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子。而三房就是柳侧夫了,柳侧夫是乡下来的,有一次余夫人出门做生意,有一家农户正卖儿子来买田地,余夫人见这农户的儿子生的倒是清清秀秀,又思顾农户的日子也不好过,便出了二两银子买了下来。本是让柳侧夫当个小妾室,远不是侧夫,但余夫人只去了他房里一次,这柳侧夫的肚子倒是争气,一下子就怀上了,虽然只是个儿子,余夫人还是很欢喜,于是便让柳侧夫当了个侧夫。但余夫人对他的宠爱也也仅仅到了这儿,徐侧夫不知使了些什么狐媚子手段,余夫人至此便再也没有踏入过柳侧夫的房门,平日里对其关心也极其少。余长歌的父亲去了后,家中只有这两房夫侍,徐侧夫深的宠爱,又知道余夫人溺爱余长歌,便时时去讨好她,昔日余长歌可不管那后院儿的事,只要谁给他钱花,他也就满意这人。徐侧夫使劲了手段终于坐稳了当家主夫的位置。
但男子的嫉妒心是极强的,虽然宠爱和权势都有了,但徐侧夫却一直都没有孩子,余夫人也暗示过好几次,但无奈其肚子不争气,受了气的徐侧夫便把气全撒在了有儿子的柳侧夫身上,柳侧夫本就是个乡下人,无依无靠,只得被徐侧夫欺负,虽然是侧夫的身份,日子过得却不如个妾室。这一切都拜徐侧夫所赐,但徐侧夫却并不消停。
余夫人过世以后,徐侧夫便天天在后院儿闹腾,他可比谁都清楚余长歌的德行,这余夫人把家都交给了她,不出两个月,绝对是要遭败坏完的啊。可惜枉他得了余夫人的宠爱,却是半分钱没拿到。他怎么能甘心!
于是徐他跑去闹了余长歌几次,长歌实在是烦他得紧,只要下人说是他来了便让人把他拦在门外不让进来。这倒是让她过了几天清闲日子,这下到好 ,闹不了她,就去闹柳侧夫了。
长歌匆匆赶到柳侧夫的院子里,这才深深体会到了柳侧夫日子过得多么不容易,破破烂烂的院子如同下人住的一般。她刚刚踏进院子,一个样貌清秀,柔柔弱弱的男子双眼含泪朝她冲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她跟前,哭着道:“姐姐,你救救我爹爹吧,清清求你了。”
余长歌听这一声姐姐便知道他是柳侧夫的儿子了,之前在母亲的葬礼上见过一面,不过没有见过正脸,他一直埋着头在哭,她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只觉得那孩子瘦得厉害。今日见着,果真是十分瘦弱,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呢,他竟然只穿了件薄薄的粗布衣裳,远不及这院子里劝架的下人穿的好。好歹是余府的少爷,徐侧夫竟然如此苛待。她的心中不由得腾起了怒火。
跪在地上的余清清察觉了余长歌的怒气,以为她会一脚把自己踹开,昔日里他极少见到这个唯一的姐姐,她向来是不会管他和父亲的事的。她和徐侧夫倒是关系进得很,有两次她见着徐侧夫欺压他和父亲,她不过是和徐侧夫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是绝对不会管他们死活的,今日他也是见爹爹被徐侧夫打,这才贸然去求她。可没想到余长歌竟然没有打他,反倒是把他扶了起来。
余长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绢,替余清清擦了擦眼泪,又轻声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姐姐一定给你和柳侧夫做主。”
余清清抽噎了两下,急忙道:“谢谢姐姐。”
随着余长歌进来,便有下人急忙上去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这场架明显是柳侧夫比较吃亏,脸被打得红肿,而徐侧夫只是被抓乱了头发。
被拆开的徐侧夫见是余长歌来了,不由惊讶了一下,什么时候她管起后院儿的事情来了,不过来得到好,正好可以让她收拾这些贱人:“长歌,你来得正好,这疯子竟然敢打我,赶紧把他赶出去。”
余清清赶忙跑上去扶住自己的爹爹,见他的脸被打成这样,心痛的眼泪直掉:“爹爹,疼不疼。”
柳侧夫抱住余清清:“放心吧,爹爹没事儿。”
其实余长歌十分好奇,依照柳侧夫软弱的个性,不管遭到怎样的刁难和欺负都只会忍气吞声,到底是徐侧夫做了什么才让他反抗的,反观张牙舞爪的徐侧夫,她不屑道:“我说徐侧夫,你这是又在闹哪一出啊!”
徐侧夫未注意余长歌语气中的不耐,反倒是一股脑儿的说出自己龌龊的想法:“长歌,咱们家的生意可大不如往日了。那首饰店都开在咱们店门口了!不过我打听好了,那家首饰店的王老板正要纳个小侍妾,咱们就把余清清给送过去,也好让王老板给我们留□□路啊!我可是全替咱们府上考虑的,这贱人竟然为这事儿跟我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竟然是想把余清清卖出去,难怪柳侧夫发飙了。余长歌眯了眯眼睛,简直太过分!
“我死也不会让你把清清送去的。”柳侧夫狠狠道,严严实实把余清清挡在身后。
“你这贱人,这事儿可由不得你,来人,去把余清清拉过来。”徐侧夫狠厉道。
“这家里也还由不得你做主!”长歌怒道。没有理会徐侧夫惊诧的表情,她朝余清清招了招手:“清清,到我这里来。”
余清清颤颤巍巍的朝余长歌走去,柳侧夫拉着余清清的手,失措的叫到:“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