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乐王和安乐王妃夫夫,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他们事先知情,而且后面于氏的事情和他们并没有关系,倒没有受到什么责难。最后一个则是那个私生子白景翰,他其实真的很无辜,但是要是真让他认祖归宗,也不好办。若直接放任不管,他又毕竟是皇家血脉,最后还是陆伯年提议,改了他的姓氏和籍贯,录入皇室宗谱,还封了他一个有名无实的郡王,无诏不得入京。不过,令所有人诧异的是,圣上直接将本是千夫长的白景卿直接封为骠骑将军,实属罕见。
钟亦文是从白景卿那里听到的宣判结果,真不知道是该说恭喜还是说其他。
白景卿倒像是卸掉了一个背负了多年的重担一般,脸上也开始有了一点笑容:“这些事其实我早已看开了,这样的结局其实很好!”
“你那之前的二弟?”钟亦文没有听说过此人的任何事情,所以还是有点好奇。万一这人和于氏一样,再来报复他们怎么办?白景卿他们或许没没问题,但是白岌和王氏两人只是普通商户,怎么样也不可能和一个郡王相比吧,虽然那个郡王并没有实权。
“没事!”白景卿没有隐瞒,“二弟生性单纯,其实很多人不清楚,二弟的头脑并不聪明。当初于氏为了拖延生产的时间,硬是用了不少药物,结果早产不说,他自己也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产……”
钟亦文点头,难怪白景卿会说这样的结局很好。
“好了,钟兄,我们不日将启程回兖州,大舅哥和大公主他们不方便出面,所以让我代为道别。钟兄的大恩大德我们必将铭记于心,以后如果有任何事情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直接往兖州传个口信就好!”
钟亦文笑了起来:“好!想不到我们又要分别了,走走走,一起出去喝一杯。上次道别的时候,我们还说重逢之后要好好喝一回的,结果忙到现在还没喝上!”
白景卿顿了一下:“不是说钟兄的酒量很浅吗?”
“酒量浅也是能喝酒的好不好?那都是谣言!”钟亦文不服气的大叫,“快走快走,我一定让你看看我也是很能喝的!”
喝完的结果不提也罢,钟亦文直接被人背着送到了家里。在外面还酒品不错,规规矩矩,回到床上钟亦文就开始不老实,使命的折腾秦非,可把秦非气的不轻,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钟亦文喝醉酒了。
送走了白景卿他们没几日,钟亦文迎来了何江海,送他一路过来的正是田平。田平如今在陈一诺的手下混得风生水起,深得陈一诺的信任和重用。钟亦文这几年每年总能见到他一两回,倒也是一直没有疏远。这一回钟亦文写了书信邀何江海进京,田平刚好在扬州,就主动要求送人过来了。
钟亦文让何江海过来,其实也是形势所逼。自从知晓自己的那个狗血身世之后,钟亦文就感觉到了危机,但是他一个人就算再怎么面面俱到,总也会有疏忽的地方,请教其他人或是直接找一个军师幕僚什么的,钟亦文根本不放心,这才会将主意打到了何江海的头上。何江海虽然为人太过耿直,但不失为一个聪明人,且忠诚度绝对没有问题。虽然何江海在钟家村当先生很受尊敬,钟亦文却总觉得大材小用了一些。刚好,钟家村的学堂三年下来,去年终于有了成果,一下子考了两个秀才出来,其中一人去了专门的书院学习准备继续科考。另外一人却并不打算继续下去,如今刚好让那人接了何江海的先生之事。
何江海倒是看得很开,交接完之后,将正打算考童生的小生托付给福管家他们,自己只身就来了京都。
钟亦文特地在家中为何江海和田平接风,结果李章不请自来。钟亦文干脆让人去将吴远恒也请了过来。田平只是偶尔过来不提,何江海却是要在京都这里常住的,让他和表兄认识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一回,秦非可是事先和他们打好了招呼,坚决不准让钟亦文碰酒,还特地让秦九帮忙监督。可把钟亦文弄得苦笑不得,最后只好以茶代酒和他们共饮。田平是个人来熟,加上以前过来京都也见过吴远恒,李章更是熟人,一上桌就开始大大咧咧的主动倒酒劝酒,甚至和李章兴致勃勃的划拳喝酒。
钟亦文他们其他几人在一边闲聊,何江海就提到了州府钟家的事情:“州府钟家那边,陈氏和钟三爷两人各被判刑十年,钟三爷被剥夺秀才功名,没收全部家产。钟亦斌早在钟家出事的时候就开始变卖家产,判罚下来之后,他刚将祖宅出兑出去,想要卷款出逃,却被官兵逮了个正着,还打了个半死不说,也没了秀才功名。如今那些钱财已经全部被充公,钟家的其他人倒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吴远恒叹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钟家也是到头了,娶夫当娶贤,钟老太爷娶了张氏,家中的子孙得以改籍参加科考。气死了张氏,娶了陈氏,最终却是败光了所有的家产,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我三叔家的那两个哥儿,也全部不见了吗?”钟亦文微微有点失神,那两个哥儿倒是可怜,他几年前跟着他阿么离开州府钟家的时候,最小的也就两三岁的模样,比小辰大不了多少。大的当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