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的母亲,“妈,现在还很早。”
秦霜被他故意曲解自己话里的意思气得不轻,她美目含怒,“我不是指今天,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一下班,你弟弟在公司就找不到你人影,还夜不归宿!”
“我有点事,您应该知道。”安君慕三两拨千斤,不予正面回答。
秦霜倏地起身,大怒,“我真宁愿自己不知道!君慕,你太让妈妈失望了,我曾好说歹说要你离安然远些,你就是不听。那个女人抢走你爸爸,而他是那个贱人的贱种,你对他好就是故意要让妈妈伤心吗?”
安君慕蹙眉,“妈,你别这么说,安然身上也流着爸爸的血。您也看到的,他突然晕倒,我们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怎么能置之不理。”
“啪!”秦霜一巴掌甩在一向让她自豪的大儿子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屋里佣人未免被在家庭升级的硝烟升级波及,都恨不得自己化成空气。
秦霜愣愣瞅着自己颤抖发红的手掌,缓慢地,视线再移到儿子身上,“君…君,慕…,妈妈不是……。”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儿子,她也被懵住了片刻。虽然在安然的事上,安君慕的所作所为让她很不满意,但秦霜也知道部分原因和自己有关。从小,她领着小儿子远在他国,不曾对君慕嘘寒问暖,没给与他太多疼爱就让他一人在血腥冷清的安家长大,安然在他孤单寂寞疯长的年纪里走进他的生命,理所当然会得到他的重视。就算中间冷落疏远,他也舍不得那男孩受难死亡的!
“妈,你干嘛啊?”安路远起身,站在两人中间,嚷:“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哥哥!”
任由俊脸挂着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安君慕看了两人一眼,甚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妈妈要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愧疚的话说不出口,秦霜收声。
“我知道了。”安君慕唇一勾,抬腿准备离开。
“哥,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她一时气昏了头。”安路远拽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望着兄长,“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行吗?”
“我没有生气,没什么说的。”安君慕脸色一如往常,看不
出一丝不悦,他拉开弟弟的手,“路远你松开。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会。”
“哥。”安路远不放心,轻轻唤了声。
秦霜从抽儿子的震惊回过神,沉声道:“君慕,你给我记清楚,他不是你的什么亲人。”
“嗯,不是。”安君慕很爽快的附和,唇畔还挑起一抹笑来。
“你说不是?”秦霜疑。
安君慕未语,仅噙着浅浅的笑——当然不是,我从来就不希望他是我的亲人,因为我要他做我一辈子的情人!
“那家伙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以后他若再晕倒,你不许插手。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那个女人的儿子都找了那么有权有势的靠山,我也顺便给你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儿。那姑娘有才有貌,性格温婉,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明天,我便安排你们见一面。”
“我现在不需要。”
“君慕,不要再惹我生气!”
“我不会去,妈。”
儿子离自己很近,秦霜能够很清晰感到他整个人散发出暴戾和怒气,可她岂是一般寻常的母亲,故而,秦霜再度强势出声,“这次,你敢不听我的话,就别怪妈妈做一些出格伤害旁人的事!”
安君慕双眸骤然眯起,冷冽狠辣的光透过窄窄的眼缝一闪而过,他无温度的迸出硬邦邦的五字,“妈妈的意思?”
秦霜被儿子这股强烈的敌意惊得心中咯噔一跳,她吸口气,稳稳乱了节拍的心跳,瞪大眼睛,“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安君慕不再搭理一句,上了楼。
“然然。”
他关上门,口中呢喃着男孩的名字。从小,他就以安家继承人的身份养育,说难听一点,不过一具活生生的为安家势力欲血奋战的人体工具,任何人靠近他对他好都带着很强目的性。只有安然,本来他们身份对立,自己应该憎恨他,打击报复他。但当那小小的软绵绵的rou乎乎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时,他感到了温暖的温度,心里冷硬的一角轰然坍塌,那个叫心脏的东西干涸得太久,以至于快要变成荒漠,他渴望绿洲渴望滋润渴望陪伴!
他依稀还记得安然说过不是亲弟弟的话,不同男孩释然的心态,他从中却感到太多疑点。他特意派人去了那个女人在国外生活上学的城市,一点点找寻蛛丝马迹。像他这样的人,杀戮太多,死后根本不指望上天堂,因此乱*lun悖~德只禁锢过他短短一段时间,挣扎过后,心底深深的爱击败了一切。他们相爱,与他人无干,想要永远相亲相爱的人是他和安然,那为何要放弃!
不会放弃,这是他此生唯一所念所求所贪!
ps:谢谢,晚是因为家里下雨,我又没联网(要去学校了,手提带去学校联),所以只能用手机码上来。
我不爱与我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