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孩子……”迦罗遥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眉宇微蹙,斟酌道:“这孩子的身份,将来恐怕是个问题。我想……”
他话没说完,便被白清瞳打断:“我明白。孩子身份的事全都交给你安排,我没意见。即使让他姓迦罗,我也没关系。”
迦罗遥一惊,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将来孩子出生,对外便说是你的孩子,认我做义父。”
他这样一说,白清瞳反而惊得跳起来,叫道:“什么?这怎么可以?”
迦罗遥道:“怎么不可以?就说是你从军前与外面的女子所生之子,寻了回来认祖归宗,无人会怀疑的。”
白清瞳没想到他竟愿意将自己亲生的骨rou认做‘义子’,这份割舍与退让,实在他让承受不起。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道:“这孩子一定要姓迦罗!是你迦罗遥的亲骨rou!这一点绝不能改变!”
迦罗遥缓声道:“这只是应付外人的说法而已。只要孩子有一个清白的名分,是不是一定要承认是我的亲骨rou并无所谓。”
“我有所谓!”白清瞳涨红了脸,怒声道:“它是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不是你的骨rou是谁的?我可不想你亲生的孩子将来却只能对你叫义父。我绝对不同意!”
迦罗遥还想再说,白清瞳打断道:“不要说了!这个孩子是你与侍妾之子,认我做义父。就这么说定了!”
迦罗遥见他态度坚决,沉默片刻,只好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这样吧。”接着又有些好笑地道:“不过我哪里来的侍妾?我……我好男风之事,又有谁不知道的。”
“这有什么。就说酒醉误事,或是突然喜欢女人了,怎么都可以。反正你总有办法解释的对不对?”说着白清瞳还对他眨眨眼。
迦罗遥唯有苦笑。心里却又是高兴又是感动,一时说不尽的复杂。
商量好孩子的身份问题后,白清瞳登时心情大好,第二天便催着迦罗遥上路了。
好在去别院的准备事宜早已做得差不多,因此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当日傍晚便赶到了别院。
那里在京城西郊的群山之间,环境优雅,人烟稀少,后山还有个温泉,确实是个隐秘休养的好地方。
二人在这里住下后,身心都得到极大的放松。白清瞳见这里山清水秀,更是喜爱非常,带着子墨去后山打猎钓鱼,玩得不亦乐乎。
迦罗遥甚少见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从前他虽然开朗活泼,但在王府中毕竟不能这样全心全意的放松。
迦罗遥心性好静,也不用白清瞳整日陪伴。二人有时一起在院子里乘乘凉,或在书房里看看书,便觉得很是开怀,相处十分融洽。
一晃他们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迦罗遥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白清瞳这次随刘长风一起班师回朝,曾听刘长风说过,没有半年时间是不必回边关的。换句话说,其实就是给他们放个大长假。所以他十分安心,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只打算安安心心地陪着迦罗遥生下孩子,再回京城去。
谁知这一日,宫里的陈宫侍竟送来一份圣旨,升白清瞳为参将,三日后随王崇勉将军一起奔赴西边边境,参与齐夏两国大战。
白清瞳当时就傻了。
迦罗遥因为身子不便,没有随他一起出来接旨。那陈宫侍知道摄政王在这里养病,也不敢打搅。对白清瞳也甚为客气,道:“白参将年轻有为,皇上对您很是器重。三日后启程,白参将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白清瞳呆了片刻,道:“陈宫侍,在下有一事不明,陈宫侍若能为在下解惑,感激不尽。”
陈宫侍见他说得客气,便笑道:“白参将言重了。您有什么事,若在下能回答的,当知无不言。”
白清瞳道:“我本是刘长风刘将军的部下,半年后要随他一起返回敬州。为何皇上突然下旨让我随王将军同赴西部边境呢?”
陈宫侍还真被他问住,呆了呆道:“皇上这样安排,必有深意。在下只是个宫侍,却不明了。”他想到白清瞳与迦罗遥的关系,又补上一句:“白参将与摄政王关系匪浅,想来皇上有意器重你,也未可知。”
白清瞳低头沉默片刻,对他拱手道:“多谢陈宫侍。此趟辛苦您了。”
他送陈宫侍来到别院外,临上车前,陈宫侍又回头道:“摄政王这次养病时间够久,皇上一直忧心摄政王的身体,此次前来曾着在下看望。但刚才高总管道王爷不便见客,陈某也不敢打搅,只是回去后不知该如何对皇上交待。白参将可否也给在下一个话,摄政王身体是否安好?何时可以回京返朝呢?”
白清瞳微笑道:“还望陈宫侍回去后请皇上一切放心。摄政王身体还好,只是多年来积劳成疾,有些慢性病,需要慢慢调养。御医说,王爷大概再仔细调养个一年半载,便可无碍了。”
陈宫侍吃了一惊:“一年半载?这么久?”
白清瞳犹豫片刻,见侍卫都站得远,才诚恳地低声道:“王爷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