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走出来,声音苍老Yin冷,“以防万一,你跟上去看看。”
景荣是这一辈的人中最优秀的一个,可别因为大意出了纰漏。
黑衣人点头,“母亲放心,蛊虫的威力岂是她能抵抗的。”她抬手把面纱拉下来,吹笛子的人正是夏鑫的母亲夏家主。
景荣一路往前,却分神注意到身后有人尾随,她佯装不知,目的明确的直奔林春晓的房间。
两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么些年都没换过地方。
景荣站在林春晓房门口抬手推门,门毫不意外的往两旁敞开。景荣心底无奈,四宝又没关门。
林春晓睡的迷糊,眉头微微皱着有些不安,近日来的事情太多让他过于疲惫,白天忙着研究解傀儡术逼出蛊虫的方法,晚上入睡后就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慈祥的祖父弯着腰半蹲在地上朝他拍手发出动静,吸引他的注意力,“四宝过来,来祖父这里。”
林春晓咯咯笑着,傻乎乎的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扑进祖父的怀里。
一旁的父亲眉眼温柔,抬手捏着帕子抵在嘴边笑,母亲则面带笑意单手背在身后站在他旁边。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院子里玩耍,和谐到没有一丝破绽。
可林春晓心底始终觉得不对劲,祖父早已去世,怎么还会如此健朗呢?还有景荣,他师傅去了哪里?
梦境一转,突然就是漫天大火,火光冲天蒸腾着人的皮肤,林春晓拼命的往外跑,却觉得双腿被藤蔓扯住始终动弹不得。
他急的掉眼泪,想着自己还未嫁给景荣还没替她引出蛊王,就开始咬牙奋力挣扎,身后拉着他的藤蔓被扯断,林春晓身子往前一跌猛的悬空。
林春晓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手紧紧的抓着身前的一块衣料。
他回神,顺着自己的手愣怔的抬头,正好对上景荣的脸,林春晓眼睛微微睁大,先是一喜,心还没彻底放下来又提了起来,轻声抽气,“师傅?”
景荣身着中衣,突然来到他的房间把他抱起来,屋内并未点灯,她诡异的行为让林春晓心里莫名发慌。
他手脚冰凉,抬手去摸景荣的手腕,目光在景荣脸上看来看去,不确定的轻声唤她,“师傅?”
景荣垂眸看他,林春晓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写着满满的不安,她低头,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四宝别怕,我没事。”
林春晓摸到景荣的脉搏,蛊王一切正常,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林春晓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搂住景荣的脖子,借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对方动手了?”
景荣轻嗯,搂着林春晓的手臂紧了紧,明明身后有人在暗处跟着,可如今抱着怀里的人,景荣还是忍不住的多嘴一句,目露心疼,“最近怎么又瘦了。”
想想她也有好几天没能这么抱着他了,如今将人揽在怀里景荣才猛然发现林春晓又消瘦了不少。
林春晓从小就不胖,一身软rou金贵的很,景荣细心呵护多年能做到的也只有让他不那么瘦而已。
“因为想师傅了。”林春晓小声跟她咬耳朵,“吃饭想,睡觉想,尤其是你不在我眼前的时候更想,想嫁给师傅做师傅的夫郎,想给师傅解除蛊王,想和师傅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他的话越说越不正经,景荣搂着他的手臂越发收紧,呼吸都有些粗重。她垂眸看他,声音无奈,“四宝,不要调皮。”
林春晓笑,乖巧的闭上嘴巴,慢慢阖上眼皮在景荣怀里装睡。
两人说的几句悄悄话也不过是在喘息之间,黑衣人靠近的时候,景荣已经抱着林春晓从房内出来了。
黑衣人先她一步折返回来,夏老家主等在那里,问道:“如何?”
夏家主声音兴奋,“人带回来了。”
夏老家主布满皱纹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意,“想要制出完美的傀儡,必须要用林家毒术。”
“可林春晓当时毕竟还小,”夏家主问道:“这么些年都没碰过林家的书,如果他也不知道,那该如何是好?”
夏老家主摇头,语气自信,“哪怕不能解毒,他还有别的用处。”
夏家主点头,两人话音刚落,景荣抱着林春晓过来。
夏老家主见林春晓还昏睡着,便让景荣把她带回客栈。
夏鑫坐在房顶饮酒,一杯接着一杯,酒壶抵在唇边,仰头后尝不到酒水的时候才知道这壶又空了。
她怅然若失摇头苦笑,收拾好心情正准备下去洗洗睡觉的时候,却发现母亲的身影。
都这个时辰了,母亲怎么还没休息?
夏鑫眉头微皱,正打算喊她的时候,又瞥见跟在她身后的景荣,以及她怀里抱着的人。
四宝?
借着客栈廊下挂着的灯笼照出来的微弱光亮,夏鑫看清景荣怀里那人的脸,正是林春晓。
夏鑫心里疑惑不解,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她屏住呼吸悄悄下楼,跟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