还没到就听见了父子两人的争吵声,三春过去敲门,屋里传来的程愫谨慎的问询声,听见是三春,才快速地打开了门,见到三春就快速的说道:“你赶紧去劝劝秦风,别闹了,他爸也是为他好啊。”
客厅里,父子两个争执的面红耳赤,秦奕伟的声音很大:“我早说过要你改修司法专业的,可是你不听一意孤行,这次多危险,要是你慢一点点,就被歹徒一枪打死了。”
“我会小心的,当警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