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皇帝抬手摸了摸景翳的头,男人似乎因为他那句话而放下了心,还眯起眼,小动物似的蹭了蹭。
这未免也太单蠢了点,连辩解都不会,要是换了其他人做主子,准会遭殃。
夏临渊不禁失笑。
“你不是这种人,我知道的。”他轻声说。
皇帝看着他的目光清和明亮,景翳再次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热,呐呐地道,“谢主子信任……”
想起曾经,叶丛容曾经一脸肌rou坏死一样的表情对他说,“你估计是宫里最没规矩的下人了。”末了,还补上一句,“都是主子惯出来的。”
现在看来,大概确实是这样吧,和主子调侃开玩笑甚至并肩而坐同桌用餐,言语上毫无约束,即使逾矩了也不会遭到怪罪……如果没有夏临渊的首肯,他又怎会这样放肆?
都是皇帝惯出来的……
想着这话,景翳再次不可克制地红了脸。
马车一路平稳前行,刚到宫门口,天却突然下起雨来,夏临渊望了望天,让景翳回去知会苏德一声,自个儿转身去了校场。
景翳不放心,却无奈夏临渊少有的搬出了皇帝的架子,只得照做。
苏德听了也是一皱眉,思量了会儿,挥手召来太监宫女捧着狐裘手炉等物朝校场走去。
景翳见他们走的慢,干脆抱了狐裘,小心翼翼地紧紧护在怀里,自己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苏德笑着摇头,这暗卫虽不太懂规矩,但也倒算是忠心,不枉皇上对他这样纵容。
待他们紧赶慢赶地到了校场,却看到了让苏德吓得魂都快飞了的一幕。
苏将军和皇上两人赤着上身打得难解难分,景翳和苏青云的侍卫更是打得两眼发红咬牙切齿。他刚一进来,就看到皇帝被苏青云按在地上狠揍了一拳,那声闷响在大雨倾盆中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哎呦!来人,快来人呐——”苏德急急忙忙地喊到,影四从屋檐上跳下来,抱拳道,“苏公公,这是主子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与苏将军的……切磋。”
“切磋?!”苏德尖声叫道,这分明是要弑君吧?那两人根本没有半分点到即止的意思,苏将军他管不着,可皇帝尊贵显赫,整个大夏都在他手上捏着,这要真切磋出个三长两短来可怎么才好?!
挥手召来下人,苏德急声道,“快去重华殿请楚华侍君过来。”
小太监顾不上撑伞,连忙飞奔而去。
校场上,夏临渊被青狐刚才那一拳差点没打岔气,好容易才缓过劲来,将人压制在身下。夏临渊两腿紧紧地压着青狐的下半身,两手扣住他的手腕,青狐咬紧牙关,用尽力气和他抵抗着。
“听到了没,你小情人要来了。”
咔哒一声,看着青狐骤然苍白的面色,夏临渊扬眉笑道,“你还有闲心管这些。”他微微喘了口气,两人谁也不甘退让,青狐脸上仍带着挑衅的笑,仿佛刚才手腕被折得脱臼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围脚步声匆匆响起,夏临渊听得一皱眉,这苏德是在搞什么鬼,顾衍之都在发烧被勒令好好休息,苏德竟然还叫他过来吹冷风。
“哟,心疼了?”青狐眯眼,曲起腿蹭了蹭夏临渊的下.身。与此同时,顾衍之的喊声传来,夏临渊一分心,便被青狐那臭小子给使巧劲掀翻在地,手臂被用力反扭按到身后,听着夏临渊的闷哼声,青狐哈哈大笑起来。
“美人怀,英雄冢。看来即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也不能免俗,是不是?”青狐俯下身,在夏临渊耳边得意洋洋地说道,一边欣赏着麒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时的美态。
夏临渊虽是有练武,但毕竟还是娇生惯养的皇帝,皮肤保养得白皙光滑,又因为经常锻炼而显现出肌rou流畅优美的线条。光裸的胸膛就在手下,青狐眯着眼,如愿以偿地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顾衍之看得眼皮子一跳,他知道青狐浪荡惯了的性子和夏临渊的手段,皇帝既然事先下了命令,就说明不会有事,再说,现在皇帝已经对他有了间隙,他也不愿违抗夏临渊。
可现在看来……
顾衍之狠狠咬牙,从腰间抽出银针,扬手就要射出。却见夏临渊微微仰起头,正对上青狐的眼神,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连唇都快要贴在一起。
青狐被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蛊惑得一愣神,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让人更加贴近自己,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他方才将夏临渊的手按到身后,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是拥着他一样。
“美人怀,英雄冢。”夏临渊低声重复,和青狐紧贴着的薄唇开开合合,面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透亮的黑眸里温润似水,仿佛比宇宙还要浩瀚深邃。
美色当前,青狐看得心中荡漾,力气无意识地减弱,夏临渊微动手腕便挣脱了出来,随即收起笑容,一脚把青狐踹飞了出去。
屁股和结实大地来了个甜蜜的亲吻,青狐这才回过神,疼得哇哇大叫。
他的侍卫也无暇搭理景翳了,一个纵身跃到青狐身边急切地询问,连自己身上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