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不知是什么样子。
子墨想着就后怕,冷汗都顺着背脊流。
“子墨……”
“闭嘴!王爷是送你来战场磨练的,不是让你来送死的!”
白清瞳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闷闷道:“子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你可别告诉他。”
子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也知道白清瞳跳下马背是为了救战友,但是在他心里白清瞳的命才是最矜贵的,其他人都是不相干。若白清瞳有个三长两短,他家王爷……不敢想。
说来白清瞳也挺郁闷。他倒不后悔当时那般危机的情况下去帮助战友,只是那个被他救的人竟然是赵子英,真是……真是冤孽。= =
正想着,大帐的帘子掀起来,一位将士走进来。
白清瞳后背缠着厚厚的绷带趴在榻上,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愣了一下。
来人面色发黑,郁闷的神情显然不下于他,正是一向与他不对盘的赵子英。
“咳……”赵子英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子墨刚给白清瞳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在旁洗着手上的血迹,看见他进来,没好气地道:“赵公子有事吗?”
赵子英瞄了一眼白清瞳后背还渗着血色的绷带,讷讷地道:“那个……你的伤怎么样?”
白清瞳道:“还死不了。”
赵子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到榻边的小桌上,道:“这是我爹从京城里给我寄来的,专治伤口愈合。咳……你留着吧。”
子墨冷冷道:“我们靖王府还不缺这些。”
赵子英神色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倒是白清瞳觉得子墨说话有点太那个了,感到过意不去,道:“那就多谢了。”
赵子英脸上一红,低头道:“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说着闷头走到门口,忽然又回首飞速道:“谢谢你。”说完也不看对方一眼,撩开帘子跑了。
子墨哼了一声,道:“这就完了?救了他一命就换了这么一句,真没诚意。”
白清瞳趴在那里疼得呲牙咧嘴,道:“算了,我救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谢的。大家都是战友,战场上性命相交,不用想那么多。”
说实话,他第一次看见赵子英居然也编在正规军里而不是分到了后勤部门,还真是吃惊。以为他这么一个公子哥必定是沾着父亲的光来军里打混的,没想到他还真是正经来从军的。而且经过几次战役,二人之间多了些心心相惜,也没从前那么幼稚地针锋相对了。
子墨听了,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白清瞳的伤不重,就是位置很危险,差一点被砍的就是脖子了。幸好子墨及时来救,划在背上血流的多了些,伤口倒不深。
他因负伤暂时被调离了军营,回敬州的伤兵部休养。刘将军单给他分了一个小院,还把子墨调过去照顾他。
白清瞳虽然不喜欢靠关系吃小灶,但刘长风深知他是摄政王的人,这次照顾不周差点让他送命,也是出了身冷汗,于是不由分说将他送回了敬州城里。
这日白清瞳正趴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给迦罗遥写信,子墨忽然跑进来道:“清瞳,王爷要来了。”
“什么?”他一听差点从床上跳起,登时扯痛了背后的伤,哎哟一声又跌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莽撞。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事没事。遥、哦不王爷,王爷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白清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怎么这么快?”
子墨一边给他检查伤口,一边不耐道:“当然快了,从德安关到敬州也就两天路程,我也是刚得到子荷的消息。”
白清瞳匆匆爬起来道:“子墨,别给我拆绷带了,赶紧的,多缠几圈,帮我包严实点。”
“你要干吗?以为王爷看不出来吗?”
“我不想他担心。”
“别傻了。伤口缠那么紧会恶化的,王爷知道了更担心。”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让你做你就做嘛。”
二人争执不休,最后子墨还是拗不过他,只好给他重新上好药后严严实实地包扎起来,又帮他换好衣服,直到从外表看不出来为止。
迦罗遥其实早在他刚受伤时就得到消息了,虽然当时心中惊了一下,但子墨回报说他伤势不重。而且自从白清瞳有从军之心后,迦罗遥便一直有心理准备了,在战场上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但纵使如此,还是担心。
子荷推着他一进小院,便看见白清瞳正坐在门口等着。
“王爷。”白清瞳笑得一脸灿烂。
迦罗遥面色一沉,道:“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伤口能吹风了吗?”
“呃,也不是很严重……”
迦罗遥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子荷推他进屋后,便退了下去,带好门。
白清瞳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想起去年冬天生病