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递过话,说能帮他料理此事。只是柳祁没有领情,之后给他吃闭门羹,那柳祁想着是不能指望刀世子的,没想到刀世子还真的出手了。更让柳祁疑惑的时候,刀世子出手了,那常无灵怎么会不知道?
常无灵大概是知道了,却又没有告诉柳祁。
到底现在,常无灵就是柳祁的眼睛耳朵。换句话来说,柳祁只能知道常无灵想他知道的事。
有念及此,柳祁不觉抬眼看向了常无灵,常无灵却仍是那古井无波状。但大抵是感觉到柳祁质询的视线,常无灵才抬了抬下巴,语态中有几分倨傲地对刀世子说:“刀世子不过是问了两句,我可是真正派人去那儿把费用拿了回来的。”刀世子没想到常无灵会撕破面皮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也是愣住了,碍于身份也不得说什么。倒是刀世子的随扈冷笑:“若给刀世子问过了,鹿角沟那儿的人能够那么爽快吗?”
看着这个场面,敖欢也是惊疑不定。
柳祁更是,只横觑了敖欢一眼:“王子该不会也问过了吧?”敖欢点头:“是啊,怪道那个梅非一听见我说‘鹿角’两个字,他就脸色都变了!”那敖欢又嘲弄似的一笑:“亏我还以为是我很威风呢!原来是这鹿角一时间变成是非之地了。”
柳祁只能讪笑:“这小小一个鹿角沟儿,那经得起这么多大人物的折腾?还是叫他安静地贫贱着吧。”
说着,柳祁便慢慢站起来,借口要去小解,避席走了。刀世子给了侍从一个眼神,那侍从便会意了。大概是怕柳祁借尿遁,那侍从便也跟着,说是天黑路不好走,给他带着。
柳祁确实想尿遁,见有人跟着,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到了一处假山背后站着,不想敖欢也走了过来,说:“巧了,我也想小解。”正说着,刀世子也笑着过来,说“酒喝多了”。于是三个男人站成一排,在那假山面前说要小解,可谁都不愿意先脱裤子,就在那僵持着。那侍卫站在一边,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儿?
刀女一拍桌子,也跑了去假山那儿,“咔咔”地麻溜解开下裳,“嘘嘘”地示范正确的小解方式。
于是席间就剩下常无灵和剑略,心里都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儿?
剑略看着常无灵,忽然开口:“灵先生也要去小解吗?”常无灵冷哼一声:“那未免太挤逼了。”剑略笑笑:“向来如此。我以为你总喜欢去凑这些热闹。”常无灵答:“我凑什么热闹呢?横竖待会儿,柳祁是要跟我回家的。”剑略不语,似不关心。
柳祁决定不解这个手了,转身走人。那刀世子便跟上去,笑道:“怎么?不需要解手了?”柳祁说:“我是中原人,臭讲究、穷讲究,不习惯别人看着。”敖欢便又追上去,说:“那竟是我们冒犯了!罪过、罪过!”柳祁斜他一眼,敖欢便回赠一个绵绵秋波。
刀女一边看着,一边好笑。
三人一边回到了庭院里,不想却下起雨来。仆人们忙送几位宾主进了屋内。那柳祁也是shi了一身,更显得有些风情。便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常无灵为之不悦,便解开披风,盖在柳祁身上:“冷么?”
刀世子似很关心:“灵先生还说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这样shi答答的盖着,更容易叫人风邪入体?柳先生体弱,恐怕经不住。”常无灵不得不承认此事:“嗯,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刀世子却说:“这回去路途遥远不说,天气也不好,只怕更容易给柳先生添病,还是叫柳先生先沐浴更衣为宜。大家也都是,不如都留宿一晚吧!”剑略、敖欢也都道谢答应。常无灵虽百般不愿,但还是以柳祁身体为重,只好看着柳祁,问他:“你说呢?”柳祁答:“客随主便,我看刀世子也是关心我们。”刀女笑呵呵地说:“怎么灵先生管得那么多,看你们不似普通朋友?”常无灵自然愿意承认自己与柳祁的关系,可他又不明确柳祁的想法,便冷着脸道:“这与你什么关系?”
刀世子倒怕这个弟弟惹事,便赶紧叫人送客人们去厢房休息。刀女见众人散了,便又看着刀世子,说:“哥,敢情你是看上了那个柳祁啊?怎么不跟我说?”刀世子便笑了:“说什么?”刀女道:“横竖你收了他,略哥哥也能断了念想,你告诉我,我肯定能帮忙的。”刀世子腹诽:“你帮忙?不添乱就罢了!”但那刀世子嘴上却说:“你这话真是无趣了,怎么就‘收了他’?又怎么是剑略‘断了念想’?我看剑略断得很干脆了。”
刀女忧虑答:“我看剑略对我不冷不热的,比不得别人口中说的他对柳祁的样子。”刀世子笑了:“那不能证明他对柳祁没‘断念’,只能说明他对你没‘动念’。”刀女被哥哥这么一堵,气得都不想说话了,拧身就走了。
常无灵倒是唯恐谁会对柳祁“动念”,便暗自提出和柳祁同房。柳祁却不想公开他俩的关系,只脸露难色:“这恐怕不好。”常无灵纵然心中有点受伤,还是委委屈屈地走开,回自己的客房去。那仆人领着常无灵走,那常无灵越走越觉得奇怪:“怎么还没到?”那仆人答:“这个院子的房间满了,所以请您到另一个院子里住。”常无灵越发后悔,只觉得不应该将柳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