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沈秋似乎有些无奈,“我被下了药,你帮我解药。我不应该谢谢你吗?”
“那能一样么?”白玉瑾咬着后牙槽,刻薄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冷笑道,“你真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沈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白玉瑾终于觉得畅快了些,结果那丝难堪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眨了个眼,沈秋就又是那个毫无破绽的沈秋,她一脸你怎能如此无知的表情,淡淡的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就跟有人中了断肠草,要服炭水催吐,再佐以绿豆、金银花和甘草解毒;有人中了蒙汗药冷水泼面解毒;而我中了春要,纾/解欲/望解毒。不过是解毒手法不同而已,能解就好,不是吗?总不能去死吧……”
……好有道理,完全无言以对!
白玉瑾觉得对付这个丫头不能有一丁点的心慈手软,也不再管她是否会觉得难堪,直接问道,“我可是对你做的那些……你觉得你未来的夫君不会介意?”
沈秋面上的笑容消失,淡淡的道,“那你的意思,中了春要是我的错?!”
“不,”白玉瑾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扯到这个,还是回答道,“当然不是。”
“那要我如何?”沈秋的语气愈发冰冷,“难道中了春要我就该去死么?”
“你别在这里强词夺理!”白玉瑾觉得自己不能跟着她的节奏走,“明明有更合适的方法不是么?”
“什么合适的方法?”沈秋一针见血的道,“谁帮我纾解我就跟了谁?若今天在我身边的是个乞丐我也嫁了他?若是个有妇之夫,我就跟了他去做妾?若是敌国jian细我是不是还要跟着叛国啊!”
白玉瑾对沈秋的诡辩之才向来清楚,当她开始跟他针锋相对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饶是如此也听到这里也气得够呛,“那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沈秋冷笑,“别人都一样,你就不一样?那么白小将军是准备让我做什么?通房丫头?还是和冯胡灵一样做个小妾?对,听说京城里还有一个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都是被您解过药性的!”
白玉瑾被说的哑口无言,气极了,气沈秋,也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年少无知!如果早知道名声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一定守身如玉,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你为什么不信我?!”白玉瑾气急败坏的道,“我要娶你为妻,娶你为妻,我承诺!”
“我不愿意!”沈秋的面具终于也被成功的逼下,冲着吼他道,“做你的妻子,然后整日里呆在后院,看着你的三妻四妾争风吃醋给我找麻烦,将来生了儿子互相算计争爵位么!老娘不喜欢那种日子!我要找尊重我爱护我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他要敢找别的女人要么麻溜滚蛋,要么我剁了他第三条腿!你能做到?”
白玉瑾一愣,他第一次看到沈秋如此失态,心底却升起一股隐秘的喜意,她果然是装的,他就说嘛,女人怎么会对碰过自己的那人不在意。看看,不也想过嫁给自己的日子么……
他刚想表态说,你想象的那种日子不会存在,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结果就被沈秋后面彪悍的话给惊住了,什么是剁了第三条腿?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是沈秋不是么……
他的这一愣自然让沈秋以为是做不到,冷笑一声,迅速收敛了自己短暂爆发的情绪,起身准备离开。
白玉瑾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又是一愣,她的脸上依然毫无破绽,可掌下微微颤抖的触感却骗不了人,到底还是难过的吧,要是别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估计要哭死了。白玉瑾心里忽然一软,放开手认真的道:“日久见人心。”
沈秋没说话,直接抽身离开。
白玉瑾知道她没有相信,沈秋这种人,更多时候只相信人做出来的。前所未有的,白玉瑾生出一股无力感,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自己,甚至是未来的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这个姑娘如此的坚韧和强大,而他除了家世背景,有哪一样能配的上她呢……
“不好了,不好了!”白兴气远远的跑过来,语气分不清是焦急还是兴奋,进了院子就道,“世子,表姑娘和国公爷在书房,在书房……幽,幽会被发现了……”想是觉得事情并不太好听,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透着一股子心虚劲儿。
白玉瑾额角一跳,盯着白兴无声的询问,他不过离开了一个时辰而已,他的弟弟到底做了什么?!
弟弟无辜的表示,我什么都没做啊,只不过扶了有些醉酒的父亲去书房……
“前院的戏都快完了,说去替老夫人拿东西的表小姐一直没回来,老夫人有点担心,就派了人去找。知州夫人茶水沾了衣裳,夫人正好要陪着她去后院休整。可到知州夫人休整完,夫人也没找到到表小姐,就有点着急,问了好几个人才听说是往世子爷的书房去了,夫人也来不及送知州夫人回去,就一起匆匆赶过去,谁知……谁知……”
白玉瑾想象着那情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一旁听了全程的沈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