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符咒漫天飞舞,城市大量人生病死去,路上出现了穿梭在人群中的恶灵,城市面临着饥寒,每家每户都贴着符咒驱赶恶魔,穿着道袍的法师被请入每一户人家,恶劣的环境导致传染病大肆降临。
年轻人的身体在黑夜中散发出幽绿的光芒,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和他并肩站在街头,男人手中摇一盏黄色铜铃铛,铃铛声一起,盘踞在百姓头上,肩膀上,披头散发的恶灵痛苦不堪的发出叫喊声,猩红的舌头伸出来,年轻人手中幽绿的光焰化成利刃朝恶灵刺去,只留下刺耳的尖叫声。
相互依偎在山顶看日出,阳光在天边描上一层金边。
画面剧烈扭曲,变成一户深巷大院,年轻人站在门边,悲伤漠然的看着手中的地址,听着耳边男人与妻子的温声细语。
然后是刷白的墙壁,鲜红的血ye,妻子流产了,男人在医院几天几夜都不归。
年轻人站在医院的门口,手中紧握着一本书,怔怔的看着他,男人转头看向门口。只有这一刻殷离终于看清楚了画面中男人的样子,年轻稳重,他静静的看着年轻人,在无人的角落和他相拥而和,低声诉说。
殷离感觉到脸上有凉意,他看见年轻人拽着男人的肩膀尽是哀恸,身体周围散发着莹绿的光晕,汇集在胸口,最后他疼的弯腰捂住胸口,男人心疼的抱住他。
“长染,回来了,就别走了,好吗”有人不断的在殷离耳边诉说。
殷离感觉到自己的心疼,绝望和欺骗,他动了动眼睑,闭着眼睛,有人走进来推开男人,将一张符咒贴在殷离的脖颈下……
晟夏在一处布满灰尘的大门上用红颜料在上面画上大大的符咒,“快点来帮忙!”他朝后面一吆喝,樊朗立刻走过去给他接手。
殷唯也要动,被祈苍冉止住,“你伤口还没有好。”他坐在吉普车里问,“这人真的是法师?就是那种招摇撞骗的法师?他不去找人带去我们来着荒郊野外做什么”
殷唯紧张的盯着不远处,两个人在一处废弃的工厂的门前布下法阵,他瞪了一眼祈苍冉,“比你用处大了。”
“嘿,我这不是为了照顾你嘛,他这随意找见衣服就说能找到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殷唯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瞅着祈苍冉,祈苍冉心里一软,给殷唯裹上大衣,微微将他搂在怀里,低声说,“樊琳失踪了六天,樊朗急疯了,我只是担心如果没有找到,樊朗真的会受不了。”
那天,晟夏果然在半个小时就到了,三个人前往樊朗的家中,樊朗知晓晟夏的身份,纵然不相信樊琳和鬼怪牵扯上什么关系,却也只能让他试一试。
殷唯从一开始就不搭理樊朗,一直到在樊朗的衣服中偶然看到了一张符纸,立刻发怒起来,“这张纸上是我哥的命理!是谁给你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你在诅咒他!”
晟夏夺过符纸,祭山灵的灵源纯净,这种污秽东西诅咒祭山灵,在他的命理上下咒,会造成殷离的灵源被强行剥夺,他都恨不得敲醒樊朗了,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樊朗沉默,殷离——他好不容易才不敢去见他,怕他自责,怕他让他失望,心疼他被父母迁怒,怕他受委屈,他看着那张符咒,心里也慌乱起来,“樊琳失踪的第二天,警察局门口有人给我的。这东西,我只记得随手放在哪里了。”
晟夏用割破手指,用血祭符,然后使用明灯烧起来,“符咒只有放在他亲近的人身上才能有用!”
“有人要针对你们!”樊朗凝眉,冷声说,“我不记得他的长相了,只是觉得很年轻,说话声音很熟悉。殷唯你知道殷离认识这种人吗?”
“别问我”殷唯瞪他一眼,“我哥出事了,我绝对不放过你”
祈苍冉连忙把小孩拉回怀里,顺顺毛,不生气,“好了,大法师,快开始吧”
晟夏找出三只小鬼,嗅了符纸的味道,这才一路跟着到这里的。
这处很偏僻,废旧的工厂,有人包了下来还没有建,六米高的大铁门锈迹斑斑,晟夏用朱砂粉混着血在门上画上诡异的图案,朱砂粉里掺了血ye,大门上骤然一看愣是给人增添了七分的恐怖。
晟夏试了试,阵法打不开这门,按照一般木门来说,这种法阵在他启动的时候顷刻就能化为粉末,晟夏背对着他们,一手托着下巴盯着大门看,思考。
樊朗其中接了两个电话,那边像是很急,祈苍冉问,“怎么了”
“警察局说有樊琳的踪迹了,有摄像头拍到,现在要我过去辨认。”他扭头看废旧大门前的晟夏,按照他的说法,符咒找到的人是殷离,不是樊琳,他……
“你想要去?”
“恩”他不想浪费一点希望,如果这里有晟夏的话,殷离应该不会出事的。樊朗说着准备离开。
殷唯跳下车,走了想不,看着樊朗,神色冷漠,说,“我哥再怎么样都比不上你的家人,所以你总是会为了你自己的人放弃殷离,弃他不顾,就算他是为了寻找樊琳才陷入危险中”
就算他耗尽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