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出来,“我……我第一次和你在海滩表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啊?”白陆仰躺着,“那是表白啊,我以为你就随便说说的呢。”
“你怎么想的啊?”周之潭还是问。
“没怎么想啊,该干嘛干嘛啊。”白陆转眼看看他,“哎,你说你回来时有没有想过,我喜欢别人啦,或者和其他什么家大小姐联姻啦……”
“不可能。”周之潭摇摇头,“你都用我生日做wifi密码呢。”
“靠。”白陆把他脑袋塞回了枕头里,“闷死你。”
白陆用手肘压着枕头,下面是不再挣扎的周之潭。他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我这辈子肯定都栽在这个小王八蛋手上了。”
小王八蛋在枕头底下无声笑起来,伸出一只手抓牢了白陆的手腕。
“白老师。”周之潭说,“你记得你送我的脚链吗?后来我脚踝大了,带得已经不舒服了就一直收起来了。”
“嗯。”白陆点点头。
“当时你送我的时候,我可是把它当做定情信物啊。”周之潭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你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喜欢我的?”
“不知道,可能更早一点吧。”白陆边回忆边乐,“太久远了,我都不记得了。”
喜欢这件事情,习以为常,潜移默化,又让人怀念。
“你只要记得,我还会爱你很久很久。”白陆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
“我也是。”周之潭抓着他的手,低头吻白陆的鼻尖。
回到上海后,白陆马上去找了白凡。
之前在重庆的时候,白凡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知道以白凡这种人磨磨唧唧的性格,这好几个电话已经在提醒他事情真的挺棘手。
白陆思前想后,这件事暂时还不想告诉周之潭,以他们的星店要上一套最新的PB和应援胸章明信片等为由,找星阁自己家的摄影师给他们拍照片。
这段时候的间隙他就去找白凡。
白凡和对方约了晚上吃饭,下午的时候和白陆说了最近的调查。
“我他妈真的惊了。”白陆上了白凡的车,白凡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从车的前兜里摸出一打照片甩到白陆的身上。
白陆看着照片,照片里是个女人。
看上去挺年轻的女人,长得一般,似乎在等人。
往后翻了翻,他慢慢看,看到了梁无寻……
怎么又是梁无寻。
“……这谁。”白陆问,“不会是那个,爸的女朋友吧。”
“不是她是谁,我有病找人拍?”
“张很普通啊?和我们妈比简直太普通了吧 。”
“……”白凡抿着嘴叹了口气,“少爷,能关注一下事件本身吗?”
“他俩什么关系?”白陆继续往后翻,看见了两人头挨着一起几乎要接吻的瞬间,梁无寻那张削尖了的小下巴和快咧到耳根的嘴,“……合作关系吧,难不成还是男女朋友……”
白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靠?”白陆被白凡这眼看得一哆嗦,“那我们爸是被骗了?”
“……呵呵。”白凡把车子启动,“我现在甚至怀疑,爸当时心脏病的原因是知道她的背叛呢,人财两空的感受不过如此吧。”
白陆看着前方,抱着那摞照片发了会呆。慢慢把那摞照片塞回了车前兜里,吐了口气。
“梁无寻是个gay啊……”白陆说,“……他这些年这样怎么可能直回来,这女的最多,就是被梁无寻也骗了……”
骗来骗去的,两个人也不想分析了。觉得分析再多,最后也不知道对方真正目的是什么。
晚上七点,在一家大酒店的包房里,两人准点到了,终于见到了这个人。
“你们好。”女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今天化了淡妆,气色也不错,看上去非常年轻,和他们分别握了握手,“我叫丁亭。”
白凡和白陆同她握握手,几人坐了下来。
是个十人圆桌,两人坐在她对立面,中间还被不偏不倚放了一个大盆羊rou,冒着腾腾热气。白陆看过去都有点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孔。
在模模糊糊中,总想吹开雾气,让整件事情拨云见日。
丁亭看着他俩:“喝点酒?红的还是白的?”
“……”白凡把手合十放在自己面前,“无所谓,您看吧。”
“红的吧。”丁亭说完,把筷子戳了一下桌子,“吃啊。”
白凡和白陆犹豫了一下,丁亭已经把筷子戳进了羊rou里,还看了他们一眼:“吃啊。”
白陆想了想,把筷子放了下来:“我们也不用那么熟络,说说您让我们来做什么吧。”
“嗯……白振时的儿子……”丁亭笑起来,“是不一样啊。”
白陆被她这句话给气得呛了一口,刚要发作,白凡在旁边道:“不用拐弯抹角的,您有什么要求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